帝鳳歌蹙了蹙眉,看那身形,怎麽與她的火龍相似……
“砰!”隻聽一聲爆炸聲。
黑龍給花景城傳信道:“跑了一個,她有傳送符。”
“你隐去暗處吧。”花景城說道。
黑龍的身影消失了,帝鳳歌知道危機已經解決,她開口道:“我們上去吧。”
音七七盯着花景城,眸中滿是喜悅,嘴上卻并不饒人:“你來幹嘛?不陪你的未婚妻?”
花景城攬着她的腰,狀似風流倜傥一笑:“你再這麽說,我可要認爲你是吃飛醋了。”
“誰吃飛醋了?”音七七橫眉豎眼地反駁道。
花景城往下瞧了瞧兩人挨着的身子,壞笑着湊近她的耳邊說道:“還是投懷送抱地吃飛醋!”
音七七低頭一瞧,兩人此時的姿勢實在暧昧,她手抵在他胸前,他手環在她腰間。
音七七的臉色有些紅,她一拳頭揍了過去!
花景城早有準備,他手一伸,便握住了她的小拳頭。他算是明白了,音七七每次害羞的時候就會用這種方式遮掩。
他瞧着音七七的拳頭,不知怎的,情不自禁地咬了一口!
音七七一怔,他也一怔,接着便是音七七的驚天怒吼:“花景城,你個臭流氓!”
帝鳳歌幾人在爬上來的時候便聽到兩人在上面打情罵俏,還真的是打情罵俏。
音七七在後面追,一邊追一邊拳腳相向。花景城在前面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還假裝很痛地哀嚎着。
帝鳳歌笑了笑,這兩人此刻就跟個小孩子似的,誰都沒有用神息,就是借着打打鬧鬧親近一些。
她歎了口氣,随他們去了,又給每個人發了丹藥,原地休整起來。
音七七此時,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她突然覺得,以前那個花景城又回來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隻要他回來便好。
帝鳳歌瞥了花景城一眼,她總覺得,他身上有什麽東西不一樣了,那氣息,似乎與毀滅之前很像……
宮宴在壓抑中結束,帝鳳歌沒有出現,這讓一幹想做壞事的人心情陰郁的很!
臉色最陰沉的是太子,這件事是他向皇甫夜提的建議,人也是他派去的,雖然最開始策劃的是蘇彩兒,但是若是這件事出了問題,他父皇怪罪的絕對是他!何況,若是今日淩雲尊者與他父皇相談融洽,就還算有些成果,但是淩雲尊者那冷冰冰的樣子,讓他心裏更是沒底!他不由得怨恨起蘇彩兒來,但蘇彩兒的身份擺在那裏,他又隻能把一切煩悶都憋在心裏
!
皇甫天離冷眼看着自己這位皇兄此時煩悶的樣子,他突然咳嗽了幾聲,然後對皇甫夜說:“父皇,孩兒身體有些不适,能否先行離席?”
皇甫夜先是輕哼了一聲,然後瞟了眼皇甫天越,開口道:“今日的宴會就到這裏吧,朕也坐的有些累了。”
大臣們摸不清皇甫夜的意思,這是因爲二皇子說自己累了才散啊,還是真的想散啊?再看皇上對太子和二皇子的态度,這儲君之位是不是要易主了?
皇甫天越盡管臉色陰沉,但在皇甫夜面前還是努力做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他關切地說道:“二皇弟累了就趕緊休息吧,還是身子要緊。”
“多謝太子殿下關心。”皇甫天離規規矩矩地行禮,再向衆人表達了歉意,然後咳嗽着走了下去。
最先走的是淩雲尊者,他放下酒杯,微微點頭便帶着蘇彩兒往外走去。
“哎呀,走了走了,我也累了!”大臣們沒敢動,還是隋意先起了身,他不拘慣了,他這一走,其他人也紛紛起身。
本來是一場鴻門宴,卻這麽正兒八經地散了,有些人多多少少都是不甘心的。
比如,蘇彩兒。
“什麽?讓她們給跑了!”
蘇彩兒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回了客棧,是溫凝給她傳的信兒。聽說,太子在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直接将那個死裏逃生的婢女一刀砍了頭!
可悲啊,沒葬身龍腹,回到主子身邊,還是落得個死無全屍。
“派出去的人都是廢物嗎?”蘇彩兒氣的摔了手中的杯子。
蘇彩兒正發着脾氣,淩雲尊者走了進來:“誰惹得我們彩兒不快了?”
蘇彩兒一見淩雲尊者,趕緊收了自己的跋扈,她委屈道:“父親,那個帝鳳歌還在外面逍遙!”
“那彩兒想怎樣?”淩雲尊者眸色分不清喜怒。
蘇彩兒試探着說道:“父親,彩兒想……不如永絕後患?”
淩雲尊者輕笑一聲,他看着蘇彩兒神色不明,蘇彩兒的心咯噔一下,她此刻全都仰仗着淩雲呢!而且,她的計劃是,若是幽夜那邊混不下去了,淩雲是她的退路!
“父親……彩兒……彩兒也是怕她把大師兄勾引走啊!”蘇彩兒掉下淚來。
淩雲的眸色稍緩,淡淡地開口道:“我不可能派人無緣無故去追殺一個小輩,瑾寒的心思不是說你使這種手段就能拴在你身上的。再說,你大師兄快回來了,那個帝鳳歌不是走了嗎?你也就有機會了啊。”
淩雲說的輕描淡寫,但蘇彩兒知道,這是他不耐煩的表現。
蘇彩兒趕緊乖巧地點了點頭:“父親說的是。”
淩雲點了點頭,起身離去。他獨自一人站在自己房間的窗口望向樓下的花花世界,喃喃自語道:“素心,我怎麽就找不到你,也找不到你的女兒呢?好不容易有個女孩兒長得像你一些了,但卻跟你沒有任何關系,她那些小心思我都知
道,留着她權當讓我有些慰藉罷了……”
淩雲走後,蘇彩兒出門去了茶樓,約的人是與上官憐兒交好的那位三師兄。
“師兄。”蘇彩兒溫和地笑了笑。
“師妹有什麽事嗎?”葉清絕隻有在面對上官憐兒的時候才會柔情百般,但旁的女子,哪怕是師父身邊最的得寵的大小姐,他都是冷清的模樣。
但是,蘇彩兒就是抓住了他對上官憐兒的這份情義,才找上了他:“師兄想不想替憐兒師姐報仇啊?”
葉清絕攥了攥拳頭,在上官憐兒受辱的時候他并不在這邊,當他後來知道的時候已經塵埃落定,但他通過種種手段得知,這一切都是那個和憐兒有過過節的帝鳳歌做的!
“師父知道這件事嗎?”
“你放心,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父親都不會怪我的。”蘇彩兒說道,她心裏想的卻是,這葉清絕是最好的替罪羔羊!蘇彩兒與葉清絕密謀了很久,送走了他之後獨自出了茶樓,在某個無人看見的街角,她化成一道黑煙,往皇宮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