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寒又拍了拍徐若然的腦袋說道:“别亂想,大家都很擔心你們。”
三人往帝鳳歌這邊走,徐若然一直低着頭沒有和帝鳳歌對視,直到帝鳳歌喊她:“阿然,我給你留了吃的,你快過來吃,不然都要被七七搶光了!”
“我哪有搶!”音七七大喇喇地走過來坐下。
“亦寒也沒有吃,他一直等你呢。”帝鳳歌說道。
徐若然看了亦寒一眼,有些虛弱地笑了笑。
帝鳳歌拿胳膊肘撞了撞音七七,音七七橫了她一眼,然後轉頭看着徐若然,放下了手中的半條烤魚,又清了清喉嚨。
“阿然……那個……我說話直,你别往心裏去,我還是很喜歡你的,特别是你做的點心!”音七七道歉的方式有些特别,但她就是這樣的人啊,刀子嘴,豆腐心。
徐若然擡起頭,看着她怔怔的。
音七七舔了舔有些油的嘴唇又說道:“我不是故意不救你的,我那個時候……那個時候在想花景城那個混蛋……沒注意到你……”
徐若然的頭腦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帝鳳歌趕緊接過來說道:“好啦,都是一家人嘛,在神天大陸我們都無依無靠的,大家聚在一起不容易。”帝鳳歌拉着徐若然的手說道:“阿然,你的修爲提升不上去應該是資質所限,但是可以用丹藥改善一下,我一直在幫你煉制半步聖級的丹藥,這瓶是最近才煉出來的,本來是想等這次狩獵賽結束再給你,但
是你修爲晉級了,還是提前給你吧。”
徐若然看着手中那潔白無瑕的玉瓶,心中突然發酸,她的心一下子落入了谷底。
她……她都幹了些什麽啊!
她以爲她們都不喜歡她,她在爲自己的修爲而自卑,所以剛剛做了一件錯事……
徐若然忍不住哭了起來,音七七的臉色更尴尬了:“你不會還生我的氣吧?大不了我以後蹭你做的點心吃給你幹活不行嗎?”
徐若然哭着搖了搖頭,她該怎麽說啊,她沒辦法說啊!她若是說了剛剛發生的事,鳳兒怕是要恨死她了吧!
大家都知道徐若然是愛哭的性子,誰都沒有多想,隻是默默的陪着,安慰着,徐若然的心裏更愧疚了。
她其實根本不知道那個黑袍人是誰,她剛剛的意識處于半夢半醒之間,但是她不能否認的是,她也有心思那麽做!
大錯已經鑄成,她現在隻希望那雙生蠱是可解的,而且這件事永遠不會被她身邊的這些人知道!
……
上官憐兒此時正癱軟在地,她感受着那條蠱蟲在自己的身體裏東鑽西鑽,像是紮根了一般!
“唔……”
她痛的滿頭大汗,那黑衣人和徐若然走後,她想将那蠱蟲逼出來,但是那蠱蟲厲害的很,她用近乎傷害自己的法子都沒能讓逼退她分毫!現在她已經找不到它的位置了!
上官憐兒盤腿斂息,她努力平複着,她對雙生蠱知道的不多,她此刻也沒有辦法。
突然,她睜開眸子,眼裏滿是驚恐,她的修爲!她的神息!怎麽都沒有了!
“不……不可能……”
上官憐兒的嘴唇哆嗦着,她害怕極了,她不會從此變成一個廢人吧?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雙生蠱的母蠱與她融合時便會出現這種短暫失去修爲的情況。
她正不知所措,身後走來一人,沒有修爲的她五感都是弱的,她根本不知道有人靠近!
“啊!”
上官憐兒一聲驚呼,因爲那人突然将她撲倒在地!
“皇甫天越!”上官憐兒驚道。
很快她的眸子便爬滿了怒火,她此時沒有力氣,隻得呵斥道:“太子殿下,你這是幹什麽?你快起來!”
皇甫天越一聲冷笑:“已經有那麽多人以爲你與我有了夫妻之實,倒不如……不如我們假戲真做!”
上官憐兒瞪大了眼睛,她奮力地伸手去推皇甫天越:“混蛋!你無恥!你滾開!”
無奈的是,她此時的力道對于皇甫天越來說就如同撓癢癢一般。
皇甫天越一巴掌抽了過去,打的她鼻子和牙齒都出了血:“賤人!本宮難道要白背那個鍋嗎?我父皇和上官家知道那件事之後也會把你許配給我的!所以本宮倒不如早早享受!”
上官憐兒咳嗽了幾聲,轉過頭來,含着帶血的塗抹一口吐在了皇甫天越的臉上:“你快給我起來!你個混蛋!你不要碰我!我不會嫁給你的!”
皇甫天越抹去臉上的污濁,眸子裏滿是欲望,他勾了勾唇:“你這張臉也是不錯,給本宮當個暖床奴隸也是可以的!”
“不要!不要!”上官憐兒拼命地推拒着,搖着頭。
皇甫天越看着她的樣子,眸中的占有欲更盛,他從小便對虐待有一種快感。
他手上幾下動作,寂靜的林間隻聽一陣衣料“撕拉”的破碎聲,然後便是上官憐兒的哭聲。
皇甫天越掐着她的脖子嘲諷道:“你并沒有用力抗拒嘛,怎麽?欲拒還迎?”
上官憐兒感受着身下的疼痛,眼淚已經流盡了,她心中更恨,若不是那個雙生蠱,她怎麽會失去力氣,任由皇甫天越淩辱?
她緊握着拳頭,身上一片狼藉。
……
第二日太陽升起來的時候,一切似乎都變了,又似乎沒有變。
林木中的鳥依舊叽叽喳喳,妖獸在認真覓食,早起的人兒伸個懶腰,今日是狩獵的最後一天了。
帝鳳歌不知道的是,就在昨夜,百裏星辰的腿突然劇烈疼痛起來,耐受力如他,竟也幾度暈了過去!
“主子,真的不告訴帝姑娘嗎?”影二問道。
百裏星辰慘白着一張臉搖了搖頭,告訴鳳兒隻會徒惹她擔心罷了……
他的眸子眯了眯,他昨晚感受到了母蠱!
母蠱被人種下了!而且就在這些狩獵的人之中!百裏星辰抿着薄唇咬了咬牙:“走吧,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