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聽個清楚,被衆星捧月的花嫣然立刻羞窘地面紅耳赤!
連帶着正圍在她身邊大獻殷勤的幾個男子也是忿忿不已,原來他們在花嫣然的心裏竟然是那樣不堪!
“段某唐突了,本來隻想與花小姐交個朋友,原來是段某高攀!”隻見一個男子說完這話便一甩袖子離去了。
“宋某以後絕不會來打擾花小姐!”
“沒想到花小姐是這樣心口不一的人!昨日不是還說與我相處很是開心嗎?”
“……”
花嫣然聽着剛剛還對她大獻殷勤的幾個男子此刻卻如此咄咄逼人,鑽進地縫兒的心思都有了!
教室裏其他學生也在竊竊私語,他們往日因爲花嫣然花家小姐的身份總是巴結她,但再弱小的家族也都是有自尊的,讓人指着鼻子罵一頓就算有心,爲了臉面也不會再去自取其辱了。
帝鳳歌去花嫣然那裏本來是另有打算的,卻不想撞到了花景雲與她談話,如此一來便臨時改了計劃,反正目的都一樣,這樣迂回着折磨一下敵人她也很是樂意。
而且那月光石她不止放在了一個教室裏,花嫣然上課的那幾個教室她都扔了一塊兒,月光石那東西可查不出是誰所爲。
花嫣然那樣驕傲的性子怎麽受的住那麽多人的抨擊,盡管因爲她家族的勢力,沒人敢大聲說出,但光是那帶着顔色的眼神就已經把她折磨的快崩潰了!
沒多久,老師們也知道了這件事,雖然在老師到教室之前月光石就已經被人找到了,但是學生們的言論還是多多少少傳進了老師的耳朵。這封神學院可以允許學生有大小姐大少爺的脾氣,也可以對拉幫結派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可以無視因爲勢力鬥争偶爾死那麽一兩個!但是,你不可以對學院不敬!不可以對老師肆意批判!就算是有這
樣的想法也不能說出來!學院有學院的驕傲,要是任誰都敢來踩上一腳,那還得了?
花嫣然犯了大忌,這本是私密的話一旦宣揚出去她就成了衆矢之的。
于是,她被停課了。
學院給出的通知很巧妙,花家小姐年幼,不适應學院的環境,望其尋個合适的出路提升修爲。
花嫣然變成了第一個被學院“請”回家的家族小姐。
這臉可就丢大發了,連着花家一起蒙了塵!
“嫣然,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花老夫人再一次坐在主位上敲拐杖。
“祖母!”花嫣然哭的梨花帶雨:“肯定是有人害我!”
“誰這麽大膽!”花老夫人也順着花嫣然的話說,她這種人是不會去思考自身的錯處的。
“嫣然啊,你這樣說學院确實不對……”花家家主剛說半句話便被花老夫人打斷了。“怎麽就是嫣然不對了?學院住着不舒服還不讓說了嗎?”花老夫人護犢子心切,指着花家家主就罵,她再轉念一想,突然頭腦一靈光說道:“不對!這件事肯定不是針對嫣然的!這是有人針對我們花家!是
故意給我們花家難堪的!”
花老夫人這突然的茅塞頓開還真猜對了,帝鳳歌打的就是這個主意,而且,若不是因爲花景城是花家人,她也不會下手這麽輕描淡寫。
但是這事兒還沒完,她的目的可沒有那麽簡單。但是她沒想到的是,這中間出了個小插曲。
花嫣然也學着花老夫人的樣子來了一次推理,但她推理的方向卻錯的離譜,也歪打正着!
“一定是和我同院的那個馮小小!這話是我和景雲哥哥早上的時候說的,除了她在隔壁,還有誰!”
“那個馮小小是什麽背景?”花老夫人問道。
花嫣然嗤道:“林邺城馮家的庶女。”
“馮家?上官家族的附屬家族啊……”花景城搖着扇子走了進來,他看似沒頭沒尾的插話卻讓花家上座的長輩們,心裏多了幾個猜測的苗頭。
上官家,要是真較起真來,地位當排在花家之後,但其實兩家隻差那麽一點點。尤其是在上官家出了上官憐兒這麽一個名滿王城的鳳格天才之後,上官家與花家之間的距離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了。
長期身居高位的争權奪勢者就會想了,這事會不會跟上官家有關?畢竟沒人會把表面的和氣當一回事,背地裏陰人的把戲以前又不是沒用過!
花家家主眯了眯眸子:“這事兒要查還是得從學院内部查,派人盯着那個馮小小!”
花嫣然這邊的第一階段結束了,巋然樓那邊就熱鬧了,帝鳳歌也沒想過要讓那些人在裏面待一輩子,巋然樓不是還有一個守樓老者嘛,被人發現是遲早的事。
約莫是快到中午了,院長和一衆老師才合力将巋然樓的門破開,此時那些學生已經經曆了好幾輪的“長廊驚魂”了,一個個鼻青臉腫,血迹斑斑,都有些辨認不出樣貌。
“院長大人,這絕對是有人故意爲之!”百裏忘塵怒道:“太不像話了!這種行徑太惡劣了!”
院長也吹了胡子瞪了眼睛:“查!先查查學生們身體裏的丹藥是什麽成分!”
院長大人當然會震怒,巋然樓是建院之初便有的,雖然荒廢了這麽多年,也隻是因爲裏面的關卡太難,但老一輩兒的人都知道巋然樓曾是封神學院的門面。
就在剛剛,爲了救出那二百多個學生,不得已破了大門,大門一旦破開,裏面的機關全部暫停,就像一台精密的儀器,失去一個連接因果的螺絲便完全癱瘓了!
院長大人心疼啊!這巋然樓想要修複是需要花大價錢的!
不管外面如何混亂,主事的人卻不動如山,局面布了個大概,接下來就要随機應變了。
“鳳兒,你估算的不錯,花家和學院都往上官家的方向查了。”音七七用書本擋着臉,悄聲說道。帝鳳歌勾了勾唇角,接下來,就等着他們狗咬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