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冰川下竟然有四通八達的冰洞!
隻見剛才那十幾頭雪狼都在這冰洞間穿梭着,它們此刻正站在一頭耳朵缺了個角的巨狼面前,低低地叫着,看樣子是在彙報着什麽。
“一大群人類往昆侖山的方向行進了?”那耳朵缺了個角的巨狼竟然能口吐人言!
“嗚嗚——”
“你們盯住他們!不能讓它們發現我們的藏身之所,還有那要出世的寶貝,那是屬于王的!”
“嗚——”那十幾頭狼齊聲嚎叫了一番,就像是人類的宣誓。
十幾頭狼得了命令又從冰洞離開了。那巨狼卻坐下沉思道:“要不要先告訴王?不過王最近在選妃……這種小事,還是處理好再說吧……”
巨狼自言自語,也起身快速離開了。
昆侖山的某處,隻見這裏綠樹成蔭,鳥語花香,自天上傾瀉下來的瀑布灌溉着這處人間仙境。
真是令人啧啧稱奇,其他地方都是冰雪世界,獨獨這裏溫暖如春。
一頭威風淩淩的雪白色巨狼懶散地趴在高處的王座上,他下面是匍匐的狼群,還有幾個衣着暴露的嬌豔女子在平台上跳着舞。
巨狼打了個哈欠,将頭埋在了狼爪下也不看那些女子,也不聽群狼的說話。
突然,群狼噤了聲,連那幾個女子都恭敬地退到了一邊。
一個衣着華貴,風韻猶存的中年女子走了過來,她走到巨狼的身邊站定,約莫是過了三息,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旁邊随行的侍女打了個哆嗦,趕緊往後退了兩步。
中年女子面帶着微笑,将兩隻袖子往上挽了挽,下一瞬,她變了臉,一手揪着那巨狼的耳朵,給那巨狼摔了出去!
“嗷嗚——”巨狼驚醒,空中一個翻滾,四爪朝下落了地!那巨狼确實健壯,腳下的地闆都震碎了!
下面的群狼和女子都将頭埋得低低的,不敢看。
“嗚嗚嗚——嗚嗚——”巨狼不滿地吼了幾聲。
“哈——”中年女子叉了腰,不屑地看着巨狼笑道:“臭小子!老娘辛辛苦苦地把你生出來,再帶大,現在狼爪子硬了是嗎?”
“嗚嗚——”巨狼又是一通亂吼。
中年女子又是一聲冷哼,雙臂環胸白了它一眼:“沒化形沒有發言權!這幾個化了形的母狼不好嗎?就讓你挑個童養媳!又不是去死!”
“嗚——”巨狼鼻子裏噴出兩縷白氣,索性背朝下腳朝天,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滾了滾……
中年女子不爲所動:“你要是不挑,這幾個晚上都送進你房裏。”說完便轉身婀娜地走開了。
巨狼又四爪朝天地刨了刨,它扭頭惡狠狠地看着那幾個環肥燕瘦的“美人”,一陣龇牙咧嘴。
“美人”一陣瑟縮,它們的王什麽都好,怎麽就是不近女色呢……
巨狼眼珠子轉了轉,騰地一下起了身,把旁邊的幾頭狼都吓了一跳,它低聲嗚嗚着,似乎是在交代着什麽,然後便轉身往自己的洞穴走去了。
很快便有一頭化了形的狼跑去告訴那個中年女子:“夫人,王說他同意了。”
中年女子眼前一亮:“真的?我兒想開了?”
那狼疑惑地點了點頭,它總覺得王剛剛的表情不像是想開了。
女子又說道:“既然它想開了,那便讓守衛撤了吧。”
“是。”
巨狼坐在洞穴裏鼻子探着嗅了嗅,它轉頭看着另一頭稍小一号的巨狼,咧嘴一笑。那被它看着的狼瑟縮了一下,說道:“王,真的要如此嗎?夫人若是知道了?何況您還沒有化形……”
巨狼又是一通嗚嗚,那頭狼趕緊匍匐在地道:“迦葉不敢,迦葉永遠忠誠王!”
“嗚嗚——”
“是!”
夜,巨狼看着外面已經被撤走的守衛露出了滿意地微笑,它又回頭看了看那躺在榻上的與自己差不多的身形,然後蹑手蹑腳地向外奔去……
此時,帝鳳歌他們的大部隊終于到了昆侖山腳下。
隻見那幾百米開外的昆侖山白雪皚皚,它靜靜地矗立在那裏,猶如純潔的精靈,也似高雅的女神,讓人不忍踏足,唯恐亵渎。
擡頭往上看去,隻見那厚厚的雲層纏繞在半山腰處,根本窺不到山頂的全貌。
“這山好高啊!”帝鳳歌感慨道。“傳言昆侖山通達神域,自那雲層處再往上便可一路爬到神域,但若是修爲不夠則打不破那雲層後的壁障,不過就算打破了,再想往上爬也要經受不間斷的雷霆之力。這是唯一一條不用成神便可進入神域的
路,但也是必死之路。”百裏星辰說道。
帝鳳歌聽後再擡頭望去,那巍峨聖潔的昆侖山仿佛傳來了隆隆的雷聲……
“我們自這裏下去吧。”百裏星辰說道。百裏星辰的隊伍率先飛下,其餘人也跟着降落。之所以不繼續乘坐飛行獸是因爲自從進入冰原後,衆人和飛行獸的修爲便被逐漸壓制了,飛行獸的飛行也在一點點變得緩慢和吃力。到達此處之後,飛行獸
想繼續往前飛就已經很困難了。
小鳳凰卻是越來越精神,但帝鳳歌讓它裝一裝疲憊的樣子,所以它雖然很想去雪地上打個滾兒,撒個歡兒,但還是聽話地窩在了帝鳳歌的懷裏。
衆人落下後便将自己的飛行獸收了起來,徒步向昆侖山走去。
山腳下立着一石碑,那石碑爲方形,長款各七尺,上面龍飛鳳舞的一個大字:界!
百裏星辰停步在那石碑面前,帝鳳歌也蹙眉看着那石碑,界?指的是什麽界?
“怎麽停下來了?”有人疑惑地問道。
“對啊,前面發現了什麽?”
帝鳳歌和百裏星辰對視了一眼并沒有作答,他們又不是那些人的領隊,何況他們隻是出于警惕所以才停下,并沒有發現什麽。
約是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有人按捺不住了,徑直超前走去,那人一走,又有幾人跟上。
音七七和卿九走到了帝鳳歌身邊,卿九問道:“老大,你發現了什麽?”
帝鳳歌挑了挑眉:“什麽都沒發現,隻是覺得這個字有些奇怪。”就在這時,隻見走過去的那幾人剛剛踏過以“界”字碑爲界的這條線,便突然向高處飛起,再向東南方向飛遠,衆人都還沒反應過來,隻見那些人臉上是張大了嘴呼嚎的驚恐表情,可是在場的衆人卻聽不到他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