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敵人已經撤退了,但是難保他們不會隐藏在暗處伺機出動!
很多暗衛都中了毒,慕容燕更是傷的不輕,她脖頸出被一個百毒人抓傷了,此刻流出的血已經是黑色的了。
“我們分批次救人,傷的重的先救治,傷的輕的先服用解毒丹抑制一下毒素。”帝鳳歌看着音七七說道,她又轉頭看向影九。
影九抿了抿唇,雖然他對帝鳳歌的印象不好,但是此刻并不是别扭的時候,他點了點頭,一副聽她調遣的樣子。
帝鳳歌又看向花景城,畢竟中毒人太多,剛剛與百毒人接觸過的都多多少少吸入了一些毒氣,這裏面懂醫術的就隻有他們四個了。
花景城一愣,繼而笑道:“樂意效勞。”
“多謝。”帝鳳歌點了點頭。
“城哥哥……”王梓盈拉住了花景城的衣袖說道:“你不要去,這件事又與你沒什麽關系……”
音七七舉起鞭子指着王梓盈說道:“放開你的爪子!”
王梓盈一愣,然後冷笑道:“你算什麽東西!”
音七七眼眸一眯,身上陡然放出了紅色的氣息,在那氣息裏她更加妖媚起來。
王梓盈又往花景城身後躲了躲:“哎呀!城哥哥,她好吓人!”
帝鳳歌走上前去拉住了音七七,又轉頭看着花景城道:“你們若是怕了,就在那空地待着吧,沒人強求。”
花景城扇子一搖走了過來:“我去救治侍衛,你們兩個先看看慕容将軍吧。”說罷他便一撩衣袍往侍衛那邊走去,也不再顧王梓盈的招呼。
王柏岩倒是個怕死的,他早就在空地中心坐下,還讓自己帶來的侍衛将自己圍在了中間。王梓盈無奈,隻得咬了咬唇也跟着王柏岩一起坐着,但她還是目光缱绻地看着花景城。
音七七眨了眨眼:“鳳兒,我也去看看侍衛……”
帝鳳歌白了她一眼,往慕容燕那裏走去。
音七七一邊救治着侍衛一邊往花景城那邊瞟,突然,她正在救治的人小心翼翼地說道:“七七……姑娘……你都給我檢查三遍了……”
音七七面色有些尴尬,但還是叉着腰,硬着頭皮說道:“本姑娘看你身體有些問題,多瞧兩遍怎麽了?這是醫者認真負責的态度!”
“那七七姑娘,我身體有什麽問題啊?你看我是不是該調理調理?”那人聽了那話還真的信了,一臉誠懇地詢問道。
音七七嘴角抽了抽,随口說道:“腎虛!”
“噗——哈哈哈哈……”花景城早就知道音七七在看自己,此時他聽到音七七的話不禁笑了起來。
那被說腎虛的侍衛頓時漲的滿臉通紅,其餘侍衛也開始取笑他,剛剛那場生死之戰帶來的沉悶頓時一掃而空。
音七七瞧着花景城那爽朗的笑顔眨起了星星眼。王梓盈在一旁也瞧出了端倪,女人對情敵這種事直覺都是很準确的,她扭動着細腰,走了過來,怪聲怪氣地開口道:“癞蛤蟆還想吃天鵝肉,不過是個鄉野粗鄙女子,竟然妄想染指我的城哥哥!簡直不知羞
!”
音七七捏了捏鼻子,小手又在空中扇了幾下,嫌棄地看着王梓盈道:“怎麽突然這麽臭!你吃了什麽?”
“你!”王梓盈那張俏臉先紅再黑,好生精彩:“你胡說什麽!我今天還什麽都沒吃呢!”
周圍的人都憋着笑,但肩膀抖動的樣子讓王梓盈更加難堪,她眼淚汪汪地看着花景城希望他能幫自己解解圍,但花景城此時卻并不打算爲自己引起的這場風波負責,他依舊專心地救治着眼前的侍衛。
音七七朝王梓盈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便轉身走向了其他侍衛。
王梓盈站在那裏,最終隻能跺了跺腳走回了王柏岩的身邊,她看王柏岩不知想着什麽嘴角還琴着猥瑣的笑,便踹了他一腳道:“哥哥!你妹妹都被人欺負了!”
“哎呦!”王柏岩的思路被打斷了,他有些惱怒地看着王梓盈:“誰欺負你了?誰能欺負的了你啊?”
王梓盈指着音七七道:“她!”
王柏岩瞧着音七七又是猥瑣一笑:“那個小美人啊……嘿嘿嘿,盈兒,你年齡比她大,讓讓她嘛!”
王梓盈眯眼打量着王柏岩,她這個哥哥她可是了解的很,王柏岩這眼神……是看上了那個音七七吧……王梓盈不說話了,嘴角卻浮現一抹算計的笑,她盯着音七七打量,心道,若是讓哥哥收了她也是好的,那音七七貌美,萬一城哥哥動了心呢……自己這哥哥對于女子向來是幾天新鮮,倒不如想個辦法讓她跟
了哥哥……生米煮成熟飯,看她還怎麽勾引城哥哥!哼!那下賤貨在王家當個妾侍也算是擡舉她了!
王梓盈暗自謀劃着,衆人都在忙碌,誰也沒有觀察到她的表情。帝鳳歌此刻正在專心爲慕容燕導出毒液,她額頭上冒起了細密的汗,她右手凝聚着光線将毒素趕于一處,左手是一根極細的小管兒,那管兒是銀制的,随着毒液留下來,銀管兒慢慢變成了黑色,她已經用
了六根銀管兒了。
百裏星辰一直在旁邊注視着帝鳳歌,慕容燕朝着帝鳳歌笑道:“看來二公子确實是動心了,他的目光就沒離開過你。”
帝鳳歌餘光掃了眼百裏星辰,嘴角勾了勾,百裏星辰一揮手,掌中多了一條錦帕,他疊好後在帝鳳歌的額前擦了擦,動作輕柔極了,仿佛中毒的人是帝鳳歌。帝鳳歌對于救人其實還是不怎麽熟悉的,因爲沒怎麽遇到過這些棘手的問題,小病小痛她都是用丹藥解決,但雲澤留給她的冊子裏是有煉丹以外的救治方法的,帝鳳歌翻了翻,發現那些方法與現代的中西
醫很相似,有中醫的金針度穴,也有西醫的外科手術。但以前在幻天大陸根本用不到這些,今天還是第一次用。
帝鳳歌手中又翻出一把匕首,因爲那毒素太猛烈,慕容燕的傷口已經有些腐肉了,她先是給她敷了麻醉,才一點點将腐肉刮除,再塗上了傷藥。
慕容燕全程一直很平靜,其實這套流程下來是很痛苦的,尤其是在最開始沒有麻藥導出毒素的時候,但她卻忍了過來,一聲痛都沒有喊。
“慕容将軍真令人欽佩。”帝鳳歌幫她處理完傷口之後笑着說道。“行軍之人受些傷再所難免,已經習慣了。”慕容燕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看着帝鳳歌說道:“多謝帝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