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七七進二号包廂的時候見那一号包廂更奢華些,便随口問道:“什麽樣的人才能進這一号包廂?”
徐老笑着說道:“一号包廂是我們少東家的專屬,從未給客人用過。”
音七七點了點頭,好奇之下便往一号包廂裏瞟了一眼,這一眼,讓她又驚又喜,她看到了那天那個側臉特别好看的男子,今日他還是大紅色衣袍,那樣懶散地靠在貴妃榻上。
音七七站在那裏發着呆,徐老瞧着她的樣子有些疑惑,便走過去問道:“小友可是認識我們少東家?”
音七七回眸:“那便是你們少東家?”
帝鳳歌拉了拉她,示意她先不要犯花癡,這一拉,音七七正好站到了視線的死角,帝鳳歌一回頭,又與那男子對上了,那男子沖着她魅惑一笑,帝鳳歌挑了挑眉,騷包……音七七原來喜歡這個樣子的……
音七七面上不太甘心,但還是被帝鳳歌拉着進了自己的包廂,徐老也跟着走了進去。
音七七眼睛轉了轉,笑嘻嘻地看着徐老問道:“徐老,你們少東家可有婚配?”
此話一出,滿室寂靜,徐老的臉皮僵了僵,還不待他回答,音七七又接着問道:“你們少東家多大了?平時喜歡做什麽?他經常在這裏嗎?”
徐老的臉色從紅潤到鐵青,他心道,這小公子是什麽意思?怎麽對他們少東家表現出了這麽濃厚的興趣?就算是他們少東家确實比女子還漂亮,但是也是個男子啊,莫不是這小公子……
徐老正想着,眼睛又瞟了瞟帝鳳歌,看二人的眼神都變了,好像她們之間有什麽似的。
音七七還不明所以地繼續詢問着,她見徐老不答,有些着急。帝鳳歌見此情景額角跳了跳,她旁觀者清自然是猜到了幾分徐老的想法,趕緊走了過去攔下了音七七,不讓她繼續發問,然後對徐老拱了拱手說道:“徐老,對不住,我這小兄弟家中正好有一妹妹待字閨中
,所以她是爲妹妹操心呢。”
徐老臉上這才你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也自然了許多,笑道:“原來是這樣,但是我們少東家的事情我卻不是十分清楚,不過沒聽說少東家有中意的女子。”
音七七聽了此話臉上就像花一樣綻放:“如此甚好!”
帝鳳歌尴尬地笑着,然後對徐老說道:“徐老,你不用招呼我們了,我們自己在這裏反而更自在些。”
徐老笑道:“那好,兩位小友請便,若是有需要差夥計告訴我一聲就是。”
“好。”
待徐老走後,帝鳳歌一巴掌拍在了音七七腦門上:“又犯花癡,你不知道自己現在是男兒身嗎?”
音七七低頭瞧了瞧:“那我改天換好女兒妝再來。”
帝鳳歌賊兮兮地笑道:“真看上那公子啦!”
音七七白了她一眼不做聲,有些人竟然當真是一眼萬年。
兩個人說說笑笑,卻正好聽到外面一道頗爲熟悉的聲音在喊價。
音七七看了帝鳳歌一眼:“我覺得不能便宜了他!”
帝鳳歌笑了笑:“你去吧,我瞧着熱鬧。”
音七七将聲音壓得粗了些,聲音不大卻很清晰:“一萬晶石。”
樓下的人噤了聲,樓上的人也頓了頓。
剛才喊價的人是誰呢?那是與帝鳳歌之前結了仇怨的花家六公子,花景雲。
帝鳳歌瞧着音七七那樂不可支的樣子,小聲道:“你這價格可擡的有些高,我剛聽花景雲喊的是9000。”
音七七笑道:“花家家大業大,一萬他肯定出的起。”
果然,花景雲那邊又喊道:“一萬一。”
又是擡高了一千。
音七七緊跟着:“一萬二。”
“一萬三。”
“一萬四。”
花景雲那邊猶豫了,他突然沉聲道:“不知是哪位朋友?這碧血悠香是我急用的,可否讓給我,花景雲必有重謝。”
這包廂裏的人都是不報名字的,花景雲話一出口,衆人便都明白了他這是在用身份威懾那二号包廂裏的人。
音七七冷冷一笑,道:“憑你有什麽急用,都是價高者得,花家?不認識。”
“嘩——”此話一出,衆人嘩然。
花家雖然不是第一世家,但是也是僅次于百裏家族的第二大世家,而且,花家出了花七少這個人物,誰都知道,花七少是可以與百裏二少爺齊名的。
花景雲臉色青了青,這碧血幽香是提升修爲的一樣藥材,他卡在神君巅峰已經很久了,若是有了碧血幽香,那他晉升的希望便大了些。
徐老站在花七少的身後也是有些汗顔,花七少眨巴着那雙清冷的桃花眼淡淡地問道:“二号包廂是何人?”
徐老忙開口道:“提供藥材的人。”
花七少挑了挑眉,散金樓是他的産業這件事家裏人少有知曉,就連花景雲這個親哥哥也是不知道的,但是他作爲這裏的主人看着别人與自家人叫闆不管的話是不是太沒有面子了。
可是……人家卻是提供藥材的人,如此一說,便是他這個哥哥有什麽地方得罪了人家。
音七七見拍賣會的人遲遲不做聲,便問道:“怎的?按照流程現在不是該說若是沒有高價便歸這位買家所有了嗎?你們拍賣會的規矩不同嗎?”
主事的人擡頭望了望一号包廂,音七七眼睛尖看到了,她蹙了蹙眉,難道這花景雲與一号包廂的人有關系,所以這散金樓才會爲難?
帝鳳歌見她臉色有異便問道:“怎麽了?”
音七七沒答,決定再試一下:“這樣好了,我也不願意奪人所好,你若是出的價格比我這個高,我便不與你爲難,誰讓我今天就帶了這些呢。”
花景雲那邊一聽,臉色緩和了下來,說道:“如此便多謝了,我出一萬五。”
花景雲也不敢高的太少,這樣似乎就跌了面子。
果然,那主事的一聽,立刻敲了鑼,連價格都沒唱,就算是成交了。雖然音七七沒有回答帝鳳歌,但是帝鳳歌卻聽出了端倪:“該打聽打聽這散金樓的少東家姓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