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會漏下一些他們認爲不重要的東西,而這些東西便足以讓幻天大陸上的人争搶了。”蘇錦年說道,他與帝鳳歌一間間的屋子探索過來,房間裏的東西他一概沒動,都給了帝鳳歌。
“你是神天大陸的人嗎?”帝鳳歌問道,她發現蘇錦年在她面前雖然沒有明說,但也沒有對自己的身份小心翼翼閉口不談。
“以後你會知道的。”蘇錦年微笑着說道。
帝鳳歌看着蘇錦年,他這句話透漏的意思頗多啊,倒是也沒有再追問,而是走向了下一個房間。
這處房間比之前的那些房間要簡樸的多,從門口便可一目了然,房間裏隻有一張木桌,桌上有一個蓮花型燭台。
但是帝鳳歌還是走了進去:“這房間……有些不一般。”
蘇錦年打量了一下四周,走到房間的南邊用手撫摸着牆壁,又用手指敲了敲,擡頭看向帝鳳歌說道:“後面是空的。”
“我一進來便聞到一股熟悉的氣息,是藥香,雖然這味道很淡,但是還是可以察覺到。”帝鳳歌說道。
“這牆壁的材質是萬年柳和龍血混合的,用靈氣是打不透的,還是找找機關所在吧。”蘇錦年說道。
帝鳳歌點了點頭,四處看了看,最後把目光鎖定在了那燭台上。
“這機關不會放在這麽顯眼的地方吧……”
帝鳳歌喃喃道,向那燭台走了過去。
隻見那蓮花雕刻的頗爲逼真,像是真的一樣,那燭台卻不知是用什麽材質做的,可是上面一點蠟的痕迹都沒有,說明這燭台根本沒用過。
帝鳳歌擺弄着那燭台,轉了轉,搖了搖,最後還念了兩句“芝麻開門”,卻始終沒有動靜。
蘇錦年看她的樣子笑了笑,走上前去說道:“或許是需要靈氣,蓮花伴水而生,這蓮卻枯萎很久了。”
“你的意思,這是真的蓮花,不是雕刻的嗎?”帝鳳歌疑惑的看向蘇錦年。
“也許吧,你可以試試。”蘇錦年笑道。
帝鳳歌想了想取出一瓶不老泉倒在了那蓮台上。
“嗡——”
蓮台輕顫,褪掉了那黑褐色的外衣,花瓣輕快的抖動了一下,将蓮纖塵不染的美态顯露了出來。
“竟然真的是……”帝鳳歌敏銳地想到蘇錦年爲何如此熟悉神族之物。從一到這迷谷神蹤開始便一點點的顯露出來了,他難道……
帝鳳歌還來不及多想,隻見那南面的石牆便從中間出現一個小洞,磚一塊塊地翻轉着,小洞越來越大,直到變成一個可供一人通行的拱門。
兩人用精神力探查了一下,并未發現什麽危險便走了進去。
帝鳳歌一進去便興奮了,這裏的架子上擺着的都是十幾萬年份的藥材啊!而且還有很多成型的丹藥,一個個的架子看過去,這些藥材每一株拿出去都可以當做是一個藥鋪的鎮店之寶。
蘇錦年走到一個錦盒旁邊,拿在手裏把玩了一下,然後遞給帝鳳歌說道:“這便是煉制屍香丹的其中一味藥材,鬼佛手的根。”
帝鳳歌接了過來說道:“這麽多寶貝,蘇師兄我們把它分了吧。”
蘇錦年搖了搖頭,指了指房頂。
帝鳳歌擡頭看去,頓時高漲的熱情被潑了一盆涼水……
那上面寫着:可取三樣。
“不會吧……”帝鳳歌洩氣地說道,那架子上的丹藥可都是神級的啊!還有那麽多藥材!
她閉了眼,試着用精神力将那三個架子收回自己的冰火镯,可是那架子卻紋絲不動。
蘇錦年笑道:“大概是這裏的主人将這裏下了某種禁制。”
帝鳳歌撇撇嘴,在那林林總總的珍寶中艱難地挑選着,還不能用手碰,說不定碰了就證明是選了。
最後終于在糾結了一個時辰之後她又選了兩種屍香丹的藥材,琉璃血和鬼婆膽。如此那屍香丹的材料便是齊了。
“雖然都是珍寶,但是還是選擇對自己有用的吧。”帝鳳歌無奈地歎道。
蘇錦年走了過去随手挑了兩瓶丹藥和一個錦盒,那架子便瞬間消失了,二人覺得身子一輕,被一道輕柔的靈氣送回了那一覽無遺的陋室,牆壁合上,蓮台枯萎。
蘇錦年将手中的一瓶丹藥和那個錦盒給了帝鳳歌:“若是在幽冥界中被鬼魅一族所傷便服了這丹藥,可抵禦鬼氣入體。至于這錦盒裏的,是月光石,可留下影像和錄音,我想你是需要的。”
“蘇師兄……你……”
“那裏面的東西隻有這枚紫靈丹是我所需要的。”蘇錦年頓了頓又說道:“你别忘了我是受人之托。”
帝鳳歌本來是不想接的,但蘇錦年這樣一說,她便想到了蘇錦年是百裏星辰的人,想必也應該是百立星辰的意思了。而且這兩樣也确實是她所需,剛才猶豫了很久沒有拿的。
“如此,便多謝蘇師兄了。”帝鳳歌接過,對蘇錦年說道。
蘇錦年淡淡一笑,并未多言。
“嘩——”
隻見那木桌上一聲響動,多了一卷竹簡。
帝鳳歌走過去拿起那竹簡,看了看,面露喜色:“這是這仙殿的地圖!”
比起帝鳳歌和蘇錦年,亦寒和徐若然這裏可謂是水深火熱,他們剛剛進的那條隧道有三條竹葉蟒!而且竟都是靈皇的修爲!
兩個人好不容易才逃出了那隧道,他們發現隻要出了那隧道口,那竹葉蟒便停止了追擊,就像是第一條隧道裏的那火球一樣。
二人此刻都受傷頗重,徐若然更是被蛇牙刺穿了右腿,此刻已經陷入了昏迷的狀态!
亦寒背着徐若然氣喘籲籲地前行着,很快便走到了一條洶湧地地下河岸邊。此處還是沒有其他路,也不能放出飛行獸,隻能遊過去了!
亦寒将徐若然放下,想了想,脫了上衣将徐若然背起,然後再将上衣穿上,如此便不會将她掉下去了,他也解放了雙手。
亦寒深吸一口氣,跳進了那地下河中,那河水竟寒冷刺骨,沒過多久亦寒的臉色便蒼白,眉毛上都結了一層霜花。
亦寒凝聚了體内靈氣大半兒渡到徐若然身上,一小部分自己用來抵禦那水的寒氣。
約半個多時辰,他才渡了河,上了岸沒走多久便倒地昏迷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徐若然悠悠轉醒,她之前中了那竹葉蟒的毒,雖然服用了解毒丹,但是蟒毒太過霸道,所以才昏迷了一段時間。她一睜眼便發現自己緊緊地貼在了亦寒背上,丹田内的靈氣渾厚,不是自己的。她在看亦寒,這一看吓了一跳,亦寒的身體竟結了一層薄薄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