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茫然的想着,就在這個時候,門吱呀一聲就被推開了,一個丫鬟打扮的姑娘就走了進來,看到她醒了立刻就笑了起來:“小姐你起來了,香兒這就給你準備洗臉水。”
說着就歡快的轉身要走,雲悠悠連忙叫住她,疑惑的看着她:“你是誰,我怎麽不記得我認識你?”就算是新來的丫鬟的話,自己如今也不在雲相府中啊,而且這屋子裏的陳設非常的陌生,她真的不認識。那丫鬟一聽到雲悠悠這麽說話,那神情一下子就變了,她有些震驚的看着雲悠悠:“小姐你怎麽了,你可不能這樣跟香兒開玩笑,香兒伺候了您十多年了,您要是這麽說,香兒真難過了。”說着那眼淚真跟
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砸。雲悠悠當時就有些懵了,她完全就不認識這叫雙兒的丫頭,但是看她的神情不似作假啊?就在這個時候,她就看到兩個身影一下子就擠了進來,這是一對中年夫婦,長得也就是一般的普通人,看到雲悠悠
滿臉的茫然,頓時那男人就面容嚴肅的看向了那叫香兒的丫頭:“怎麽回事啊,這大清早的哭什麽哭!”
而那婦人則直接走到了雲悠悠的面前,伸手拉住了雲悠悠的手:“悠悠怎麽了,出了什麽事情,你跟娘說。”
雲悠悠當時就愣了,雲悠悠的娘親早已經過世了許久,這哪裏冒出來的便宜娘親,正想着就看到那男人也轉頭看着她:“有什麽事情爹也會爲你做主的。”
他這麽一說,雲悠悠徹底的傻了,雲相長得一表人才啊,一把年紀也是帥的相當有風度,眼前這一對相貌平平的人到底是誰?
她心中一陣暈乎,随即晃了晃腦子,做夢,對了,自己這一定是在做夢吧,不然怎麽會出現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呢,而且永夜玮棋他們也不在自己身邊,肯定是在做夢。
她不由的就笑了,有時候人是能感覺到自己在做夢的,想到這裏,她對所有人的人笑了笑,然後就繼續躺了回去。隻要再睡過去,等到醒來的時候,一切都會清醒過來吧。
想到這裏她閉上了眼睛,心裏默默的數着羊讓自己一點一點的進入夢鄉。也不知道怎麽的,她就是睡不着,她掙紮了半小時後,心裏想着如果是夢也應該行了吧,這一下總不會是在夢裏了吧。這樣的想着,她猛然的睜開了眼睛,這眼睛一睜開,她再次愣了,隻見之前的中年夫婦已經唉聲歎息的坐在了自己的床邊,而丫鬟香兒也是滿臉驚恐的看着她,看到她睜開了眼睛,那中年婦人一下子就撲
在了她的身上:“悠悠啊,你可算醒了,我和你爹正商量着給你找大夫看看呢,你可吓死娘了。”
她這麽一說雲悠悠一臉的茫然,但是她已經發覺到不對勁兒了。如果是正常的做夢的話,她醒來之後應該是看到百裏永夜他們的而不是這些人,但是這些人又都是真實存在的,而且他們知道自己的名字。
想到這裏,她頂着一張半面癱的臉,試探着看向了那婦人:“娘親,我好像腦袋出了些問題,我有些記不得之前的事情了。。”
“這是怎麽回事,你不記得什麽了?”那婦人立刻緊張了起來,而她身後的中年男人立刻也滿臉關切的看着他,樣子可真不像裝出來的。
雲悠悠心中的眉頭越皺越緊,但是她面上依舊不動聲色的看着這一對夫婦:“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你們能跟我講講嗎,也許你們講講我就記起來了。”
她這麽一說,中年夫婦面面相觑,那婦人一把就拉住了雲悠悠的手:“我的閨女啊,你不就是逛了一趟街麽,怎麽就逛出病來了呢?”
雲悠悠心中一沉,她哪裏去逛街了,她是剛跟百裏永夜他們一起進了朝玉城啊。等等,朝玉,這裏難道是朝玉!想到這裏,她委屈的點了點頭,随即看着那一對中年婦女:“我們朝玉以前有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啊?”她這話是在詐他們,因爲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在朝玉,不要一覺起來,又穿越到了别的地方,那
就真的是要了親命了。
她這麽一說,那一對夫婦對視了一眼随即搖了搖頭:“不知道啊,我們朝玉似乎沒有這樣的事情吧。”
“是啊,沒聽說這樣的事情啊,香兒,你去請劉大夫過來看看。”那中年男人說着沖着一直戰戰兢兢的站在外面的香兒說道。
香兒聞言連忙就稱是,點頭就沖了出去。
她這一走,雲悠悠的心中越發的狐疑了起來,想到這裏,她看着那婦人:“娘親,我如今真的忘記了很多東西,你能不能跟我講講?”
她這麽一說那婦人頓時就淚水橫流了下來,好像真的是自己的女兒出現了失憶症一樣,她抽咽着講了起來。雲悠悠一聽之下心中越發的沉了下來,按照這婦人所說,她現在是一家糧油店商人的女兒,這裏真的是朝玉,而且朝玉之中根本就沒有什麽皇室,隻有五大門派,而真正的掌權者是五大門派中的東仙派,
這一派總管整個朝玉,其他門派輔佐東仙。
雲悠悠聽到東仙兩個字,頓時就皺緊了眉頭,這東仙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應該就是當年在秦娥妖言惑衆,毀滅皇室的那個甄姓道長所在的門派吧。
但是秦娥和朝玉邦交的時候,朝玉明明是有皇室的啊。想到這裏,她試探的看向了那婦人:“娘親,我們朝玉難道就沒有皇室嗎?”“皇室?”那婦人一愣,轉頭看向了那中年人,那中年人擔憂的看着雲悠悠:“女兒啊,我們朝玉從來都是由東仙派掌管的,怎麽會有什麽皇室呢?我看你這一趟真的病的不輕啊,你該不會是連我和你娘的名
字都忘記了吧。”
雲悠悠聞言心中一愣,一雙眼眸有些無辜的看着那中年人,那中年沒想到真被自己說着了,這眼眶一下子就紅了,看得出他們都很疼愛自己這個女兒。
“爹您别難過,也許大夫來了就好了。”雲悠悠連忙出聲,雖然現在是搞不清楚狀況,但是看到她們這樣落淚,心中還是有些不忍。
那中年人這才長歎了一口氣,看着雲悠悠:“我叫劉世金,你娘親叫陳柳葉,你可記住了。”
他這麽一說雲悠悠當時就愣了,她疑惑的看向他們:“我爲什麽跟你們的姓不一樣?”就算是不跟爹姓也可以跟娘姓,但是這兩個人的姓跟自己完全不同,他們自己本身都不會懷疑的嗎?劉世金和陳柳葉聽到她這麽說不由的又是一陣難過,陳柳葉拉過她的手:“悠悠啊,你怎麽就忘了呢,咱們這姓名一出生,就是道長給算出來的,沒有什麽要求一定要姓一樣,你怎麽連這都忘了啊,看來你
真的病的不輕啊。”陳柳葉說着說着淚珠子啪嗒啪嗒的就砸了下來,雲悠悠的心中一酸,伸手幫陳柳葉擦了擦眼睛,陳柳葉的神情這才好轉了幾分,她看着雲悠悠:“雖然你不記得了,但是你還記得心疼娘親,應該不是什麽大
病。”她這話說的像是在自我安慰,又像是在安慰大家。就在這個時候,那香兒領着一個中年人就走了進來,幾個人連忙行禮,然後那大夫就拉過了雲悠悠的手診了一會兒,又問了雲悠悠一些身體狀況,随即列
了一個藥單這才看向劉世金夫婦:“你們先讓她吃了藥看看,身體并沒有什麽大事,不知道在逛街的時候遇到了什麽情況,先看看,不行的話就去秋水堂問問仙長們。”那大夫說的也是輕松,雲悠悠心中不由的咋舌,她這明明裝的是失憶啊,但是這大夫竟然完全不問這個情況,這随随便便開的藥能吃嗎?一想到吃藥,她的腦海中幾乎是閃電般的就冒出了在朝玉門口的時
候發生的事情,同時無勾的話不斷的在她腦海中回想着。
有去無回,有去無回!
難道是那碗符水!
一想到這裏她整個人好像茅塞頓開一樣。
“悠悠你怎麽了?”陳柳葉一看到雲悠悠一幅恍然大悟的神情,臉上立刻就露出了期盼的神色看着雲悠悠:“悠悠,難道你想起來了?”
雲悠悠連忙收斂自己的情緒,遺憾的看着陳柳葉夫婦:“爹爹娘親你們不用擔心,也許等我睡一覺起來就好了,讓香兒照顧我吧。”
她這麽一說那劉世金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你認識香兒!”
雲悠悠點了點頭,随即微微一笑看着劉世金:“等我再問問香兒一些情況,說不得就想起來了。”
劉世金滿臉的欣喜:“對對,香兒打小就跟在你身邊,你們多聊聊。”說着就帶着陳柳葉拿着藥單,讓下人去抓藥來吃了。她們一走,雲悠悠看着香兒,而香兒則滿臉欣喜的看着她:“香兒就知道小姐平日裏最疼香兒了,一定不會忘記香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