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舉辦了即位大典,但是此人要求與其他六人共享皇權,衆人也沒有異議,畢竟是七人合力。
事後七人将銀龍國分成了七個小國,開始自制,同時這詛咒的血脈就這樣開始了傳承。
說道這裏,老婦人停了下來,看向了衆人,沒有說話。所有人都是沉默了,沒相到壁畫中記載的事情是這樣的,而當年真的是有真龍出現過的。
雲悠悠聽到這裏心中皺了皺眉頭:“分屍又是怎麽回事?”衆人這才想起來,壁畫的最後好像是有分屍的畫面的,立刻看向了那老婦人,那老婦人聞言臉上露出了一抹哀傷的表情:“既然是真龍自然是得天地的孕育而成,結合的是天地的靈氣,怎會輕易因爲世俗的
分屍就真正的死亡呢?”
“什麽,被分屍了,那巨龍還沒死?”雲舒檀不由的愣了,因爲他看到的是那分屍的畫面,情況當真是相當的慘烈。
老婦人看了他一眼:“天地孕育之物,怎會說死就死。”
“那要怎麽才能算是真正的消亡?”宗玮棋不由的開口。
老婦人看了他一眼:“将屍首鎮壓在宗祠之下,接受人們的祭祀和朝拜,用祭祀的力量将他的靈氣緩慢的消磨,直到永遠的消失。”
“什麽!”雲悠悠不由的低呼:“這聽起來比分屍更加的殘忍!”分屍已經很可怕了,還要将這些屍體鎮壓來消磨,感覺就像是一個人死了之後,連它的靈魂都要一柄毀滅一般!
老婦人擡頭看着她,那一雙蒼茫的眼中帶着一絲笑意:“确實殘忍,因爲最初的最初,那龍并沒有想要害人,但是人卻害怕它要害死自己,一個猜忌在心,就會引起無邊的罪惡。”
雲悠悠聽到這裏隻覺得内心一片寒涼,其實從叙述之中就可以揣測這巨龍隻是在龍蕭山栖息,确實沒有害人的迹象。若真是要害人,隻怕一出現就是風雷電雨,攪得整個銀龍國不得安甯,隻可惜,當時所有人都被驚恐和被害妄想症洗腦了,他們因爲害怕已經失去了正确的判斷能力。那龍當真是死的有些冤枉,但是它後
來的行徑也不能不說是惡,感覺有種冤冤相報何時了的感覺,心頭不由的越發的沉重了起來。
聽到這裏,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無勾忽然看向了那婦人:“你爲什麽知道的這樣清楚?”
他這麽一說衆人幡然明白過來,是啊,爲什麽老婦人知道的這樣多?以前百裏永夜提到預言的事情的時候也是模棱兩可,但是這老婦人娓娓道來的如此清楚,難免不引起人的懷疑。
就在這個時候,那漢子端着煎好的藥走了進來,雲悠悠連忙伸手接過給百裏永夜服下。喝完了藥,百裏永夜的臉色似乎有了一分好轉,眼睛緩慢的睜了開來,衆人心中一喜,連忙都圍了上來看着百裏永夜,百裏永夜看着衆人,忽然覺得心中一陣絞痛,捂着自己的胸口,忽然低頭,哇的一聲
,一口的黑血就吐了出來。
“永夜!”雲悠悠吓了一跳,連忙去給百裏永夜擦嘴,而衆人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們對視了一眼,無勾忽然一個翻身就沖到了那老婦人面前,手中的長刀已經架在了那老婦人的肩頭。
他剛一動,老婦人身後的大漢眼中閃爍寒光,沖上來就要動手,老婦人卻擺了擺手,示意那漢子下去。
那漢子滿眼的擔憂,但是估計向來都是非常聽老婦人話的,老婦人一擺手,他雖然滿眼的擔憂,但是還是怏怏的走了出去。
無勾見此,目色之中冰寒并沒有退去,反而更加的寒冷:“你到底是誰,爲什麽要害我家公子!”他這話一冒出來,宗玮棋和雲舒檀立刻對視了一眼,這老婦人知道的這樣多,确實讓人心中猜忌,如今百裏永夜的病情看起來也是惡化了,更加加深了他們這樣的想法,所以無勾說出這話,他們沒有阻攔
,而是靜觀其變。
老婦人似乎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一問,眼中的笑意收斂了一分,看着他們:“所有人都知道當日屠龍的隻有七人。”
“确實是七人啊,不然怎麽來的七國血脈齊聚。”衆人不由的一愣,奇怪的看向老婦人:“難道還有隐情不成?”
雲悠悠聽到這裏忽然皺起了眉頭,如果隻有七人的話,那百裏永夜的傳話人的身份是從何而來的?
老婦人緩慢的開口:“我的祖上是一名巫醫,也是整個事情的記錄着,他旁觀了一切,他的職責就是将真相保留,等待那迎接之人的到來。”她說道這裏,忽然伸手推開了無勾的長刀,無勾剛要用力,卻發現自己的手不知爲何根本就無法用力,好像瞬間就變得酸軟無力起來,頓時心中一驚,明白如果這老婦人想要反抗自己,自己恐怕根本就沒
有還手的力氣!
老婦人推開了了無勾的刀,朝天就是一拜,好像是在朝拜自己的祖先一般,随即她擡起頭來,看着床上的百裏永夜:“他就是這應劫之人。”
所有人不由的都愣住了,記錄者!這老婦人的意思就是,她的祖先因爲是随行的巫醫,所以目睹了一切,同時也暫時替代了史官的位置,記錄了當時發生的一切,也就有了石壁上的那些壁畫。
确實,若她所言是真,她斷然不會加害百裏永夜,可是百裏永夜的樣子……“婆婆,婆婆,您快來看看,永夜這是怎麽了啊。”雲悠悠的聲音忽然急切之中帶了幾絲哭腔,衆人連忙看去,就見百裏永夜口中鮮血不斷的往外吐,同時整個臉色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慘白,好像這
血一吐光,他就直接要死了一樣。
無勾看到這裏,噗通一聲就給老婦人跪倒在地:“剛才是我莽撞,請大人救救公子。”
老婦人沒有看他,隻是起身看向了雲悠悠:“我說過,他先是被毒障侵害,而後有術法攻擊。巡音草隻能治愈他的毒障,但是術法的攻擊才最爲緻命。”
他這麽一說衆人頓時恍然大悟,雲悠悠連忙沖了過來看着老婦人:“您之前說難治,并未說不能治,是不是有别的辦法?”老婦人看着她滿眼的急切,但是臉上絲毫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看了漢子一眼,漢子立刻又端出一碗藥給百裏永夜服下,百裏永夜這才停止咳血,躺了回去,但是臉色不見任何的好轉,顯然應該隻是暫時
壓制住了罷了。
雲悠悠連忙看向老婦人,老婦人蒼老的眼眸之中閃爍一抹亮光:“你且跟我來。”說着轉身就朝着屋外走去。她一走,雲悠悠連忙跟上,衆人要跟着,被守在門口的漢子阻攔住了。老婦人帶着雲悠悠走到了自己的吊樓裏面,雲悠悠滿心急切的看着老婦人,老婦人卻神情平常,不見半分緊張,雲悠悠見此,心中不
由的更加緊張了起來,忍不住就開了口:“婆婆,永夜他……”
“他如今隻有你能救。”老婦人的臉色如常的看着看着她。 “什麽?”雲悠悠一愣,如果自己能救百裏永夜的話自己早就救了,怎麽可能會是自己?想到這裏,她張口就要解釋,誰知道老婦人卻沖她擺了擺手:“從你出現在這個世界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事情就已經冥
冥之中開始運轉了。”
老婦人這麽一說,雲悠悠的心中猛然一跳,她看向老婦人:“您的意思是這跟我來到這裏的意義有關系?”
她話一出口,老婦人點了點頭,随即将手上的權杖放在了她的手中:“來感受一下這其中的力量。”雲悠悠一愣,近乎茫然的伸手接過了那權杖,權杖在手的瞬間,一股奇異的感覺從她的心中冒了出來,就好像是烏夜令當初進入她的身體一般,讓她整個人都仿佛被這股力量充斥着,她立刻睜大了眼睛看
着老婦人。
老婦人笑了笑:“烏夜令也在你身上吧。”
雲悠悠點了點頭,連忙将那權杖還給了老婦人:“這跟怎麽救永夜有關系嗎?”
老婦人卻沒有回答她,隻是看着手中的權杖,緩慢的擡頭看着雲悠悠:“感受到這力量的存在了吧。”雲悠悠點了點頭,老婦人笑了笑,忽然伸手拉過了她的手,雲悠悠一愣,就見老婦人飛快的劃爛了自己的掌心,同時指甲一劃,雲悠悠的掌心立刻也出現了一道血口,雲悠悠整個人都有些懵,忽然就見老婦人用那滴血的掌心一下子就握住了自己流血的掌心,幾乎是在握住的瞬間,鮮血那種粘稠的感覺剛才從雲悠悠心中湧出來的時候,雲悠悠心中陡然生出了一股一樣的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