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悠悠眼中滿是歡喜,伸手拉過百裏永夜的手:“我看你睡得特别不踏實,就想着唱歌來哄哄你。”雲悠悠想都不想的直接開口。
“哄哄我?”百裏永夜的眼中不由的閃過一絲促狹:“你是把我當成小孩子了不成?”雲悠悠聞言頓時一窘,臉上不由的就飛出兩抹紅霞,百裏永夜不由的笑了,強撐着還有些疲軟的胳膊伸手去觸碰她的臉,就在這個時候門卻忽然被推開了:“悠悠啊,你……”雲舒檀扯着嗓子說着,一進來就
看到百裏永夜伸手要去摸雲悠悠,頓時兩眼寒光一閃,一個閃身就沖了過去。
雲悠悠幡然醒神,伸手一把扯住了雲舒檀:“哥,你這是幹什麽啊!”
雲舒檀看着百裏永夜的手已經落了下去,這才收住了一身的氣勢,掃了百裏永夜一眼:“醒了啊。”他這語氣不太對,百裏永夜的眼中不由的閃過一絲不喜,看着雲悠悠拉着雲舒檀的胳膊,恨不得一劍剁了雲舒檀的胳膊,但是他也知道雲悠悠向來跟雲舒檀關系好,所以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就露出了如常
的笑容點了點頭。雲舒檀見他氣色還不是很好,但是這一笑看起來确實比以前正經了許多,以至于臉上那道疤痕幾乎也是不那麽明顯了。再想想,剛才他的手離雲悠悠還有一段距離呢,心中頓時放心了,那一股護犢子的氣
勢也就完全散去了。
雲舒檀連忙來打岔,看着雲舒檀:“你這麽急吼吼的沖進來是出事了?”“還說呢。”雲舒檀立刻想起正事,臉色不太好的看着雲悠悠:“你還說那個宗玮棋見着無勾就安靜了,這天天在屋裏張嘴就來的,聽着煩都煩死了!”雲舒檀說到最後近乎懊惱的搖頭,一臉受不了宗玮棋的
模樣。
雲悠悠不由的愣了愣,看了百裏永夜一眼:“玮棋應該不至于吧。”
“反正我已經受不了他的碎嘴了,你趕緊把他弄出去,不然我真是照顧不了無勾了。”雲舒檀大搖其頭。
雲悠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要是出來,玮棋立刻就安靜了。”
“你什麽意思?”雲舒檀立刻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你偷偷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雲悠悠笑了笑,雲舒檀轉身就往外走了。
看着他終于走了百裏永夜的嘴角不由的又揚了起來:“宗玮棋看起來大大咧咧的,還有小心眼的時候。”
“好朋友之間也是會有獨占欲的嘛。”雲悠悠笑了笑轉頭看向跟百裏永夜:“要不要喝點水?餓了嗎,我讓下面去準備點粥來。”百裏永夜看着她眼中的笑意隻覺得一股溫暖而惬意的感覺從心中滿溢了出來,他看着雲悠悠起身吩咐下人,看着她給自己倒水,看着她那一雙活靈活現的眸子裏滿滿的全是柔情,那充斥着兇戾的心終于好
像得到了安撫一樣,緩慢的沉寂了下去。
雲悠悠端着水杯過來,百裏永夜想要伸手,雲悠悠卻摁下了他的手:“來喂你好了,你多休息。”
百裏永夜不由的啞然失笑:“你當我是三歲小孩不成?”
“你現在跟三歲小孩有什麽區别?”雲悠悠看了他一眼,笑着把杯子送到了他的嘴邊,百裏永夜的眸光一轉,随即張嘴喝了一口水之後,看着雲悠悠:“當三歲小孩似乎也不錯。”
雲悠悠瞪了他一眼:“你還是快點長大吧。”
百裏永夜被她這話逗樂了,不由的笑出聲來:“你總是這麽可愛。”
他這話簡直跟情話一樣,雲悠悠沒由來的耳朵和臉頰绯紅,百裏永夜笑了笑,伸手拉過了雲悠悠的手:“現在怎麽樣了。”雲悠悠知道他問的是現在的局勢,不由的嗔怪的看着他一眼:“你剛醒,還是養好身體才操心這些事情吧。”說着不等他說話,杯子強制性的伸到了他的面前,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他不好,什麽都别想知道
。
百裏永夜不由的又笑出聲來,他這一笑隻覺得神清氣爽的,之前那一身疲軟的感覺頓時消散了不少,看着雲悠悠:“現在就這麽霸道了,以後可怎麽辦呢。”
“怎麽,有意見?”雲悠悠瞪了他一眼,百裏永夜連忙服軟搖頭,眼中帶着揶揄的笑意看着雲悠悠:“我哪敢啊。”
他平素說話都是比較正經兒的,如今突然冒出這麽一句,雲悠悠倒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你是不是被玮棋帶壞了。”這話有些逗貧的意思在裏面,宗玮棋最擅長的不就是這個麽。
百裏永夜不由的揚了揚眉毛:“你喜歡這樣的?”
“我喜歡你啊。”雲悠悠順口就接了上來,然後将杯子又遞了過去,百裏永夜整個人卻是一震,沒想到雲悠悠的告白來的這樣突然,罕見的有些發蒙的看着雲悠悠。雲悠悠看到他這副模樣才想起來自己剛才的話在古代來說,似乎有些驚世駭俗了,但是看到百裏永夜這副發蒙的樣子,沒有來的心情大好,剛要說話,誰知道百裏永夜忽然伸手一把将她攬入了懷中,她一
愣,杯子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百裏永夜迅速低頭就吻了上去。
雲悠悠先是一愣,但是感覺百裏永夜的索求下意識的就迎合了起來。百裏永夜一吻結束,雲悠悠伸手推開他瞪着眼睛看着他:“你的身體不要了?”
剛才他的動作似乎有些大,雖然他的身體并沒有受損,但是昏迷了這麽久的時間難免讓人擔心。
百裏永夜見她這種時候還惦記着自己的身體,不由的一笑,徑自撩開了被子,雲悠悠一驚連忙伸手要去幫他蓋被子,誰知道他一手拉着雲悠悠的胳膊,徑自下床就站了起來:“沒事了。”
雖然看雲悠悠盡心盡力的照顧自己是爽爽的,但是他還是不忍心看着雲悠悠爲自己擔心的樣子。
雲悠悠見他好像真的沒有大礙了心中頓時一松,随即有些驚奇的看着他:“你這身體還真是堅強啊。”這昏迷了這麽久了,說站起來就站起來,似乎完全沒有麻木的感覺。
不過想想百裏永夜的體質本來就跟常人不一樣,之前似乎還有那個藍色光芒什麽的能用,果然是會變身的都自帶力量麽?雖然永夜隻是個傳話人。 百裏永夜聽到雲悠悠這話心中一緊,但是看到雲悠悠眼中似乎并沒有懷疑的意思立刻明白,雲悠悠心中肯定已經想到了什麽合理的解釋。想到這裏,他索性看着雲悠悠:“小姐現在知道我爲什麽可以操控機
括了嗎?”
他這麽一說雲悠悠恍然大悟的看着他:“因爲那股力量?”
百裏永夜點了點頭:“我雖然是傳話人,但是因爲預言的關系所以也有些能力。”
她這麽一說,雲悠悠先前的疑惑算是解開了許多,她點了點頭,百裏永夜伸手牽起了她的手:“我并不是有意隐瞞。”雲悠悠點了點頭:“我知道的。”随即她心中卻緊張起來,因爲先前兩個人都是有所隐瞞的,但是如今百裏永夜已經坦誠了,自己要如何坦誠自己的事情?總覺得說出來也不會有人信的,但是永夜如果問起
來……
誰知道百裏永夜并沒有問,隻是伸手拉着她坐了下來:“我如今身體無恙,小姐現在可以告訴我現在的局勢到底怎麽樣了嗎?”雲悠悠沒想到他竟然沒有追問的意思,而是直接跳開了話題,不由有些錯愕的擡頭看向百裏永夜。百裏永夜看到她這副神情,心中微微的皺緊了眉頭,他之所以轉移話題,就是因爲有這個猜測欲擒故縱,
同時也是想要試探一下雲悠悠瞞着什麽事情。如果是以往的情況下,雲悠悠肯定會主動的跟自己解釋的,但是現在她似乎也不想說的樣子。
雲悠悠錯愕的了片刻之後立刻回神,眼中正色的看着百裏永夜:“言子息最近是暫代南歌皇帝的位子,并沒有正式的繼位。”她這麽一說,眼眸緊緊的盯着百裏永夜,就看到百裏永夜的眼眸中似乎閃過了一絲失望,下意識的握緊了另一隻籠在袖子中的手,永夜不會是發現了什麽吧?不可能的,如果發現什麽,永夜是會直接跟自
己說的吧。
雲悠悠心中不斷的自我安慰着,百裏永夜眼眸一沉,轉了心思點了點頭:“大局爲重,近日南歌動蕩,繼位之事确實需要押後。”說道這裏,他皺了皺眉頭看向雲悠悠:“言子君呢?”
他一提到言子君,雲悠悠的眼眶陡然就紅了,百裏永夜的目色一沉:“沒救過來?”
雲悠悠點了點頭:“那飛箭本來就是洞穿了心髒的,上面抹的又是見血封喉的毒藥,當場就……”當時百裏永夜的情況也不好,她一心都在百裏永夜的身上,等到永夜穩定了之後,她才知道言子君當場就……想到這裏,她的神情一下子就萎靡了起來:“好不容易這就要在一起了,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