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麽幹了!”
言子息聞言不由的一陣苦笑,頗有些無奈的看了姤神一眼,随即正色看着雲悠悠:“我會盡全力保證你的安危。”
雲悠悠點了點頭,眼中就有了笑意:“我相信你們。”
言子君的府上,燈火通明,她目光深遠的聽着言子息說完雲悠悠的計劃,點了點頭:“雲大小姐有這樣的膽識,當真是巾帼不讓須眉,可惜她和百裏永夜情比金堅,否則,你……”
“四姐,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言子息一陣無語,雲悠悠的優秀自然人人都看得出來,但是也犯不着一個個的都來跟自己說道吧。
言子君笑了笑:“長姐爲母,你母妃去得早,自然多留心一下。”
“我們如今大業未成,說什麽兒女私情,不過也是枉然。”言子息搖了搖頭看着言子君,就見言子君的目光中飛快的閃過一絲流光,随即低頭淺笑:“确實,兒女私情不過枉然。”
言子息一下子想到了她和公孫翼,連忙想要改口,誰知道言子君卻已經打斷了他的話:“逼宮之日,你在中孚的勢力先不要動。”
言子息聞言皺了皺眉頭:“四姐還是擔心六哥和九哥?”“恩,此番雖然借着暴民的事情,将他們的勢力削減了一部分到你手上,但是人心隔肚皮,誰知道這些人到時候會不會反水,所以要拼的時候,讓他們上就可以了。”言子君目光冷冽,哪裏還有剛才低頭淺
笑的溫情。
言子息點了點頭,一将功成萬骨枯,雖然心中不願,但是該犧牲的就隻能犧牲!言子君又跟言子息商量了一些軍情之後,言子息就看到公孫翼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公孫翼,言子君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下人來報,說有官員請見,言子君眉眼一轉,随即看向公孫翼:“你跟子息說一下戰
局的分布。”說完徑自起身跟着下人而去。言子息和公孫翼不管是在黑市,還是以前小時候那都是老交情了,公孫翼自然的将戰局的事情跟他講解了一遍,言子息聽完之後點了點頭,随即忽然擡頭看向公孫翼:“如果當時,你和四姐跟着蒼梧一起逃
脫成功的話,你們現在會是個什麽樣子?”
公孫翼沒想到他話鋒轉到了這裏,皺了皺眉頭,看着言子息:“你想說什麽?”
“你知道我想說的是什麽。”言子息深邃的眼眸看着公孫翼。
公孫翼笑了笑,搖了搖頭:“現在不是時候?”
“哪什麽時候才是時候?”言子息看着公孫翼,目光之中隐然竟有了逼視的意味。言子君對他向來不錯,就算是他裝成了傻子,她一樣對自己照顧有加。否則一個沒有皇家庇護的傻子王爺如何還能在這南歌立足?言子君說長姐爲母,他又何嘗不是惦記着言子君的事情。眼看她從一個活
潑開朗的少女,變成了如今這般言笑晏晏卻再也不見真心的長公主,他心中又何嘗沒有替她惋惜過。如今雖然沒有成事,但是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中,越是這樣接近結果的時候,他就忍不住會越發的想要促成這件事情。也許他心中也是不安的,他害怕出現什麽意外的變故,所以想要更早的幫助這兩個
人。
公孫翼看着他這樣的目光忽然爽朗的笑了起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會梳頭嗎?”
“什麽?”言子息隻覺得兩眼一抹黑,發懵的看着他:“你說什麽?”
公孫翼笑了笑:“果然不止我一個發懵啊。”
言子息無語的看着他:“我是不會梳頭,但是百裏永夜會。”
“百裏永夜還會梳頭?”公孫翼有些錯愕的看着言子息,言子息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給雲悠悠梳的挺好的,好好學學吧,這可是籠絡心上人的一大殺器。”
“你們說什麽呢?”言子君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公孫翼面色蓦然變得緊張局促起來,下意識的沖着言子息搖了搖頭,言子息還有什麽不明白,笑着看向言子君:“沒什麽,就是剛才公孫翼問我……”
“沒什麽,沒什麽!”公孫翼忽然捏住了言子息的手腕。言子君皺了皺眉頭:“問什麽?”
“問我百裏永夜的事情。”言子息狡黠的沖着公孫翼眨了眨眼睛,公孫翼心中一松,緊捏着言子息的手終于松開了。
“哦,那你想出來他被父皇抓走的原因了嗎?”言子君不疑有他,看向公孫翼。
公孫翼臉色一滞,随即搖了搖頭,言子君點了點頭,兩個人又商量了一些逼宮的事情,這才離開。言子息走出了公主府,撩起了袖子就看到自己的手腕上,鮮紅的五指印已經青腫了起來,不由的啞然失笑,公孫翼何等剛正自持之人,一說的四姐,還不是緊張的跟個小孩子一樣。真不明白他們一個有情
一個有意,在一起共事這麽多年了,這一層窗戶紙怎麽就不肯捅破!
自從宗玮棋被抓之後,雲悠悠再也沒有踏出過王府一步,而她的身邊進出也都緊跟着侍衛和攻擊型機括,俨然是防範的緊。
這一日,天光大好,雲悠悠信步來到王府的花園散心。忽然,一團東西從她面前閃過,她定睛一看,就看到一隻猴子正躲在花園伸出,沖着她呲牙咧嘴的嘲笑,好像認得她一般,她頓時尖叫了起來。
所有人立刻沖向了那隻猴子,隻有幾個機括侍衛緊緊的守着雲悠悠。然而那猴子甚是機靈,一下子就在花園中飛奔了起來,那些侍衛上上下下的夾擊包圍竟然讓它從縫隙中溜了出去,衆人連忙追上。
雲悠悠眼見如此,轉身就要回房,哪知道她剛一轉身,她身邊的一個攻擊型機括拿起手上的闆斧一下子就架在了的她的脖子上,她眼中慢慢的吃驚,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機括:“你幹什麽!”說着又看向其他機括,卻見其他機括一動不動的好像全部失效了一樣,她心中一驚,這些人形機括有兩個操控師操控的,難道那兩個操控師出事了?但是如果是出事了話,爲什麽身後的這個機括卻可以這
樣挾持自己呢?
正想着,那個拿着闆斧的機括就将她向後扯去,闆斧離她的咽喉很近,她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隻能跟着那機括不斷的後退着。 走了沒多一會兒,就感覺那機括忽然停止了行動,好像瞬間就變成了一具木偶一樣,她一愣,伸手推了推脖子上的斧子,那機括依舊沒有任何的動作,雲悠悠立刻從那機括的身邊逃開,轉過身,看着那機
括真的一動不動的毫無反應,心中不由的一喜,姤神這是成功了嗎?正想着忽然聽到一陣奇怪的哨聲,她立刻四下張望着,就見剛才跑遠了的那隻猴子又急速的朝着她這邊跑過來,而猴子的伸手,之前的那些侍衛依舊在狂追着,她眼中一寒,水上飄連忙運轉起來,急速向
後退去。
然而那猴子似乎并不是沖着她去的,腦袋忽然一拐,朝着花園後牆根的地方沖去,衆人連忙跟上,到了地方就看到一身鮮紅的姤神手中提溜着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
那猴子一見到老者,頓時吱吱的叫了起來,姤神紅寶石一般的眼中閃過一抹好奇:“原來你就是那隻猴子。”說着,一手提溜着那老者,忽然飛速的朝着猴子沖了過來。
猴子一看姤神這架勢,轉身要跑,它四條腿的,自然跑的飛快,但是它剛一轉身的功夫,後脖子就被姤神提溜了起來。
它四肢張牙舞爪的掙紮着,卻是死活都逃不開姤神的手,姤神嘿嘿一笑,一手提溜着白發老者,一手提溜着猴子,獻寶一樣沖着趕過來的雲悠悠揮動着雙手。
衆人隻看到那老者和猴子在隻有一米六左右的姤神手中,跟個巨型玩具一樣随着姤神的雙手舞動着,不由的目瞪口呆。
雲悠悠早已經習慣了姤神的怪力,連忙走了過去:“還是你厲害!”“那當然,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誰。”姤神得意的說着,雲悠悠的目光就轉向了那個白發蒼蒼的老者,那老者看起來面容蒼白老朽,但是那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看清楚這張臉之後,雲悠悠不由的大吃一驚:“
是你!”
此人不正是當日她初入黑市之時,被叫來打聽消息的那個太監陵松麽!
陵松冷笑了一聲:“是我。”
雲悠悠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那猴子身上,那猴子沖着她龇牙咧嘴的一幅不肯認輸的模樣,雲悠悠又看向陵松:“當日是你讓它來偷夜明珠的!”“是我。”陵松倒是毫無狡辯的意思,爽快的點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