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們現在看起來是在無用的等待,但是我們若是提前做好了一切的準備的話,有動手的機會我們也可以趕緊上,畢竟有備無患啊。”
她這麽一說,無勾點了點頭,他知道雲悠悠還是比較顧全大局的,他是有些關心則亂了。
宗玮棋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伸手就勾住了他的肩膀:“你也不要太擔心了,你家公子心思缜密,功夫又高,一般人可拿不住他。”
他這麽一說,無勾的心中稍微好受了一些,确實,百裏永夜不管身處何種逆境,那都是人上之人,不會就那麽輕易出事的。
雲悠悠見他情緒稍微好了一點,給他倒了一杯茶:“現在外面也很亂,我覺得我們還是趁此機會,多休養生息,随時準備出手吧。”宗玮棋跟無勾點了點頭。雲悠悠話是這樣說,但是沒有一個人的心情能好起來,雲悠悠知道負面能量聚集在一起,隻會産生更多的負面能量,所以想了想,還是率先回房,她總覺得這些事情之間可能有什
麽聯系,需要靜下來好好整理一下紛亂的思緒。
雲悠悠一走,無勾的神情更加的低落,宗玮棋端着凳子坐在他的面前,推了推茶杯:“這可是我家小姐倒的,你不喝可就不給面子了。”
無勾本來是不想喝的,但是宗玮棋都拉出雲悠悠了,他隻得象征性的喝了兩口,宗玮棋見他如此,不由的笑了起來:“我跟你講真的,我以前是很看不上你家公子的。”
“你以爲我家公子看得上你!”無勾聞言立刻不屑的看了宗玮棋一眼,宗玮棋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咧嘴一笑:“他看不看得上那是他的事情,反正我覺得他這個人心眼太多,又小氣,我多少是不喜歡的。”
“不喜歡你跟我說什麽!”無勾皺了皺眉頭,跟宗玮棋相處久了也就知道了,宗玮棋看起來沒正行,說話有時候感覺好像随口胡謅,但是他這些看起來散漫的話語之中,其實多少都是有些意思的。
“我的意思很簡單啊,我這麽瞧不上他的一個人,在跟他呆了一段時間之後,居然覺得他還不錯!”宗玮棋說道這裏,非常不滿意的搖了搖頭,好像一點都不想承認百裏永夜還不錯。
無勾看到他這副模樣,終于明白了過來,看着他:“你該不會是在安慰我吧?”
“我就是在安慰你啊!”宗玮棋一幅你終于明白過來啦的樣子看着無勾:“你們家公子的人格魅力那是杠杠的啊,你要對他有點信心。”
無勾頓時哭笑不得,他還真是第一次聽到這麽安慰人的,不過被他這麽一攪合,他自己也覺得公子好像不會出事了一樣,心中到底是安穩了許多。
宗玮棋看他想開了,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也該讓他靜靜了,所以直接起身出門,還幫他關上了房門。
無勾笑了笑,覺得宗玮棋這個人有時候還挺雞毛的,但是很快他就臉色鐵青起來,這是公子的房間啊,宗玮棋這個笨蛋是不是關錯門了!無勾無奈的笑了笑,起身走出了百裏永夜的房間。想想自己和公子這才相聚沒幾天,就又這樣分别,心中不由的又沉重了起來,擡腳就往自己的房中走了出去。眼瞅着就要走到自己的房間了,他忽然聽到
一陣動靜,臉色頓時一變:“誰!”
他突兀的大喝了一聲,果斷的轉頭就看到一隻猴子,正蹲在房梁上,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他心中一愣,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這好端端的怎麽會有一隻猴子呢?難道是言子息裝傻子的時候,養在府裏的?
想到這裏他不由的搖了搖頭,轉身就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然而他還沒走多久,忽然感覺到身後有動靜,他連忙轉頭,就看到那隻猴子揮舞着爪子,手裏卻多了一塊玉佩一樣的玩意在沖着他晃悠。
他定睛一看,心中一緊,這不正是公子的玉佩麽!想到這裏二話不說的就沖了上去,他一沖上去,那猴子立刻轉身就跑,無勾怎麽可能輕易放過,連忙追了上去。那隻猴子顯然是經過訓練的,跑的飛快,無勾緊追着,忽然就有了些猶豫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雲悠悠好像說過在黑市中,遇到過想要偷走夜明珠的猴子小偷,這猴子會不會也是個小偷,正好偷了公子
的東西呢?
他正想着,那猴子似乎覺察到了他的遲疑,竟然直接停了下來,轉頭忽然着它的大眼睛看着無勾,無勾瞅準時機連忙沖了過去。然而他剛沖過去,就有兩個機括忽然從底下冒了出來,他們手中拿着一張大網,一下子将毫無準備的無勾裹住。無勾連忙掙紮,但是這網必然不是一般的網,無勾越是掙紮,就覺得這網收的越緊越快,沒
一會兒他就被困成了粽子。
一台人形機括揚起手臂,哐的一聲就砸在了他的腦袋上,他隻覺得兩眼一黑,頓時就暈了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他迷迷糊糊的醒來的時候,隻覺得腦袋一陣的生疼,他吃疼的甩了甩頭,想要用手砸一砸,但是他剛一伸手,就聽到一陣鐵鏈叮當的聲音,而他的手,根本就動不了。他連忙看去,
就發現自己跟個稻草人一樣被綁在了十字刑架上,他豁然清醒了過來,連忙朝着四周打量,這一打量,立刻就看到了對面的鐵籠子裏,那一張熟悉的臉。
“公子!”無勾不由的大叫出聲。
在無盡的黑暗和兇戾中掙紮的百裏永夜被這聲音喚醒,他微微的睜開了眼睛。虛弱的眼中映出了無勾的臉來,他心中一驚,猛然坐起了身子,但是因爲起的太猛,隻覺得渾身骨頭都快散架了一般的酸疼。
“公子,你怎麽樣了?”無勾隻見百裏永夜面容慘白,渾身上下雖然沒有傷痕,但是看起來卻是疲憊不堪,好像受到了極大的痛苦一般,他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公子何時這樣狼狽過!百裏永夜沖着無勾搖了搖頭,他沒有說的是他到底是低估了毒障的影響力,那讓他幾欲發狂的毒性應該已經留了一部分在自己的體内,所以就算是自己離開了毒障,隻要閉上眼睛,這眼皮就好像睜不開了
一般,時時刻刻的都在被那種兇性折磨着,就好像同時面對着十幾種酷刑一般,讓他根本睜不開眼睛。要不是無勾這樣不間斷的叫醒自己,他真怕自己會這麽不知不覺的徹底睡過去。
一想到這裏,他渾身上下頓時又冒出了一層的冷汗,看來這段時間是不能閉眼睛了,不然隻會更加的麻煩。
想到這裏,他忽然睜大了眼睛看着無勾:“你被抓了?”
無勾皺眉,跟着公子這麽多年,他自然知道公子這看似廢話的一句話,實際上問的是,是不是隻有他被抓了,雲悠悠和宗玮棋怎麽樣。想到這裏,他點了點頭:“我被抓了。”
百裏永夜聞言心中微微一松,臉上卻依舊是沉重的看着無勾,這言盛華是知道拿自己沒辦法,所以就要對無勾下手了嗎?
他剛想到這裏,言盛華的聲音就從這空蕩的石室裏響了起來:“主仆見面,是不是倍感親切啊?”
“誰!”無勾聞言立刻擡頭四下張望着。
言盛華呵呵的一陣冷笑:“奴才就是奴才,到底沒有主子機靈。”
他這麽一說,無勾的臉色豁然沉了下來:“言盛華。”
“現在才猜到,依舊是個蠢貨。”言盛華的聲音倨傲,即便是滄桑的聲音,聽起來那裏面的傲氣依舊不減半分。
“你抓我們來到底要幹什麽!”無勾掙紮着沖着空蕩的石室大叫了起來。
言盛華嘿嘿的一陣冷笑,随即聲音卻是靠近了百裏永夜所在的鐵籠的方向,無勾心中一緊,頓時沖着百裏永夜籠子的方向大叫了起來:“你想要做什麽,沖我來,放開公子!”
“想不到你這樣的人,竟然還有這樣忠誠的下屬。”言盛華忽然陰測測的笑了起來,百裏永夜心中感覺不對,立刻擡頭看了無勾一眼,無勾知道這是讓自己噤聲,連忙閉上了嘴。
“讓他閉嘴也沒有用,我看得出來,他對你很重要。”言盛華仿佛捏到了百裏永夜的把柄一樣,低低的笑了出來:“你說他一會兒還會不會這麽精神呢?”他這麽一說,百裏永夜的眼眸頓時寒了起來,言盛華見他不說話,洞悉的笑了:“你不用白廢心思了,我知道你善于揣測人心,但是你現在說什麽我都不會聽,除非你乖乖的答應我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