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永遠都是那個最特别的,不管是行事還是言語,總是讓他眼前一亮的同時,又内心柔軟的忍不住想要知道她更多的特别之處。
雲悠悠本來是要問青墨宗祠的事情怎麽樣了,但是剛一進書房沒多久,她的心中就一陣的狂跳,讓她忍不住就直接走了出來,沒想到這一出來之後就看到了那個讓她魂牽夢萦的身影。
兩個人相擁之後,竟然都是激動的再也無法言語,直到百裏永夜似有所感的擡頭,就看到了門口站着一個戴着面具的身影,就算隔着面具,他也能感受到他渾身散發出來的,與自己相近的氣息。
“嘿,這人跟你還真像啊!”宗玮棋早就看到青墨了,等到百裏永夜一看過去,不由的立刻開口。他一開口,雲悠悠頓時想到他,連忙放開百裏永夜走了過去,張開手臂就要來個熱情的擁抱,衆人頓時睜大了眼睛,百裏永夜的臉色也不由的沉了,無勾心中頓時磨刀霍霍,恨不得宰了宗玮棋。宗玮棋心
中叫苦,連忙後退了一步擺手:“男女授受不親啊,這裏可不是盛月國。”
他這麽一說,青墨和夜枭頓時恍然,這原來是盛月國的一個習俗,并不是雲悠悠輕浮啊。
雲悠悠頓時反應過過來,這可不是現代,一個友情的擁抱,在這裏些人眼裏,隻怕跟情人之間的擁抱是沒啥區别的。想到這裏,連忙收手,眼中滿是笑意的看着他:“是我疏忽了。”
“沒事沒事,我知道你是高興。”宗玮棋連忙擺手,随即就看向百裏永夜,雲悠悠轉頭就看到百裏永夜和青墨,中間隔着約莫一丈的距離,兩個人的眼睛卻像是在半空中交鋒一般。
雲悠悠生怕兩個人要是一言不合打起來就麻煩了,連忙走過去拉去百裏永夜的手,就往青墨身邊走:“這位是青墨大人,我和無勾在黑市的這些日子,都是多虧了青墨大人照顧。”
百裏永夜的嘴角忽然揚了起來:“我和宗玮棋在外面,也是多虧了這位的照顧,是不是啊,十三王爺。”
他此言一出,當場所有的人一驚,雲悠悠和夜枭知道言子息的身份,但是無勾和宗玮棋并不知道,一時間齊刷刷的瞪大了眼睛。
青墨聞言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百裏大人真是慧眼如炬啊。”說着他拿下了面具,那張屬于言子息的臉一下子就露了出來。
宗玮棋不由的張大了嘴:“竟然是你!”
無勾的臉色也一下子變得鐵青起來,他怎麽都想不到天資過人的青墨竟然是那個傻子皇子。
雲悠悠心中詫異的看着百裏永夜:“你怎麽知道是他的?”
百裏永夜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雲悠悠的頭:“在外面也發生了一些事情。”
“主人。”夜枭眼見言子息身份揭穿,連忙走了過去。但是言子息隻是看着百裏永夜,忽然想到了什麽,臉色陡變轉頭看着夜枭:“誰讓你帶他們來的?”
“公孫大人啊。”夜枭有些詫異的看着言子息鐵青的臉色,言子息的臉一下子就陰沉了起來:“不對,要出事!”
“什麽!”夜枭一愣,百裏永夜的眼眸閃了兩閃,很快嘴角就露出了一絲冷笑:“長公主送的每一份大禮,都是别具深意啊。”
他此言一出,言子息立刻看向他:“四姐送你進來的?”
百裏永夜點了點頭:“其中有詐。”
“你們現在立刻就走!”言子息眉頭一皺,忽然出聲。無勾和宗玮棋對視了一眼,知道事情恐怕有變,百裏永夜直接拉着雲悠悠就往外走。
然而他們還沒有走兩步,就聽見外面一陣陣的腳步聲沖了過來,幾個人豁然停步,百裏永夜看了言子息一眼:“來人不少!”
他話音剛落,一群人已經直接沖了進來,爲首一人一身铠甲,看起來威風凜凜,言子息在他出現的瞬間,就已經戴好了面具。
那人看着他:“青墨大人。”
“魏都統這麽興師動衆的前來,是何用意?”青墨冷冷的看着魏都統,魏都統微微行了一禮:“我聽到一些風聲,有些不敢相信,所以親自前來确認一下。”
“什麽風聲,竟然勞動魏都統親自出馬。”青墨冷笑了一聲。魏都統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百裏永夜和宗玮棋的身上,随即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分,變得嚴肅起來:“這兩人乃是京中近日風頭正鍵的兩位,請大人給我一個解釋,你也知道,但凡朝中之人入我黑市,都有
懲處。”
百裏永夜聞言看向青墨,青墨冷笑了一聲:“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夜枭心中一緊,就見魏都統忽然高聲了起來:“青墨跟官府勾結,今日人證據在,傳公孫大人命令,全部趕出黑市!”他話音一落,他身手的那群人立刻齊刷刷的圍了上來。
夜枭和無勾一下子就跳了出來,直接攔在了衆人的身前,隻要這群人稍有動彈,一場惡戰必然不能幸免。
雲悠悠下意識的握緊了百裏永夜的手,百裏永夜回握住雲悠悠的手:“放心。”說着他轉頭看向青墨,黑市的情況他目前并不清楚,但是以青墨的能力這一場惡戰應該是可以避免的。
果然他剛看向青墨,那魏都統就開了口:“希望青墨大人不要讓在下難做。”
他這麽一說,青墨沉吟了片刻看着他:“既然如此,我離去就是。”說着率先向外走去。
“主人!”夜枭心中一緊,這公孫大人若是有意趕他們出去,這一走,隻怕就回不來了啊!
青墨掃了他一眼:“走吧。”
夜枭心中一歎,知道青墨的心意已決,掃了一眼自己的院子,終于低頭走了出去。他一走,百裏永夜立刻帶着雲悠悠跟上,而無勾和宗玮棋殿後。
幾個人跟着青墨兜兜轉轉,就走到了黑市的入口處,而那魏都統似乎還是替他着想的,并沒有領着那幫人追上來。
一群人到了出口處,那些人一看到青墨,不用青墨開口,立刻開門,幾個人魚貫而出,走出來的地方卻不是他們當初進入的那個賭坊,而是城郊的一處廢棄的寺廟。
“這黑市的出口有很多個?”雲悠悠身處荒郊野嶺看向已經摘下面具的言子息。
言子息點了點頭,夜枭卻是忍不住了:“公子,我們多年來的基業就要這樣抛棄了嗎?”
言子息看着他:“當日讓你轉移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
夜枭微微的低下了頭,雖然是說過,但是畢竟生活了這麽久,陡然這樣被趕出來,心中着實有些不能接受,就好像他忽然變成了喪家之犬一樣。
言子息拍了拍他的肩膀,夜枭基本就是在黑市之中成長起來的,陡然出來,可能會有些不适應,但是事已至此,必須向前看。想到這裏,他看向百裏永夜:“你們先回王府。”
“那你們呢?”雲悠悠有些擔心的看着他們。
言子息笑了笑:“我是個傻子。”
他這麽一說,雲悠悠頓時明白了,他是不會有事的,隻是衆人一起回去,難免目标太大,若是引起有心人的關注就麻煩了。想到這裏,她點了點頭:“那你們小心了。”
他話音一落,百裏永夜拉着他就走,幾個人快到城門前之後,百裏永夜覺得安全起見,他們四個也是分批走,他和雲悠悠先回王府,無勾和宗玮棋稍後再回去。
宗玮棋點了點頭,一把勾住無勾的肩膀:“走走,我知道這城裏有一家燒雞非常不錯,哥們帶你去嘗嘗鮮。”
無勾本來心中焦灼,聽到他這話,一把推開他的胳膊:“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情吃雞。”
“吃雞怎麽了,難道你還要傻乎乎的在城裏亂蹿,引人注意啊?你知道現在南歌什麽局勢嘛你。老子好心帶你吃雞順便講解一下,你還來勁了!”宗玮棋立刻瞪着眼睛不爽的說道。
他這麽一說,無勾才反應過來宗玮棋是借機跟自己講講近來的局勢,這一次倒真是他誤會宗玮棋了。想到這裏,略帶歉意的看着他:“抱歉。”“一句抱歉就完了?”宗玮棋不依不饒的看着他,無勾見他這副無賴的模樣,要是以前,他肯定覺得煩透了,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長時間不見,此刻他竟然還覺得幾分親切,所以耐着性子看着他:“那你說
怎麽辦。”
“吃雞的錢你掏!”宗玮棋嘿嘿一笑,說完就率先走了一步。無勾以爲什麽事情呢,不由的搖了搖頭就跟了上去。
看他們就這麽大喇喇的走了,雲悠悠的眼中不禁滿是笑意:“他們的關系還真是好啊。”百裏永夜點了點頭,随即帶着雲悠悠向王府走去。回到王府,兩個人将分别之後的事情講了一講,等到雲悠悠說完,百裏永夜的眉頭終于松了開來:“原來血脈之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