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還不得憋屈死!”
宗玮棋提到雲悠悠百裏永夜終于施舍了他一個眼神:“那是我們的事情,不牢你費心。”“什麽叫不牢我費心呢,小姐那是我朋友,我朋友日子過得不好了,我當然要管一管了。我可告訴你,你不跟我說可以,但是小姐這個人喜歡坦誠相見,你瞞的那些事情以前的就算了,這以後你最好還是打
開天窗說亮話,不然出了問題誰也幫不了你!”
宗玮棋越說越是擔心,以前沒有跟百裏永夜這麽單獨相處還好,如今單獨相處下來,他真的是覺得百裏永夜這個人太封閉了啊!他要是不改改這毛病,這就算日後在一起了,兩個人也少不了矛盾。
百裏永夜心中一聲歎息,他最近每天都在想事情,一心隻爲了早點把雲悠悠他們弄出黑市,宗玮棋竟然在這個時候跟他掰扯這些有的沒的。
他知道雲悠悠的性格不喜歡隐瞞,但是現在連面都見不到,還說什麽隐瞞不隐瞞,頓時隻覺得心頭也有些堵,看着宗玮棋更煩了,起身就要往外面走。
“哎哎哎,這才說你幾句你就不高興了,你這個……”宗玮棋伸手就去叫百裏永夜,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連忙住了嘴。
百裏永夜冷笑了一聲:“來了。”
邱管家領着一個家丁将一份請帖放到了百裏永夜的手上,之前那勢力的目光一下子就收了起來,但還是背着雙手神情倨傲:“還真是沒瞧出來啊,六王爺竟然請你們過府。”
宗玮棋大步的走到了邱管家的身邊,伸手就把手上的油全部抹在了邱管家的身上,邱管家頓時大怒,剛要發作,就見宗玮棋一手拿過了家丁手中的請帖:“畢竟是六王爺的請帖,要是弄髒了多不好的。”
邱管家頓時氣的滿臉通紅,看着自己的衣裳頓時一甩袖子大步而去,宗玮棋沖着那邱管家的後背比了個鬼臉,這才打開了請帖掃了兩眼:“咱們現在就可以過去了?”
百裏永夜點了點頭起身就直往言子書府上走去。見了請帖那門口的侍衛立刻恭敬了起來,客氣的請百裏永夜和宗玮棋到了客廳,立刻就有下人端了茶水上來。
宗玮棋伸手接過茶打開蓋子,頓時一股清香襲來,讓他緊皺的眉頭一下子就舒展了開來:“這才是茶啊。”說着直接喝了兩口,頓時惬意的贊歎出聲:“這才是人生啊!”
百裏永夜隻是習慣性的拿起茶杯思謀重重,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下人忽然走了過來:“王爺請兩位到書房一叙。”
宗玮棋眼睛閃了閃看向百裏永夜,書房可是商量正事的時候,怎麽,這言子書竟然如此急切,場面都不走了,要直接切入主題了?
百裏永夜的眉頭微微皺起,但是很快的就舒展開來,面帶笑容的跟了上去,宗玮棋連忙跟上。
一到書房,宗玮棋就看到言子書滿臉笑容的看着他們:“昨日見到百裏大人操控機括一時間求才若渴卻忘記了奉上請帖,還請百裏大人不要見怪。”
百裏永夜聞言眸中一閃,宗玮棋心中一動,百裏永夜從來沒有說過名字和身份,言子書一來就叫百裏大人又主動敷衍請帖的事情可見是要開門見山了。
百裏永永夜微微的揚起嘴角,沖着言子書拱了拱手:“王爺貴人事忙。”
言子書微微皺眉,這話說的有些不卑不亢的意思,不說怪,卻也不說不怪,可見百裏永夜沒有再擡高身價的意思,而是希望平等對話。
想到這裏,言子書臉上的笑容就生動了一分:“看座。”
立刻有兩個下人搬了椅子過來,百裏永夜和宗玮棋坐定,言子書笑着看向他們:“知道兩位住在子息府上的時候我可是吓了一跳,子息不懂事,我生怕兩位在他那裏受了怠慢。”
宗玮棋心中瘋狂點頭已經不想再去吐槽那些茶葉了,但是面上卻依舊淡定的看着言子書,百裏永夜從頭到尾都是一幅溫潤如玉的笑容更加的看不出表情,随即淡淡的開了口:“王爺并沒有慢待。”
他這麽一說,言子書的眼睛就轉了兩轉,宗玮棋心下奇怪,這言子書一開始就打算開門見山的,這都坐下來了,怎麽又開始繞了?
正想着忽然看到一個家丁一路小跑的走了進來,趴在言子書耳邊一陣耳語,言子書聞言點了點頭,随即抱歉的看着兩位:“我府上來了一位客人,委屈兩位到後面暫避一下。”宗玮棋和百裏永夜對視了眼,點了點頭就跟下人走到了書架之後,但是兩個人的目光之中都充滿了猜忌,宗玮棋小聲的看着百裏永夜:“他這是何意?”按照言子書的行事作風,既然請他們來了,就必然不
會再見别人,怎麽他們還沒落停了,這又來了别人?
百裏永夜冷靜的看着他:“随機應變。”
宗玮棋點了點頭就聽到一陣腳步聲,不由的皺了皺眉頭,緊接着就聽到一個他們做夢也想不到的聲音響了起來。
“司寇年見過六王爺。”
宗玮棋聽到司寇年的聲音幾乎是想都不想的直接看向百裏永夜,百裏永夜眸中一寒,手微微的握緊了一分,但是很快他就松開了手,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宗玮棋見他如此,心中稍安,立刻就豎着耳朵聽了起來。司寇年一身暗紅色雜錦長袍看着言子書,言子書笑着讓他落座。司寇年低頭看到兩張凳子的時候,眼中微微一寒,但是很快他恢複了平日的模樣坐定,擡頭看着言子書狀似不經意的詢問:“王爺剛才有客?
”
言子書點了點頭:“有兩位客人剛剛離去。”
司寇年點了點頭,言子書笑了笑看向司寇年:“司大人回南歌也有段時間了,不知道可還習慣?”
“南歌乃是故裏,隻有親切何來習慣?”司寇年笑着看言子書,言子書點了點頭,他隻知道司寇年小時候就被派出去當細作了,如今回來就直接在中孚任職,足見他背後的人有些勢力。
想到這裏言子書讓人看了茶,随後笑着看向司寇年:“不知道司大人此來有何賜教啊?”
“賜教不敢當,隻是老夫回來久矣,眼見我南歌朝局,不由的替王爺們捏一把冷汗啊。”司寇年說道這裏,一幅憂心忡忡的模樣。
言子書笑了笑:“司大人何出此言啊?”
司寇年見他揣着明白裝糊塗心中冷笑,但是面上卻依舊擔憂的看着言子書:“明夷乃是我南歌的中心部門,我離開之時還是東峰大人主管,如今竟然落到了長公主的手中,着實令人唏噓啊。”
“四姐有能力,父王也看重,這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怎麽就讓司大人如此憂心了?”言子書輕笑出聲,一幅風輕雲淡的模樣。
司寇年正色看着他:“長公主的能力雖然好,但是畢竟已經出嫁,按理她已經不能算是皇室的繼承人了,但是如今她掌握的權勢比皇子們還要大,老臣如何能不擔心?”
言子書聞言笑了笑,司寇年這分明是在說四姐手握重權肯定生出野心來,就等着機會滅掉他們一人獨大,但是司寇年到底是離開太久了啊。
想到這裏,他笑着看向司寇年:“司大人你剛回來不久,還不了解四姐的爲人和手段。”
司寇年聞臉上不由露出了些微倨傲的神色看着言子書:“長公主爲人心思缜密,行事滴水不露我早有耳聞。”
言子書搖了搖頭,目光看向司寇年:“司大人是想要聯合我和老九的勢力一起對付四姐吧。”
司寇年見言子書終于肯正面回答問題了,心中微微一松,面上依舊是那副擔憂的模樣看着言子書:“老臣隻是覺得南歌應該是屬于皇子們的。”
言子書笑了笑:“大家既然打開天窗說亮話,司大人何不直接一點呢?”
司寇年聞言露出了笑容:“老臣雖然剛剛回國,但是南歌的局勢着實令人擔憂,老臣覺得六王爺心思不輸長公主,确實是有意輔佐。”
“輔佐?”言子書淡淡的笑了笑:“司大人是想要輔佐我呢,還是輔佐老九呢?”
司寇年聞言不動聲色的看着言子書:“老臣接近九王爺正是因爲老臣想要輔佐六王爺。”
言子書聞言眼中揚起一絲笑意:“想不到司大人竟然是這等打算,之前我真是冤枉司大人了。但是司大人的心思,我卻依舊覺得不可行。”
“爲何不可行?如今唯一能跟明夷對抗的隻有噬嗑和無妄兩軍,隻要兩位王爺合力不愁拿不到明夷。”司寇年懇切的說道。
“你久未歸國還是不了解四姐啊。”言子書搖了搖頭,看着司寇年:“你先前說的隻是片面,你可知道八年前四姐平定暴民之事?”“老臣自然知曉,就是因爲這一役,長公主才在明夷徹底站穩了腳跟。”司寇年想着之前線人的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