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多,還不算自己當初清理出去的。人來齊了,無星剛要發話,哪知道一個火把忽然破窗而入,衆人大驚,知道有埋伏,連忙朝着外面沖去,哪知道門早就已經被鎖了,他們立刻又從窗戶往外沖,誰知道,窗戶因爲那扔進來的火把,已經熊
熊燃燒起來。
就在他們急作一團的時候,數道飛箭朝着屋裏射來,好幾個人沒有防備,一下子被射倒在地,無星心中大驚,一咬牙,翻身朝着那熊熊燃燒的窗戶一下子沖了出去。
有幾個人見他沖出去了,連忙咬牙跟着。
但是他們一沖出去,渾身就沾滿了火苗,連忙就地打滾,然而還沒滾兩下,飛箭就将他們射成了馬蜂窩。無星一出來就看到了這些飛箭,拼了命的躲閃着,瞅準了一個空擋,就要往門口沖,然而還沒有沖到門口,一個身影飛快的從外閃了進來,無星眼前一花,一柄長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無勾!”無星
寒聲。他們這批人中,無勾是他們當之無愧的老大,不管他在百裏永夜面前如何,但是在他們這群人面前,永遠都是動手多過動嘴的,而且他的武功比他們都高,這也是他們畏懼的原因。
“你讓我失望。”無勾看着面前的無星,他是怎麽都想不到他們無字這一批人裏面,竟然有人會背叛,而且背叛者還是無星。
無星就是因爲當初的忠心,才會第一個被派遣來烏夜城的,想不到第一個背叛的卻也是他,都是一起訓練長大的,陡然刀刃相見,實在讓人唏噓。
“失望,失望的是我才是!”無星滿眼怨憤的看着無勾:“我以爲他冷酷無情所以公正無私,我以爲他可以帶領我們走向權利的最頂端。但是呢,他竟然隻顧着談情說愛,他辜負了我的信任,我的抱負。”“而你,你也讓我震驚!你口口聲聲說要兄弟們一起榮華富貴,但是你竟然明知道他已經爲情所困,不早點殺了那個雲悠悠讓他回頭是岸,竟然幫他打掩護!我真想知道,其他兄弟姐妹們知道這個事情之後
,會是怎樣的反應!”
無星完全沒有到死的恐懼,他滿腔的憤怒與無助無處可以宣洩,他始終是無法接受自己的信仰倒塌,自己相信的人背叛自己!
無勾知道百裏永夜跟雲悠悠的事情不能暴露,卻沒想到,一暴露的結果竟然是這麽嚴重。但是這是不是也是一個提醒呢,提醒自己當初把公子的形象塑造的太過冷漠無暇了。“隻有神祗才會無悲無喜,公子雖然喜歡雲悠悠,但是他一樣沒有忘記擴展我們的勢力,甚至我們的榮耀時刻才剛剛起步,你何以就如此武斷的認爲,他隻要喜歡了别人,就不能再爲我們谒金門設想了呢?
”
無勾歎了口氣。他也曾與無星一般擔憂,但是他比無星更了解公子,所以他可以理解,甚至幫助,因爲在他看來,公子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希望他更加的像一個人,而不是一隻野獸。
但是無星不懂,他以爲公子是高高在上的神祗,将他用來膜拜,所以當公子喜歡上雲悠悠的時候,在他眼中就成了一種淪陷,成爲了一種罪過和背叛。
無星冷笑了兩聲:“爲情所困之人,根本不是我的主子,他辜負了我的信任,我就要用我的辦法來懲罰他!”
“你的懲罰就是背叛他嗎?”無勾悲涼的一笑:“你太幼稚了啊。”說着手中的長劍猛的一個斜刺下去,無星的咽喉立刻就變得血肉模糊了起來。
鮮血不僅從咽喉,也從無星的嘴角流了出來,他大睜着眼睛看着無勾似乎無法相信,無勾竟然會這樣不動聲色的出手。無勾看着他倒下,搖了搖頭:“你以爲我會手軟?”他怎麽會手軟呢,救他的是百裏永夜,栽培他的也是百裏永夜,無星在背叛百裏永夜的那一刻就已經是自己的敵人的,對待敵人,哪有什麽心慈手軟可言
呢。他嘲諷的笑了笑,看着滿地的屍體揚了揚手,示意衆人收工。隻可惜無星到死都不知道,在他當日在街上追着公子和雲悠悠的時候,公子就已經發現了他,早就讓人暗中盯着他了。他以爲自己背叛的天衣
無縫,卻不過早就是公子手中的條餌,用他這條餌釣來所有的小魚罷了。想到這裏,無勾莫名的一個哆嗦,雖然公子的思謀無雙,但是每一次他發起狠來的時候,都讓他會一陣陣的後怕,總覺得他不像個人。幸好,幸好,雲悠悠出現了,隻要她一出現,公子就會有正常人的情
緒,就會露出一些疏漏。他以前也認爲是軟肋,是敗筆,但是經過此番事情,見過雲悠悠的膽識和謀略之後,他忽然有些放心了。就算公子有一日變成了一個正常人,有正常人的喜怒哀樂和疏漏以及軟肋,雲悠悠會替公子遮掩的
吧。
就像這次一樣,無論什麽時候雲悠悠想的都是公子,而公子亦複如是,想來最好的關系也不過如此了吧。
司寇年帶着人直沖到茶貴樓,卻沒有看到無星帶來的人,心中遲疑着,卻見茶貴樓的門忽然開了,百裏永夜笑的溫潤如玉的走了出來:“司大人,怎麽來了?”
“我所爲何來,百裏大人不會不知道吧。”司寇年冷冷的走了過去,他身後的兵士立刻也跟了上去。
“願聞其詳。”百裏永夜好整以暇的看着司寇年。
“要不是你,宗振海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司寇年眼神陰郁。
百裏永夜依舊笑的溫潤如玉的看着他:“大人你讓我協助你在宗祠殺死宗振海,我手無縛雞之力,實在是沒有那個能力啊,所以隻能讓他逃脫了。”
“你放走了他!”司寇年聞言臉色一變。“我本來不想的,但是聽他說鳳軒夫人是慘遭你的毒手,我想着鳳軒夫人這樣的人物你都能輕易殺死,足見大人你的手段和能力,隻怕我要是殺了宗振海,您下一個對付的就是我了。”百裏永夜拍了拍自己
的胸口,一幅心有餘悸的樣子看着司寇年。
司寇年聞言冷笑一聲看着百裏永夜:“你是你,鳳軒夫人是鳳軒夫人,怎麽可以相提并論。老夫既然答應了你的條件,又怎麽會反悔,你不要聽宗振海的挑撥離間!”司寇年說着,隻覺得今日這百裏永夜說話有些奇怪,以前他講話總是言語模糊充滿了算計,如今這話說的如此的直接了當,完全不像他的作風,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問題?而且無星呢,爲什麽到了現在無
星都沒有出現!“我什麽時候挑撥離間了,我說的分明就是大實話!”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洪亮的聲音響了起來,衆人一愣,就見茶貴樓的門一下子被拉開了,宗振海就滿臉冷笑的走了出來:“城輔大人,你暗殺鳳軒夫人,
又陰謀置我于死地,你該當何罪啊!”
他一出現,宗振海身後的人立刻蠢蠢欲動,而就在這時,一大群士兵從各個暗處突然的冒了出來,一下子将司寇年等人團團圍住。
“将司寇年押入殿中!”宗振海一聲令下,衆人立刻一擁而上,司寇年眼見如此,知道大勢已去,眼神惡毒的盯着百裏永夜:“我倒是小瞧了你。”
百裏永夜但笑不語,立刻就有人來他,司寇年卻一甩手:“我自己走!”
看着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離開,雲悠悠連忙沖了出來,關切的看着百裏永夜:“你沒事吧。”
“我沒事。”百裏永夜勾起唇角看着雲悠悠。
雲悠悠想到剛才的事情,還是出了一身的冷汗,看着百裏永夜:“剛才的你真威風,但是也太冒險了,萬一他要是暗中埋伏了弓箭手,怎麽辦?”
百裏永夜聞言,不由的揚了揚眉角:“小姐也知道危險,那麽小姐提出以身爲餌的時候,可曾覺得危險過?”
雲悠悠聞言一怔,随即微微低下了頭:“你都知道了?”百裏永夜想到幾日來都沒有跟她說過話,今日看到她依舊這般關心自己,心中雖然感到高興,不由的卻也有了些患得患失的感覺,他伸手抱想要抱住雲悠悠,哪知道已經離去的宗玮棋去而複返,百裏永夜
見他來了,眼中一道寒光。
宗玮棋去而複返,這要是當着雲悠悠的面揭穿自己的身份嗎?然後在雲悠悠猜忌和懷疑自己的時候,趁機而入!想到這裏,他的心中忽然一沉,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因爲無法徹底的将事情掩蓋過去,剛才雖然盡量長話短說,沒有讓司寇年扯出自己的身份,但是此番的暴露太多了,要完全遮掩也不太切實。所以身份暴露這一點他是有心理準備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一旦暴露就會像之前那樣,離開雲悠悠一段時間,他的心中就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