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裏永夜一幅果然如此的樣子,但是也不多言,沖他揚了揚下巴:“寫吧。但是要隐去我的身份,隻說我是個幫忙的就行了。”
無勾聞言心中一苦,自己都忘記了,司寇年一寫信肯定就得交代來龍去脈,這個時候,肯定要提到公子的。唉,公子的身份一日不跟雲悠悠說明了,他這心裏怎麽總覺得什麽梗着一樣,生怕出事了啊。
同一時刻的殿中,宗玮棋沉眸想了許久,又将目光看向了那小兵:“你仔仔細細的把看到的情況再說一遍。”
“回禀公子,當時事情緊急,軍督大人帶着一堆精兵火速趕往,然後我們這些兵士集齊了之後才趕了過去,但是等到我們趕過去的時候,除了發現一些精兵和黑衣人的屍體,根本不見将軍的人影!”
“你們都仔細找過了嗎?”傅清照啞着嗓子問他。
“都找過了,什麽都沒有。”那小兵連忙回答,傅清照連忙看向宗玮棋,卻見宗玮棋的臉色慘白,他二話不說沖着傅清照一拱手,人就飛快的走了出去。
司寇年聞言知道百裏永夜已經得手了,心中一陣陣的愉悅。雖然他之前就說讓百裏永夜最好将宗振海弄死在宗祠裏,但是因爲計算到宗振海的援軍,他也說過,弄不死先拖走,到别的地方直接殺了。如今隻說失蹤的話,看來計劃有些變化了,但是這一切都無妨,反正宗振海此番是插翅難逃了。想到多年夙願就要達成,他心中無比的雀躍,但是臉上卻露出不高興的神色看向傅清照:“這宗玮棋太不知道
禮數了,你還沒有發話呢,他就這麽大咧咧的走了,實在不成體統。”
“他也是事出有因,此事就算了吧。我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了。”傅清照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司寇年本身也想下去了解情況,頓時點了點頭。宗玮棋一回到府中,就召集手下,準備全程搜捕。既然宗祠裏沒有人,又沒有屍體,說明他爹一定是被轉移了。既然是被轉移了,在這和滿是毒障的烏夜城中,自然隻有城中方便刑訊。谒金門的幾個據點
之中,他剛好全部都知道,隻要同時直搗這幾個地方,肯定能有所發現。
但是同時他也非常的疑惑,如果是按照司寇年的計劃,他爹必然是留不得的,而且,最好是當場殺死在宗祠裏最爲妥當,怎麽會忽然轉移了呢?
正在他準備的時候,管家卻急匆匆的沖了進來:“公子,一位叫雲悠悠的小姐說有急事求見。”
“快請!”宗玮棋眼中一亮,看到雲悠悠連忙迎了上去:“你沒事就好。”
雖然知道百裏永夜不會傷害雲悠悠,但是沒有看到人,這心中還是不免有些擔憂的。
說着就要去拉雲悠悠的胳膊,一個身影毫不客氣的插了進來:“宗公子别來無恙。”
“無勾!”宗玮棋豁然停住腳步,看着無勾,眼中飛快的閃過懷疑,無勾救了雲悠悠的話倒是可以理解,但是他爲什麽會和雲悠悠一起來呢?
無勾用自己寬闊的後背,完全擋住了雲悠悠的身體,冷笑了一聲,這才從懷裏摸出一封信遞給宗玮棋:“我家公子給你的。”
宗玮棋拆開信,看到的卻是宗振海的筆記,頓時明白爲什麽宗振海沒有死在宗祠中了,連忙叫上人沖向茶貴樓。
無勾立刻跟上,雲悠悠想了想也連忙跟上。
“雲大小姐,此去危險,您還是……”無勾連忙出聲阻止,雲悠悠卻打斷了他的話,目光淡然的看着他:“事情我已經參與了,這個時候就沒有後退的道理。”
宗玮棋見她如此,臉上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就一起走。”
哪知他的手剛挨打雲悠悠的肩頭,無勾一個伸手,就将他的手打開了:“宗公子,男女授受不親。”“雲大小姐都沒有開口,你激動什麽?”宗玮棋笑眯眯的看着無勾,利落的躲開了他的手。雲悠悠雖然還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眼下一看就是事态緊急啊,也不知道這兩個人在這裏雞毛蒜皮什
麽,提起裙擺就往外走。
宗玮棋連忙跟上,無勾哪裏肯落後,生怕雲悠悠又被這無恥的宗玮棋占了便宜,連忙跟了上去。宗玮棋看他跟上了,不禁揶揄的笑了一聲:“你現在跟着我有什麽用,一到茶貴樓你還不是得幫你主子去。你說你一個下人,又是個殺手,護好你主子的安危就行了,雲大小姐還不定能不能成爲你的主母呢
,何必現在就盯得這麽死。”宗玮棋說着,忽然眼珠子一轉,笑哈哈的看着無勾:“我知道你像什麽了!”無勾被他前面的話已經氣的動了肝火了,聽到他後面的話,知道肯定更難聽,壓根就沒打算搭理,徑自去追雲悠悠,哪知道宗玮棋一個輕功,就飛到了他的面前:“你這個樣子就像隻護短的母雞,不,公雞
!”
無勾聞言頓時氣的火冒三丈,再也沒有平日的冷靜了,照着宗玮棋就打去,宗玮棋哈哈一笑,就往雲悠悠那邊沖,同時還不往沖着雲悠悠大叫:“無勾打我!”
雲悠悠這心裏頭着急呢,聽到宗玮棋的話,頓時無語的掃了他一眼:“這都什麽時候了,你怎麽還玩的起來。”
無勾聞言,臉色頓時舒緩了幾分,哪知道雲悠悠卻轉過頭來見着他:“這裏有玮棋,你快去看看永夜那邊有什麽需要沒有,你不在他身邊,他一定很不方便。”
雲悠悠這麽一說,無勾想了想,這才點了點頭,瞪了宗玮棋一眼,閃身就走了。
“哎呦喂,他還會瞪人啊,我以爲他是根木頭呢。小姐,你看到沒有,他剛才竟然瞪我了啊。”宗玮棋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看着雲悠悠,雲悠悠直接朝大門走去,完全無法理解宗玮棋逗弄無勾的惡趣味。司寇年回到自己的府中,關上了房門,嘴角終于徹底的完全綻放開來,露出了一個舒心的笑容。多年籌謀終于快要實現了,饒是他淡定如斯,這心中也是滿腔的笑意,正在他準備大笑的時候,一個聲音卻
冷冰冰的插了進來:“司大人似乎高興的有些太早了啊!”
“誰!”司寇年臉色陡變,豁然轉身,就看到無星不知道何時,竟然出現在了自己的房中。
看到是無星,他臉上的怒容很快的收斂了起來,笑着看他:“無星公子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
“以大人的心思,還會不明白我話中的意思?”無星笑了笑。
司寇年的臉色一沉,想到宗振海如今還隻是失蹤并不是身死,再看看無星的态度,眼中一沉:“你的意思是,百裏永夜陰奉陽違?”
無星笑了笑:“我來,就是告訴大人宗振海被囚禁在茶貴樓裏。”
司寇年皺眉,他當初跟百裏永夜說好了,就算不能在宗祠裏殺了宗振海,也不能讓他入城,以免生出變故,但是如今百裏永夜竟然将人囚禁在城中,明擺着是有問題的!
“你此來,可有人知道?”司寇年忽然看向無星。
無星冷笑了兩聲:“他還以爲我是那隻聽話的狗呢,怎麽會懷疑到我,此來自然安全。”司寇年明顯聽出了這話中自嘲的意味,但是他還是不放心,因爲無星是他早就想要策反的,可是一直沒有成功,誰知道前幾日忽然就策反成功了,他其實一直懷疑是不是百裏永夜在玩無間道,故意安插在
自己這邊的。
想到這裏,他不動聲色的看着無星:“老夫一直不解,無星公子你向來忠心不二,怎麽就忽然轉了風向呢?”
無星聞言,臉上的自嘲更甚了,看着司寇年:“隻怪我當初看錯了人,以爲他金公子是個冷酷無情,鐵面無私的。”
司寇年聞言眸光閃了兩閃,依舊不動聲色的看他:“公子這是何意啊?我看金公子确實足智多謀,對人也是有一份冷意在其中的。”
“哼,對人有冷意,是啊,對别人有冷意,你可沒看到,他對那個雲悠悠低眉順眼的樣子。”無星嘲笑一般笑了兩聲。
“你說什麽!”司寇年臉色豁然一變:“他和雲悠悠!”
“看來他瞞的真好,你都沒有發現嗎?”無星看到司寇年這副樣子,自然什麽都明白了:“他喜歡那個雲悠悠。”司寇年聞言身子豁然一震,眼中目光不斷的閃動,被算計了,被算計了!想到這裏,他連忙看向你無星:“你召集你在谒金門中的手下,快點去茶貴樓,我帶上人也馬上趕去,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宗振海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