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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悠悠心裏一頓,百裏永夜說的沒有錯,自己先瞞着他的,自己有什麽資格去責怪他對自己有所隐瞞?
以前常聽人說,即便是結婚了也要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更何況她如今和百裏永夜八字都沒一撇呢,憑什麽要求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隻是這個心啊,怎麽就過不去這個坎啊。
“小姐。”百裏永夜看着雲悠悠眼中的陌生,心裏一緊,他自然可以變回原來百裏永夜的模樣,可以故作失意的看着她,他知道她一定會立刻像以前一樣對待自己。
但是,一旦這麽做了,之前說的話也就白說了,以後隻會惡性循環下去……凡事開頭難,但是再難的頭他都開過,如今這個又算的了什麽?雖然這個陌生的眼神他看着真的覺得有些心情不爽。雲悠悠沉眸看着百裏永夜。其實冷靜下來一想,百裏永夜并沒有做錯什麽,最起碼他沒有像自己當初一樣,故意隐瞞和欺騙,他直接這樣坦誠的說了出來,這何嘗不是一種誠意?而且他沒有說不告訴,隻
是說時機未到,也不是完全的欺瞞。她相信百裏永夜不會傷害自己,不要問爲什麽,她就是這樣笃定的相信,就如她現在不管發生什麽,也不會傷害百裏永夜一樣,甚至在宗人府大牢裏的時候,他處處照顧着自己,那種想要保護自己的心情
根本就做不了假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你說的時機要等多久?”
百裏永夜見她如此,心裏頓時一松,随即皺了皺眉頭:“時機我不敢保證,也許明天,也許明年……”
雲悠悠無語的看着他,忍不住歎了口氣,站在了窗戶旁:“有些事情我之所以騙你,是因爲我說出來你也不會信,所以幹脆不說了。”
“小姐不說,又如何肯定我不信呢?”百裏永夜漆黑的眼中閃爍深邃的光芒看着靠窗而立的雲悠悠。
卻見雲悠悠向來活泛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絲的寂寥:“因爲我自己有時候都不相信呢。”雲悠悠苦澀的牽動嘴角。百裏永夜的心仿佛一下子被人用手捂住了一般,悶悶的有些難受。他起身,站在雲悠悠身邊,想要說些什麽。他能感覺到雲悠悠很悲傷,悲傷的同時又有一種别人無法融入的寂寥,他讨厭這個被她排斥在
外的感覺!
“小姐,你……”他張口,努力的想要拉近與她的距離,哪知雲悠悠忽然站直了身子,伸手指着樓下:
“咦,那不是碧蓮嗎?”雲碧蓮拿着一個包袱低着頭快速疾走在街道上,走着走着,她還不時的回頭張望,确定沒有人了,這才又快走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