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風卻是悠閑的不停的喝着杯中的酒,而且他似乎并不勝酒力,很快臉上就有些發紅,整個人都變的比剛剛還要開心。
他醉眼看着墨攸甯。“不好意思墨董,我好像有點醉了,不如今天就先聊到這裏吧,下次我們談生意的時候可以繼續聊,現在我要去睡了,如果你想離開的話,我會準備車,如果你不想離開,想嘗嘗這瓶酒,那就再多待一會兒
吧。”
逸風放下手中的酒杯,走向書房的門。
墨攸甯看着他将房門打開,然後走向沐雪房間的方向。
他憤怒的幾個大步追上去,正要動手,突然在門口出現許多的黑衣保镖,一同将他攔住。墨攸甯根本就不懼怕他們,對于他來說,對付這些人簡直就是小菜一碟,不過他正要大打出手之前,逸風的聲音又徐徐傳來:“不要那麽激動,小雪的肚子已經有了孩子,我不會做什麽的,而且你這麽吵鬧
,會影響她的休息哦。”
墨攸甯的手用力的攥緊,不停的攥緊。
這個男人……
他現在就想殺了他。
“咔嚓。”
沐雪的房間沒被敲響就被打開。
逸風又走到床前,并且坐在床邊,抱歉道:“你在生我的氣嗎?氣我讓墨攸甯發現了你?”
沐雪閉合的雙目突然睜開,然後她看着他,蹙眉道:“你喝酒了?”
“一點點。”
“不是一點點吧?”
“兩杯。”
“你應該很清楚,你不可以喝酒。”
“我忍了十五年了,今天真的是高興,所以就……”
逸風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倒在了沐雪的床上,呼吸特别的劇烈。
沐雪匆忙起身,蹙着眉頭道:“來人,叫姚醫生。”
“是。”墨攸甯并沒有離開尹家,也沒有在書房耐心等待,他一直站在長廊上,看着沐雪的房門,看着一個女人去了沐雪的房間,他并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事,總之一整個晚上,那個女人都沒有從沐雪的房間裏
離開,這讓他安心了不少,而在這一晚,他也想了很多很多。
清晨。
沐雪房間的門終于被打開了。
姚醫生疲憊的從裏面走出。墨攸甯終于按耐不住,大步走向那間房,一直看着他的那些保镖見他有了動作,馬上出手阻止,但在墨攸甯的面前,這些人就如同那些剛入伍的菜鳥一般,完全不是對手,他很快就将他們解決,然後站在
沐雪的房門口,将房門再次打開。
這一次跟昨晚一樣。
沐雪半躺在床上,靠着枕頭。
但也有很大的不同,那就是逸風睡在她的身邊。
他們竟然躺在同一張床上?
墨攸甯的憤怒瞬間爆發,他不再有任何言語,直接走到沐雪的身邊,用雙手将她強行從床上抱起。
沐雪立刻掙紮。
“你放開我。”
墨攸甯既用力又小心的抱着她,真的是一點耐心都沒有道:“給我安靜點,你也不想你肚子裏的孩子有事吧?”
沐雪立刻停止了掙紮。
墨攸甯跟着又道:“你已經休息好了,我們該回家了。”
“你就算這樣把我帶回去,我也不會留在你身邊。”沐雪的話語非常冷酷。
“還記得我以前說的話,你要是敢離開我,就讓把你關起來,讓你睡都見不到,隻能一直陪着我。”
沐雪沉默了。
墨攸甯繼續抱着她走出這裏。
傭人剛剛圍觀了他的粗暴和兇殘,都不敢上前阻止,而等他抱着沐雪離開後,姚醫生才又一次出現,站在床邊,看着還在昏睡尹逸風。
“喂,你睡夠了吧?該醒了。”
逸風蹙着眉,睜開眼。
他并沒有驚訝于身邊的空空蕩蕩,他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不過還是有些失落:“第一次睡小雪的床,早上一睜開眼卻看到你的臉,唉……”
“你什麽意思?歎這麽大一口氣,我的臉怎麽了?”
“跟小雪差遠了。”
“你這是找事兒嗎?信不信下次我直接讓你就那麽死了算了。”
逸風舒服的躺着,看着高高的天花闆,笑着道:“如果能痛痛快快的死了也好,就不用受這麽多罪了。”
姚醫生的表情變的極爲認真。“我不會讓你死的,在你身邊照顧你這麽久,我一定會治好你,隻要再過一段時間,等一切都準備好了,等沐雪生下孩子,我就會将她的心髒移植給你,這樣你就會跟正常人一樣,想吃就吃,想玩就玩,想
喝什麽樣的酒都可以了。”
逸風嘴角淡淡的笑着。
是啊。
那一天不遠了。他從小心髒就有很大的問題,一直都是個病秧子,曾找過言教授幫忙治療,最後的結論都是需要換心,然後他就一直都在找匹配的心髒,找了很多很多年,畢竟是很特殊的心髒,他都已經絕望了,可是就
在一年前,言教授打電話給他,說,找到了适合他的心髒,那就是沐雪。
他就是這樣找到沐雪的。
一切都是那麽的出人預料。
雙目慢慢閉合,他感歎着:“小雪的床好香啊,我想再睡一會兒。”
“你這個變态。”
姚醫生罵完就轉身大步離開了。
逸風閉合着雙目,不停的微笑。
墨攸甯并沒有将沐雪帶回墨家,而是帶回了那棟門前有着一顆古樹,樹上垂挂着一個秋千的房子。
他大步走上樓,走去他們曾經睡過的房間,将沐雪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沐雪看着跟以前一模一樣的房間,然後看着墨攸甯。
“你真得要把我關在這裏?”她問。
“對。”墨攸甯肯定的回答。
沐雪平淡道:“即使我已經不愛你了,你也要霸占着我?”
“對。”墨攸甯比剛剛好要肯定:“就算你不愛我了,我也要霸占着你,因爲……我愛你。”
我愛你……沐雪聽着他說出這三個字,雙目愣愣的看着他那張認真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