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麽多方面的問題。
她還是夏子歆嗎?
她到底是誰?
這下可不好辦了。
工廠内。
沐雪慢慢的睜開眼,頭有些昏昏的,很難受,心髒的地方很痛很痛,好似有什麽東西插在胸口一樣,但是在她睜開雙目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對面同樣躺在地上的天明。
他小小的身體卷縮成一團,全身都在不停的顫抖。
“天明。”
沐雪慌張的叫着他,匆忙的起身,可是沒走幾步,就被腳下的鐵鏈拉住,而她的胸口也越來越痛,越來越痛。
她低下頭,看着自己。
原來她的感覺是對的,她的胸口真的被刺入了一把匕首。就好好像是細緻的手術一般,那匕首精準的插在她心髒的前方,每一次心髒跳動,刀尖都好像觸碰到了心髒一般,那麽疼痛,而且這把匕首的血槽非常的細,刀身被肉吸緊,血依不停的在流,一點一點的
流,不停的流……
沐雪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爲什麽她會在這裏?
爲什麽天明在這裏?
她記得她穿着婚紗,挽着爸爸的手臂走出化妝間,雙腳踩在紅毯上,但是,她走着走着,眼前就突然的一片漆黑,跟着就什麽都不知道了,而醒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又是誰?
是誰做的這些事?
爲什麽要牽連天明?
他不過就是一個小孩子,爲什麽要這樣對他?
“天明……天明……”沐雪不停的叫着,她的胸口好痛,每一次的呼吸,都會讓胸口更痛,但是她不能拔出來,因爲刀一離開,她的血就會快速的流動。
“天明……天明……天明……天明……”
沐雪不停的呼喚,天明小小的身體終于有了動作。
他那麽緩慢的轉過身,看着她,哭着道:“媽媽……我好痛……我的肚子好痛……”
“别怕,媽媽馬上就過來,馬上就去你的身邊,帶你去醫院。”
“媽媽……媽媽……你在流血……”天明也看到了她,看到了她胸前大片大片的鮮紅。
沐雪忍着痛轉過身,她看着綁着自己腳的鐵鏈。
這個鐵鏈真的太粗太粗,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弄開,而她的附近什麽都沒有,完完全全的一片空蕩,就好像是被人精心打掃過的一樣,故意給她這種令人絕望的處境。
她要怎麽才能掙脫呢?
她坐在地上,雙手抓着腳踝的鐵鏈,腳用力的往外拽。肌膚在冰冷堅硬的鐵扣上擠壓的鮮紅,肉好似被撕開一般,腳骨好似要被擠碎一樣,而越是用力她的胸口就越痛,刀尖就越接近心髒,流出的血就越多,但不論如何,就算腳被廢掉,就算心髒被刺穿,就
算血從身體裏流幹,她也一定要救天明,救她最寶貝的兒子。
咬着牙,她不敢叫,怕天明會聽到,會擔心。
她用了所有的力氣,硬是活生生的,廢掉了自己的腳踝,将鐵鏈從自己的腳上拿下,而她馬上就站起身,一瘸一瘸的走向天明,抱起他小小的身體。
“媽媽……”天明的兩隻小手緊緊的抓着她,雙目看着她胸口的鮮紅和刀。
沐雪勉強的撐起笑容:“别怕,媽媽這就帶你去醫院,你很快就好起來了,很快,再忍忍。”
“嗯。”
天明卷縮在她的懷中。沐雪抱起他,腳下還是一瘸一瘸的,她好不容易走到工廠的大門,她打開門,剛一推開,剛一看到外面的刺眼的陽光,就被一個黑色的影子從上到下的困住,這就好像是天明對沈缦雲的惡作劇一樣,但掉
下來的不是紅油漆,而是一個鐵籠。
沐雪看着眼前的路,看着那一條條堅硬的鐵柱。
怎麽會這樣?
不行。
她要馬上離開這裏,馬上送天明去醫院。
誰來救救他們?
墨攸甯……
“攸甯……你在哪?快來救救我們的孩子……快來救救他……”
在這樣下去不僅是天明,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都會保不住。
教堂門口。
墨攸甯大步走向自己的車,但在坐上之前,李銘卻先一步将駕駛座的門打開。
“老闆,我是您的司機,這種是應該我來做,而且我是專業的賽車手,我一定能把握住時間。”
墨攸甯看着他,馬上坐到後車座。
李銘将車啓動,快速的奔馳出去。
剛剛夏子歆發的三個地點他也收到了,他非常清楚這三個地方的最短路線,就連紅綠燈的位置他都非常清楚,所以……
墨攸甯非常相信李銘,而且腦子裏都是沐雪和天明,還有他的思考和分析,他并沒有特别注意前方的路,而當他意識到不對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幾分鍾,他瞪着眼前的路,質問道:“你要開去哪?”李銘回答:“言小姐和歐陽小姐的方向是相反的,兩個人的路程也幾乎一樣,但是言小姐這邊有條近路,我可以在十分鍾内達到,歐陽小姐那邊我最多也隻會用二十分鍾,等救到她們以後,我還有富餘的時
間去救夫人和小少爺。”
“馬上給我掉頭。”墨攸甯憤怒的命令。
李銘用力的踩下油門。
“老闆,您要相信我,我有足夠的時間救下所有人。”
墨攸甯憤怒的正要起身制止他,搶回這輛車。
李銘一個急轉彎。
墨攸甯的身體猛地撞向車門。
李銘跟着又一個急轉彎。
墨攸甯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他怒瞪着他道:“你到底想幹什麽?那兩個女人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我隻想救我愛的人和我們的孩子。”“可是您如果隻救了夫人和小少爺,以後要怎麽楊跟夫人繼續生活?夫人是個善良的人,她當然不會責怪您,但是她一定自責,她會認爲是她害死了兩個人的生命,其中一個還是善良的言小姐,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好過的,她會被這件事一直折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