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手術刀和鑷子翻攪的血肉模糊,看着特别驚人。
“你真的不痛嗎?”她揪着心,忍不住的問。
墨攸甯對她勾起嘴角:“傻瓜,已經打了麻醉,一點感覺都沒有。”
對啊。
麻醉藥已經麻痹了他受傷的地方,但是,那種疼痛好像轉移到了她的身上,讓她心痛不已。
墨攸甯伸出另一隻手,輕輕的撫摸着她蒼白的面頰。
“我真的沒事,真的隻是小傷。”
沐雪才不信,雙目用力的瞪他。
墨攸甯馬上找醫生幫忙:“醫生,這方面你是專家,你說我的傷是不是不嚴重?”
醫生已經幫他取出子彈,正在縫合傷口,聽他這麽一說,馬上回答:“墨先生的傷的确不嚴重,隻要休息幾天就可以痊愈,沐小姐你不用擔心。”
“看吧。”墨攸甯牽起沐雪的手:“我都說沒事了。”
沐雪還是用力的瞪着他。
他根本就不懂,她擔心的不僅僅是他的傷,而是他這種不要命的行爲。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她的心髒都要被他吓的停止跳動了,如果再來一次,她真的會承受不了。
醫生将墨攸甯的傷口縫合完畢,将他的傷口包紮好,馬上拿着東西離開病房。
墨攸甯拉着沐雪的手,讓她坐在自己的身旁,然後他抱着她,吻了吻她的面頰,柔聲道:“好了,别生氣了,我現在是個病人,你就别折騰了我,嗯?”
沐雪聽到‘病人’這兩個字,心軟的收起瞪着他的眼神。
墨攸甯笑着靠近她,想要親吻她的雙唇,但就在他的雙唇快要碰到她的雙唇時,手機卻忽然響起。
沐雪馬上向後躲開。
墨攸甯有些煩悶的蹙眉,大手拿出手機,滑動屏幕,放在耳邊。
“喂?”他沉聲。
“老闆,我這邊剛剛結束了。”
“沈缦雲呢?”
“被警察抓走了,臨走前還不停的說着要殺了我,不過這一次證據确鑿,她就算不死,也永遠都出不來了。”
“嗯。”墨攸甯隻是淡淡的回應,連嘴都沒有張開。
蘇湛真的很無奈。
這對他來說應該是一件大事,而且是一件大喜事,畢竟計劃了這麽長時間,如果是别人,早就興奮的大笑,或者語無倫次了,可是他卻隻有一個‘嗯’。
服了。
他真的服了。
“老闆,你說過的話,還算數嗎?”
“我說過什麽?”墨攸甯那麽冷漠。
“你不會是在裝傻吧?你說過隻要我解決這件事,就給我一年的帶薪假。”
“哦。”墨攸甯當然記得,不過:“這邊的分公司剛剛開業,你先回來幫我把它搞好,等它穩定了,你就可以休假了。”“什麽?”蘇湛很是驚訝,完全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招拖延戰術,不行,他馬上道:“老闆,你不能這樣,你真的不能這樣,我在這邊累死累活的度過了半個月,怎麽說你也得給我放幾天假意思意思啊?你這也
太欺負人了,我花了三年的時間幫你把AE弄起來,這連口氣都還沒喘呢,你就又要我把分公司搞好,你還讓不讓人活了?”
“好吧,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就意思意思,給你三天假。”
蘇湛忽然覺得哪裏不太對。
說好的一年帶薪假呢?難道就這麽打水漂了?
“老闆……”
“我還有事,挂了。”
“等等,老闆,老闆……”
墨攸甯那麽無情的挂斷電話,蘇湛的内心已經完全崩潰了。
有句話怎麽說來着?
他這輩子走過最長的路,就是他家老闆的套路。
太他媽的鬧心了。
沐雪一直坐在他的身旁聽着他剛剛說的那些話,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多嘴問,但是一聽到沈缦雲的名字,她就忍不住的好奇。
“你剛剛說沈缦雲,她怎麽了?”
“她被抓了。”墨攸甯回答。
沐雪一臉的吃驚。
“被抓?她爲什麽會被抓?是你做了什麽嗎?這到底怎麽回事?”
“等會兒再告訴你。”
墨攸甯再次靠近她,想要繼續剛剛被電話打斷的親吻,沐雪着急的想要知道是怎麽回事,雙手推着他,但墨攸甯卻用自己的蠻力,繼續靠近,可就在他的雙唇再一次快要吻上她的時候,房門又被敲響了。
“叩、叩、叩。”
“墨先生,沐小姐,我是XX公安局的李警官。”
墨攸甯真的是煩躁極了。
沐雪趁機馬上推開他,并從他的懷中站起身,退後一步,與他拉開一些距離。
墨攸甯完全不想回應,也沒心思讓他進來。
房門再次被敲響,聲音也重複的再次傳來。
“叩、叩、叩。”
“墨先生,沐小姐,我是XX公安局的李警官。”
墨攸甯依舊不語。
沐雪匆忙走到病房門口,将門打開,并笑着道:“李警官你好。”
李警官看着他們,很是嚴肅道:“不好意思打擾你們,我是按照規矩來錄口供的。”
沐雪非常客氣:“李警官你請坐。”
“不用了,我隻問幾個問題。”
他說着就走向墨攸甯,直接開口質問:“墨先生,案發的時候我也在場,包括我在内,很多人都聽到犯人跟你是認識的,請問你們是怎麽認識的?你跟犯人是什麽關系?有什麽恩怨?”
墨攸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冷冷的反問:“你認識周嚴嗎?”
李警官有些懵。
“他跟犯人有關系嗎?”“他跟犯人沒關系,但他在我退伍的時候跟我說過,有些事情必須要保密,隻要沒有他的命令,我就算是死也不能說,如果我說出來,那就是叛國,所以你剛剛的問題我無法回答,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就去
部隊找他,親自去問他。”“部隊?你的說的周嚴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