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的整張臉都充斥着怒火,雙目更是透着殺氣。
是誰做的這種惡作劇?沈缦雲嗎?
如果被他知道是誰,他會讓這個人跟盒子裏的死狗一樣,再也無法睜開雙目。
他又拿出手機,按下重播。
“墨總,您有什麽吩咐?”蕭凱依舊死闆的詢問。
墨攸甯冷冷道:“去查一下是誰送的快遞給沐秘書。”
“是。”
“找到那個人後,立刻告訴我。”
“是,我馬上就去查。”
墨攸甯挂斷電話,雙目盯着監控視頻中的沐雪。
怪不得她會說自己很累。
今天這一天,她不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遭受了非常打的打擊。他應該更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才對,他應該更多的爲她着想才對,但是一想到她這幾天的樣子,他就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他瘋狂的想要逼她,要她,折騰她,讓她對自己服軟。可是最後恍然大悟的卻是
自己。
猛然從椅子上站起。
他走去内室,走到床邊,小心翼翼的躺在床上,然後擁着她,抱着她,吻着她的面頰,陪在她的身邊。
雖然她現在身上有着那股濃濃的血腥味,但他依舊能夠聞到她那迷人的栀子花香。
這似乎已經變成了一個習慣。
隻有這樣抱着她,他才會覺得安心。
傍晚,墨家。
“叩、叩、叩。”
夏子歆的房門被敲響。
夏子歆偎縮在床内,聽到聲音後,非常神經質的大吼:“滾開,我誰也不見,都給我滾,滾!”
“叩、叩、叩。”
房門再次被敲響,接着傳來傭人的聲音:“夫人,少爺有東西讓我拿給你。”
少爺?
墨攸甯?
他終于想起她了?這兩天他一點動靜都沒有,現在突然送東西給她?
是什麽?
會是安慰的小禮物嗎?帶着一絲絲的期待,夏子歆終于走下床,光着雙腳來到門口,但卻沒有将房門全部打開,隻是開了一個門縫,從門縫中接過一個牛皮紙的文件袋,然後她關上門,迫不及待的打開文件袋,從裏面抽出那張
紙,看着紙上面的字。
瞬間。
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原本已經止住的淚水再次從眼眶中流出,拿着那張離婚協議的雙手也開始顫抖,抖的越來越厲害。
他居然真的要跟她離婚。
他居然就這樣将她給抛棄了,而且,還是爲了那個賤女人。“啊啊啊啊啊--”她瘋狂的大吼着将這份離婚協議撕的粉碎,同時瘋狂的說着:“墨攸甯,你想跟我離婚?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死都不會跟你離婚,我死都要纏着你,我死都要霸占着這個位子,誰都别想跟我搶。沐雪那個賤女人,竟敢搶我的男人,我不會讓你得逞,我不會讓你們幸福,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們,你們這對狗男女,都給我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她憎恨的說着,将撕碎的離婚協議
丢在地上,用腳不停的踩,使勁的踩。
忽然。
房門又被敲響。
“叩、叩、叩。”
夏子歆轉身對着房門大吼:“滾--”
房門随後就變的安靜了,但是安靜了十幾秒後,門外隐隐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子歆,寶貝兒,是我。”
夏子歆的瘋狂突然停止。
這個聲音……是安浩?
她匆忙的打開門,看着安浩的臉。
“你……你怎麽會在這?”
“我來找你啊。”
“找我?”
“對啊。”安浩說着就抱住她,并走進房内,回手将房門關上,還将房門上鎖,然後才安心的深情的對她說着:“寶貝兒,我真是想死你了,說好的會來找我,爲什麽你一直都不聯系我?而且手機爲什麽一直都打不通
?你該不會是想抛棄我吧?”
夏子歆聽到他的話,反射性的問:“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麽?”安浩一臉的疑惑:“出什麽事了嗎?”
夏子歆看着完全不明所以的樣子。
對啊。
那種丢人的事情墨家是不會讓人傳出去的,除了墨家的人和墨家的傭人,還有那個野種和藍冉,這件事别人都不知道,他也當然什麽都不知道。可是……
“你爲什麽會來這裏?”她疑惑的又問。安浩微微的蹙起眉,一臉的擔心:“我一直聯系不上你,一直都很擔心,所以就找人聯系了一下墨家的傭人,偷偷過來找你,看看你。對了,那天之後怎麽樣了?爲什麽那三個人也突然聯系不上了?是不是
真的發生了什麽事?你怎麽看起來這麽憔悴?你生病了嗎?哪裏不舒服嗎?有沒有看醫生?”
說實話。安浩是真的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剛剛說的也都是真的,那三個人已經完全聯系不上了,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不過他自己猜測,肯定是沒發生什麽好事,估摸她的詭計也沒有得逞,不然
她早就開心興奮的去找他了,而墨攸甯也不會默不作聲,還叫人通知他多聯系她,過來找她。
夏子歆看着他擔心自己的樣子,聽着他關心自己的話語,淚水又一次湧出,整個人都依偎在他的懷中。
不管怎麽樣,至少還有一個人在緊張她。
安浩見她這幅樣子,連忙攏了攏抱着她的雙臂:“寶貝兒,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會在你身邊,别擔心,我永遠會在你身邊,我永遠都會愛你。”
夏子歆感動的終于笑了。
她突然道:“阿浩,要我。”
“什麽?”安浩有些驚訝。
“要我。”夏子歆的身體磨蹭着他。
安浩有些措手不及:“在這嗎?這可是墨家,這裏可是你跟墨攸甯的房間。”
“沒關系,不會有人進來,不會有人發現。”
“可是……”
“你不是想我了嗎?你不是很喜歡我的身體嗎?難道你也嫌棄我?”
“你說什麽呢?”安浩有點聽不懂。“别管那麽多了,如果你愛我,那就答應我,現在就跟我做。”夏子歆說着,已經主動去親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