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雖然你沒有做滿一個月,還請了兩次假,但你畢竟在這裏工作了,也幫了我一些忙,所以該給的工錢,還是要給的,拿着吧。”
沐雪真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工資拿。
她有些木讷的接過信封。
蘇湛笑着道:“打開看看吧。”
沐雪沒有任何戒心,直接打開信封,但信封裏面并沒有錢,隻有一張紙。
她抽出一看,竟然是一張支票,一張寫着二十萬的支票。
她震驚的瞪大雙目,然後不解的看向蘇湛:“這是怎麽回事?爲什麽會有這麽多?”
蘇湛笑着解釋:“你的月薪當然沒有這麽多,但我們公司給員工的待遇非常優越,你做成一筆大買賣,按照規矩,從賺的錢裏面抽成,這些就是你應得的獎金。”“賺的錢?”沐雪還是不太明白:“我雖然簽到吳總的合約,但那批木材還沒有開始加工,也還沒有開始出售,我這樣提前拿錢可以嗎?萬一這批木材制作出的家具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好,萬一中間出了什麽
差錯,萬一賠錢了,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我這麽快就拿這麽多錢,不太好。”
蘇湛真是覺得太有意思了。
普通人看到這麽多錢,一定會開心的馬上收下,可是她卻這麽的慌張,還不想收,實在是太過老實了,不過這也在他的預料之中,他就是想要看到她這種狀态,然後好告訴她真正的原因。
“沐雪,是這樣的,這次的你簽下的這批木材已經賣出去了。”
“賣出去?”沐雪驚訝。“對,其實你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咱們的老闆就是墨氏的首席總裁,而墨氏對于這筆木材非常重視,所以在你簽下合約的第二天,這批木材就被轉手,以高出兩成的價格賣給了墨氏,所以我們現在已經賺
到了錢,這就是你的獎金,當然,我們AE也留下了一些,因爲我們AE的确是要向家具這一行發展,不過今年隻是試水,不宜做得太大,你懂了?”
沐雪當然聽懂了,而且聽的清清楚楚。弄來弄去,這批木材還是到了墨氏的手中,而且價格跟吳總一開始給墨氏的價格一樣,比上一年多兩成。原來從一開始墨攸甯就已經計劃好了,他對這批木材是完完全全的勝券在握,她跟藍堂不過就是他
玩樂的小醜而已。
看着這張支票,想着她對吳總說的那些話。
她突然放下支票,拒絕道:“這錢我不能收。”
“爲什麽?”
“我良心過意不去。”
“良心?哈哈哈……”蘇湛一陣大笑,然後再次将支票推給她:“我雖然不太懂得你的良心,但是在我這裏,這份錢是你應得的,我必須給你,如果你真的不想要,那就去找老闆退,他現在就在休息室。”
沐雪想到他,就不自覺的慌張:“我……我不想見他。”“沐雪。”蘇湛鄭重的叫着她的名字,認真道:“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隻要你還處于弱者的階段,就沒有辦法反抗強者,就算你今天不去見他,他也有千萬種方法讓你不得不去見他,所以我還是勸告你一
句,在他心情還不錯的時候乖乖去見他,一旦他心情暴躁起來,受到牽連的可不就不僅僅是你一個人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沐雪當然明白。
她已經切身體驗過好幾次了。
雙目看着辦公桌上的那張支票,她凝目,一把拿起,然後對蘇湛微微點頭:“謝謝副總。”
“去吧。”
“是。”
沐雪轉身離開,走出辦公室,走去休息室,雙腳停在休息室的門口,猶豫了很久,然後才伸出手,輕輕的敲下去。
“叩、叩、叩。”
“進。”
門内傳來墨攸甯低沉的聲音,沐雪一下子就緊張起來,腦袋瞬間想起他最後的吻,雙唇又不自覺的炙熱起來。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推開房門。
墨攸甯優雅的坐在沙發上,雙目已經看着她,眸色依舊是那麽激烈,好似覓食的野狼一般,死死的盯着自己的獵物。
沐雪走到他的面前,雙唇微微顫抖的叫道:“墨總。”
“嗯。”墨攸甯輕聲回應。
沐雪将拿在手中的支票遞給他,傲氣道:“這個我不能要,還給你。”
墨攸甯看着支票,輕輕觸動雙唇:“你是覺得對不起吳衛華?”
“是。”沐雪承認。
“如果是這樣,你就更應該收下了。”
“什麽意思?”墨攸甯将重疊的雙腿上下調換了一下位置,然後舒服的靠着沙發,耐心的解釋:“你想想,吳衛華這次竟然以這麽低的價格賣給了AE,藍田就先不說了,墨氏是肯定不會放過他的,還有其他很多商家都會對他這次的行爲非常不滿,他接下來的日子一定會越來越不好過,如果不出我所料,明年吳氏木業就會一落千丈,木材市場的掌舵人很快就會換人,雖說他還有些存款,夠他們一家人悠閑的過完這一輩子,可這畢竟這是他半輩子的心血,就這麽付諸東流,他一定會不甘心。但如果AE将這批木材轉手給墨氏,那就不一樣了,墨氏會看在AE的面子上饒過吳衛華,以後還會繼續跟他合作,而有了墨氏這個靠山,其他人就不敢找吳衛華的麻煩,以後吳氏木業依舊是木材市場的領頭人,地位不會有半點的動搖,吳衛華這次不僅能一家團聚,還能保住自己的地位,又不用在墨氏和藍田之間煩惱,他完全就是愛情事業
雙豐收。當然,這一次對于我來說也是雙赢,AE不但賺到了錢,墨氏也會賺到錢,所以總的來說,你幫吳衛華解決了很多的事,這筆錢于情于理,你都理所應當的收下。”
沐雪聽着他的長篇大論。
她那麽諷刺道:“你總是能把歪理說的那麽讓人無法反駁。”
“這不是歪理,是事實。”墨攸甯糾正。
沐雪大膽:“這就是歪理。”墨攸甯并沒有因爲她的話而生氣,隻是淡淡的告訴她:“在工作上,情意一定要有,但要用在正确的地方,你現在的這個表現,就是最愚蠢的最佳示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