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婉紅有些顫抖的小聲說着話。
一旁的蔣月如看到婉紅這副姿态,有些不高興了,暴脾氣瞬間就上來了,“婉紅,錦晴還沒說你什麽,你就擺出一副這樣楚楚可憐的樣子,你是想做給誰看啊?”
聽到蔣月如這麽說,婉紅渾身顫抖了一下,沒有說話。宋錦晴詫異的看了一眼生氣的蔣月如,不過很快就明白過來。月如姐在她面前溫柔久了,她倒忘記了月如姐的這個暴脾氣了,畢竟是屠夫的女兒,脾氣在沙頭鎮那一片也是出了名的,否則也不會把祁博文
給治得服服帖帖的。
宋錦晴安慰的拍了拍蔣月如的手,讓她稍安勿躁,随即看向了婉紅。
“婉紅,我叫你過來是想問你,你爲什麽要唱《梅落》這出戲?我不是跟你說過,唱一些喜慶些的戲曲嗎?”
婉紅眼神閃躲了一下,才緩緩說道:“對不起,東家,我隻是覺得自己唱《梅落》這出戲唱的最好,所以才想要在開業的時候展示一下,希望能吸引到客人。”
說着,婉紅的淚就落了下來,“對不起,東家,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就繞過我這一次吧!”
“好了,好了,停!别哭了!我也沒說什麽。”宋錦晴有些頭疼的看着婉紅,第一次覺得這個女子有些棘手。
而一旁的蔣月如冷哼了一聲,瞪了婉紅一眼。錦晴閱曆還年輕,還識不破眼前這個女子的手段,可她見的可就多了,想當初勾引她相公祁博文的女子多了去了,她早就認清這些人的真面目了。
永遠裝得楚楚可憐的一副樣子,一見到男人就變得柔弱起來,在女子面前也是裝可憐,裝出一副被欺負的樣子,好讓别人誤會。宋錦晴那天将婉紅領回來的時候,蔣月如覺得婉紅看楚青雲的眼神就不正常,眼含秋波,含情脈脈的看着楚青雲,隻不過楚青雲永遠面無表情,沒有理會罷了。所以蔣月如才按耐不住,跑去提醒宋錦晴趕
緊把這個女人送走。
婉紅聽了宋錦晴的話,更加變本加厲,跪了下來哭着求情,“對不起,東家,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您就饒了我這回吧!我知錯了,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次吧!”
宋錦晴有些懵,不知道婉紅爲什麽越發激動起來。這時候,蔣月如輕輕碰了一下宋錦晴,示意她往前面看。
宋錦晴一擡頭,就發現楚青雲正站在那裏,宋錦晴的火一下子就湧了上來,她總算明白婉紅爲什麽來這一出了。
楚青雲走了過來,看都沒有看跪在地上的婉紅一眼,就徑直朝宋錦晴走來,摸了摸她的臉,問道:“怎麽了?臉怎麽這麽紅?”
宋錦晴搖了搖頭,笑着說道:“夫君,我沒事,你繼續招待客人去吧。”
楚青雲剛見到宋錦晴,有些不太願意這麽快就離開,不過看到宋錦晴堅持的樣子,還是點了點頭,離開了。
婉紅看到楚青雲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仿佛沒有她這個人似的,低下頭,惱怒的咬緊了牙齒。
楚青雲走後,宋錦晴收起了笑,嚴肅的看向了婉紅。
“婉紅,收起你的小心思!我怎麽把你救出來的就能怎麽樣把你送回去!你要是再膽敢動什麽歪心思的話,休怪我不留情面!”
聽到宋錦晴這麽說,婉紅的臉僵了起來,辯解道:“東家,你在說什麽啊?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我沒有什麽歪心思,我隻是想一心服侍好東家啊!”
宋錦晴語氣依舊嚴肅,“你别裝傻,你心裏明白我說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這是最後一次,如果還有下次的話,你就到你本該去的地方吧!”
婉紅變了臉色,終于脫下了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沉默了一會,才回答道:“是,婉紅知道了。”
“你唯一的工作就是唱好戲,做好你自己的本職工作。”宋錦晴又繼續說道。
“是。”婉紅應聲道,終于安分了下來。
宋錦晴看到婉紅這樣,轉頭就離開了。蔣月如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婉紅,嗤了一下,“終于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了吧,你要是再敢打錦晴夫君的主意,我絕對饒不了你!”
蔣月如也離開後,隻剩下婉紅站在那裏,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蔣月如在廚房裏找到宋錦晴,安慰了她幾句,“你也别放在心上了,青雲以後也不會經常來酒樓,婉紅她就算再有什麽歪心思,也找不到什麽門路了。”
“我知道。”宋錦晴郁悶的拿起一顆大白菜遮住了臉,“我就是納悶爲什麽我總是幹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啊!每次心軟救了人,最後都沒有什麽好下場。”
“好了,那時候婉紅那麽可憐,誰都會有點恻隐之心啊!你那樣做也沒有什麽錯,好了,不要想這些了,店裏現在這麽忙,我們還是趕快做正事了。”蔣月如好笑的将大白菜拿了下裏。
宋錦晴點了點頭,便全身心投入到做菜裏了。她好久沒有做過這麽多菜了,雖然很累,不過看到外面的客人們都那麽喜歡,她心裏也就欣慰了。經此一役,楚宋酒樓一炮而紅,很多人都在自己外面炫耀自己的會員卡,吸引了更多的人來楚宋酒樓一探究竟。還引發了一股攀比之風,每個人都以擁有楚宋酒樓的獨家會員卡爲榮,一些沒有的人當然不
甘示弱,迫不及待的來楚宋酒樓辦理會員卡。
最後霍子凡拿到自己的分紅的時候,看着數額有些驚歎,他知道這家酒樓一定會掙錢,可沒想到這麽能掙錢。霍子凡将開分店立馬提上了行程,派了幾個掌櫃和廚師來楚宋酒樓裏學習。
霍子凡當然不會在清華縣裏開,他要把這些分店開到外地去,然後這些分店他們霍家占大頭,宋錦晴他們拿分紅。婉紅經過宋錦晴的警告後,也老實了許多,沒有再動什麽歪心思,本本分分的唱起了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