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宋火鍋坊在沙頭鎮裏已經開業了有幾個月了,剛開始因爲第一次吃到,新鮮,所以在鎮裏的生意很好。
可現在日子久了,有些飯館派廚師師傅過來吃火鍋吃的久了,也逐漸品嘗出了火鍋底料都放了些什麽東西,再加上吃火鍋的方式簡單易學,所以很多飯館現在都研制出了火鍋,開始在鎮裏賣了。
可能味道還比不上楚宋火鍋坊的火鍋正宗,但客人也逐漸流失了一部分,而且時間長了,那些廚師們肯定就會摸清楚火鍋底料的所有材料了。
宋錦晴這日在店裏坐着,看着遠不如以往多的客人,發愁着。
這可怎麽辦啊?家裏現在沒有什麽積蓄了,如果火鍋坊的生意再這麽低迷下去的話,到時候還能不能租得起店面都成問題了。
看着在發愁的宋錦晴,一旁的鄭武也有些着急,東家人這麽好,他還想繼續給東家幹活,如果火鍋坊就此關門了話,那可怎麽辦啊?
宋錦晴坐了一會兒,發現快到吃飯的時辰了,就準備回家給幾個孩子做飯,突然看到了一對母女走了進來。爲首的正是楚青雲那個趾高氣揚的小嬸喬玉芬,身後跟了一個長相豔麗的姑娘,身着錦衣,頭上插滿了精雕細琢的發钗,人長得很漂亮,應該是楚成才的女兒楚雅香。可一開口說話,就讓宋錦晴皺了眉頭
。
“喲!這不是我的好表嫂嘛?怎麽愁眉苦臉的?是不是因爲火鍋坊快要倒閉了啊?呵呵呵……”楚雅香一邊說着話一邊還裝模作樣的用袖子捂住了嘴,嬌笑着。
“香兒啊,你看到這種妄想飛到枝頭變鳳凰的人的下場了吧!泥腿子就是泥腿子,竟然還想搬到鎮裏開店,這下知道鎮裏人不是那麽好當了吧!”
宋錦晴還沒說什麽,這對母女就先開口把宋錦晴貶了一遍。
自從過年的時候上二房的門,結果宋錦晴沒有好臉色,而且葡萄酒方子也沒要來的時候,喬玉芬就記恨上了宋錦晴。回家之後就經常對着楚雅香說宋錦晴的不是,楚雅香站在她娘這一邊,自然很快也開始讨厭起了宋錦晴,而且楚雅香一直都很讨厭二房這幾個小子,覺得他們都是災星,對宋錦晴自然就沒有什麽好印象了
。她們前段時間聽說二房的人竟然在鎮裏開了店,而且還搬到鎮裏了,心裏就一直很不舒服。本來她們三房在楚家是最有地位的,一直在鎮裏住着,可沒想到她們最看不起的二房如今也搬進了鎮裏,這如何
能不讓她們心生怨恨?
聽說這個火鍋坊的生意開始不好了,喬玉芬和楚雅香都很開心,迫不及待的就上門來挑釁了。
宋錦晴臉色絲毫沒有變,笑着回答道:“是小嬸和表妹啊,早就聽說表妹的大名了,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不過。”
宋錦晴話鋒一轉,強硬的說道:“我們火鍋坊的生意如何還是不勞小嬸和表妹操心了,小嬸如果這麽有閑情逸緻的話,還是多操心操心喬氏酒肆的生意吧!我聽說貴店已經好多天沒賣出去過酒了吧。”
宋錦晴說的是實話,喬家酒肆本來在鎮裏的名聲還是很好的,可自從喬玉芬的爹将生意交給了楚成才和喬玉芬後,這酒肆的名聲就一落千丈。
楚成才和喬玉芬喜歡往酒裏摻水,而且還缺斤少兩。日子長了,鎮裏的人甯願去别的酒館買酒,也不去喬家酒肆了。
“你……”喬玉芬被氣了個火冒三丈,可不知道該說什麽來反駁。
一旁的楚雅香看到自己娘親被欺負了,坐不住了,跳出來訓斥宋錦晴道:“你怎麽跟我娘說話呢?我娘可是你長輩!”
“你怎麽跟我說話呢?我還是你表嫂呢!你就這麽用手指指着我嗎?”宋錦晴笑着回了一句。
“你管我!你算什麽表嫂?”自己說的話被宋錦晴拿來回擊,楚雅香氣得惱羞成怒起來。
看到喬玉芬和楚雅香胡攪蠻纏的樣子,宋錦晴不欲再和她們争辯,下了逐客令,“小嬸,表妹,我們還要做生意,如果你們不是來吃飯的話,麻煩就請先離開吧!”
看到不管她們怎麽說,怎麽譏諷,宋錦晴都無動于衷,喬玉芬和楚雅香氣哼哼的走了。臨走前撂下狠話,“那就讓我們好好看看,你這個火鍋坊還能開到幾時吧?”
宋錦晴沒有搭理,目送着這對惹人厭的母女離開了。
“東家,你不要把她們的話放在心上,我們火鍋坊一定能度過這次難關的,其他家的都沒有我們做的好吃。”鄭武看到宋錦晴沉默不語的看着遠方,上來安慰道。
宋錦晴聽到鄭武這樣說,笑了笑,沒有說話,其他家做出正宗的火鍋底料隻是時間長短問題,再過不久,店裏的優勢就會消失了。
如果再不想辦法的話,可能就真的要像喬玉芬母女說的那樣了。
宋錦晴坐了一會兒,就回家了,晚上就寝的時候躺在床上,一直想着該怎麽應對這個問題。
“怎麽了?”一旁的楚青雲默默的問了一句。
宋錦晴想着反正也睡不着,就幹脆坐起來,将這件事告訴給了楚青雲。
楚青雲聽了,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火鍋底料被剽竊是早晚的事,隻能另尋出路。”
宋錦晴也點了點頭,同意楚青雲的說法。
“那夫君,你覺得我們開個飯館怎麽樣?其實我早就有這個想法了,不過那時候錢不夠,所以才先開了火鍋坊。”
宋錦晴一直覺得做火鍋生意賺了錢,隻是因爲火鍋在這個朝代很罕見,所以客人們都很有興趣,但宋錦晴真正的夢想是開飯館,隻有開飯館,客人們才是真正的沖着飯館的手藝來的。
她穿越到夏朝來,不能一直這樣投機取巧的做生意,她必須将爺爺交給她的手藝真正的傳承下去。
“可以,你的廚藝無人能敵。”楚青雲癱着一張臉說出了這句話。宋錦晴聽了,有些不好意思,肯定因爲楚青雲護短,所以才理直氣壯的說出這句話,宋錦晴覺得自己的廚藝還有許多需要進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