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嬸和翠翠趕緊上去拉開王春花和鄭菊秀,大壯嬸對周圍冷漠旁觀的村裏人也很氣憤。
“你們還不趕快上來幫忙?你們怎麽都這麽心狠?眼睜睜的看着這兩個孩子被欺負?咱們橋頭村難道就都是這樣的人嗎?你們是都沒有孩子嗎?如果你們的孩子被欺負你們會怎麽樣?别忘了,楚老二以前可待你們不薄!”
大壯嬸的話讓很多人都紅了臉,其實楚老二以前在村子裏人很好,幾乎村子裏的每個人都受到過他的幫助,所以他去世之後,有很多人都願意多照顧一下這幾個孩子。可慢慢時間久了,再加上王春花實在過于潑辣,他們也就漸漸不願意再管楚家的事了。
圍觀的人終于上來了幾個人将打成一片的楚家人拉開,宋錦晴這時候臉上都有了好幾個被指甲摳出來的血痂,整個人都狼狽不堪。楚青竹也沒好到哪兒去,嘴角都有血了。
這時候,楚青鋒也帶着裏正來到了楚家,裏正看到現場一片混亂,王春花和鄭菊秀還站在那裏罵罵咧咧的,就感到頭痛起來。
這王春花是出了名的潑辣,隻要和别人家有了點小摩擦,就經常跑到别人家門口罵街。他每次過來管事的時候,王春花就躺在地上打滾撒潑,誰都攔不住,所以這村裏人都不愛和她來往。
三個孩子也被她刻薄的不像樣,好在楚青雲回來後好了很多,王春花也不敢再經常去找這幾個孩子的事了,可今天怎麽又鬧起來了?
裏正看王春花還是一副無賴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王春花!鄭菊秀!怎麽又是你們倆?你倆到底想幹什麽?成天就知道鬧事!”
王春花見裏正來了,也絲毫不懼怕,“裏正,你咋能這樣說呢?怎麽是我鬧事呢?明明是宋錦晴這個小賤人欺負長輩!對長輩不孝!”
“對啊,裏正,你不知道,我要被這個小賤蹄子給打死了!她竟然還敢打我?真是反了天了!”鄭菊秀要氣死了,本以爲宋錦晴好欺負,可沒想到宋錦晴比她還會下黑手。她身上的肉被宋錦晴暗地裏狠狠掐了好幾次,現在還疼着,說不定都青了。
“你看看她倆臉上的傷!你再看看你倆!跟沒事人似的!你說是誰欺負誰?”裏正當然站在宋錦晴這一邊。
宋錦晴和楚青竹站在那裏身形狼狽,臉上都是傷,楚青鋒和楚青青也在一旁默默流着淚哭泣着,而王春花和鄭菊秀這邊卻依舊氣焰嚣張,不依不饒。
王春花暗罵了一句小賤人,真是會裝可憐!她們倆受的傷可不比宋錦晴輕,但都在身上不容易被看出來的地方,不行!她今天無論如何也得把涼皮方子拿到手!
想到這裏,王春花擺出一副講理的樣子,向裏正說道:“裏正,我知道我以前經常惹事,可今天這件事真的不是我的錯啊!大家都知道,我這個不孝的孫媳婦最近在做涼皮,掙了不少錢,可你們大家夥知道嗎?她的涼皮方子是偷的我們老楚家的祖傳秘方啊!我今天讓她把我家的方子還給我,可誰知這個惡毒的小賤人張嘴就罵,還要上來打我這個老太婆!”
鄭菊秀聽到王春花這樣說,也趕忙在一旁搭腔,“對啊對啊,這方子可是我們祖傳的,叫這個小賤人偷了去,還想把賺的錢獨吞。”
衆人都一片嘩然,宋錦晴做涼皮掙了錢的消息在村子裏都傳遍了,有些眼紅的人此刻躲在人群中出了聲,“楚家媳婦,你這樣做可不地道啊!怎麽能把婆家的方子偷了自己拿出去賣呢?”
“柱子媳婦,你少在這裏添油加醋!你親眼看見了?就這麽相信王春花的話?”大壯嬸跳出來将出言挑撥的柱子媳婦罵了回去,這柱子媳婦因爲自己家窮,就見不得别人過得好,經常喜歡說些酸裏酸氣的話。
看柱子媳婦縮了縮頭沒再繼續說了,大壯嬸又把矛頭對向王春花,“老太婆,你說這方子是你的就是你的了?這方子明明是錦晴祖傳的,你少在這裏妖言惑衆!分明是你起了貪心,想要占便宜!”
大壯嬸可不怕王春花,以前爲了三個孩子她已經和王春花吵了很多次了。
“青雲媳婦,你來說說,這方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到底是誰的?”裏正這時候也出來主持公道了。
宋錦晴這時候在一旁也冷靜了下來,今天實在是太沖動了,在楚青雲不在的時候就直接和正房的人鬧了起來,結果吃了大虧,連累青竹也受了傷。不過她也實在沒想到,正房的人竟然敢真的動手,看來這楚家不能再呆了,得想辦法從這裏搬走。
沖着大壯嬸安撫的笑了笑,感激她此刻挺身而出,宋錦晴對着裏正說道:“裏正大叔,這涼皮方子是我帶過來的嫁妝。從我嫁過來的那天,奶奶和大伯娘就一直逼着我讓我把嫁妝交給她們,我不聽,她們就破口大罵,還趁我們不在家的時候進去翻我們的屋子。”
王春花心虛的打斷了宋錦晴的話,“你放屁!誰拿你的嫁妝了?”
宋錦晴沒有搭理王春花,轉身向周圍的村民繼續說道:“各位大叔嬸子也都知道,在我嫁過來之前楚家二房是個什麽狀況。幾個孩子吃不飽穿不暖的,最過分的是,奶奶竟然連我們家的地契都給拿走了,沒有糧食,這還讓我們怎麽活啊?所以沒辦法,我才把涼皮方子拿出來想着能掙些錢補貼一下家用。”
聽到王春花連地契都拿走了,村裏人都忍不住出聲譴責了,這心也太狠了!
“大富家的,你也太過分了,你把地收走,讓幾個孩子吃什麽喝什麽啊?”
“對啊,偏心也不能偏的這麽狠啊!你就不怕你二兒子和二兒媳婦半夜回來找你?”
“楚大富,你怎麽這麽孬種?就任由你媳婦這麽作踐你楚家的兒孫?”還有人喊起了一直躲在屋裏的楚大富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