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嬌小的身影從拐角處跑了出來,她的衣服淩亂不堪,裙擺已經被撕破,腳上甚至連鞋都沒穿,光溜溜的腳丫子踩在石闆路上,發出啪啪的聲響。
在她身後,傳出追兵的呵斥聲:“她在那裏,快抓住她!”
卧槽被發現了!
雲深深吓得心髒狂跳,追兵都騎着馬,她兩條腿怎麽也不可能跑得過對方四條腿,必須得先躲一躲!
借着朦胧的月色,她看到前面的路邊正好停着一輛馬車,四周沒人。
身後追兵越來越近,容不得她多想,她一個箭步沖過去,撩起簾子就跳進了馬車裏面。
“誰?”
雲深深僵住,她沒想到馬車裏面竟然有個男人!
爲免對方暴露自己,雲深深慌忙撲上去,伸手捂住男人的嘴。她壓低聲音說道:“别出聲,有人在追我,讓我在你這裏躲一躲,等下我就會走。”
雲深深此時整個人都壓在對方身上,兩個人挨得非常緊密,幾乎可以感覺到彼此的溫熱氣息。
男人悶哼一聲,也不知道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這時,追兵的馬蹄聲越來越近,雲深深屏住呼吸不敢動彈。
馬蹄聲最終停在了馬車旁邊,那些追兵打算搜查這輛馬車。
要暴露了嗎?
雲深深繃緊身軀,緊張得心髒都快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
就在此時,一個少年的聲音忽然冒了出來,脆生生地說道:“這是靖王府的馬車,你們想做什麽?”
那些追兵一聽到靖王府三個字,立刻就打消了搜查馬車的念頭,灰溜溜地走掉了。
馬蹄聲迅速遠去,危機總算解除了,雲深深長舒一口氣。
她正要翻身坐起來,男人忽然伸手摟住她的腰,用力一轉,一陣天旋地轉過後,她就被他給翻身壓住了!
男人的身軀如火般滾燙,仿佛要将她整個融化了似的。
雲深深吓了一大跳,雙手抵在男人胸前,惶恐不安地問道:“你要幹嘛?”
男人直勾勾地看着她,黑眸已經泛起瘋狂的欲色,他動了動嘴唇,嗓音沙啞而低沉:“幹你!”
“卧槽……嗚嗚!”話還沒說完,她的嘴就被男人給堵住了。
雲深深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說耍流氓就真耍流氓,簡直沒王法!
馬車簾子被掀開,一個少年的腦袋鑽了進來,他看到雲深深和男人緊密相連的情景,先是一愣,随即睜大眼睛說道:“公子,原來您已經找到解藥了啊,虧得我剛才還特意跑了一趟易春樓,幫您買了個幹淨的雛兒,現在看來是浪費了。”
解藥是個什麽鬼?雛兒又是個什麽鬼?站住别走,給我說清楚!
結果她就見到少年利落地退出馬車,臨走前還貼心地特意把簾子放下,将馬車裏的情景遮得嚴嚴實實。
雲深深捶地:我真是日了個狗!
男人的動作越來越放肆,雲深深的衣服本來就破舊,被他這麽一拉一扯,很快就全都散架了。
雲深深氣急敗壞,奮力地掙紮反抗,無奈男人的力氣實在太大,她拿點手段在他面前,全成了撓癢癢。
此刻在馬車外面,少年坐在路邊,一個打扮整齊的小姑娘垂頭站在他旁邊。
馬車劇烈地晃動了起來,時不時傳出女人的叫聲和罵聲,期間夾雜着男人低沉的喘氣聲。
少年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戰況還挺激烈的嘛!”
旁邊的小姑娘雖然年紀小,但她已經通曉人事,此時雙頰羞紅,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
約莫過了個把時辰,馬車終于漸漸歸于平靜了。
雲深深哆哆嗦嗦地從馬車裏面滾了下來,身上裹着破破爛爛的衣服,露出來的脖子和胳膊上全是青紫痕迹,一看就知道全是剛才留下來的。
“禽獸!”她一邊罵一邊走。
少年站起身,問:“姑娘,你要去哪裏?”
雲深深剛被人破了身,現在心情極其糟糕,她扭頭就瞪了少年一眼,惡狠狠地說道:“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關你屁事!”
少年一臉莫名其妙:“火氣這麽大?吃錯藥了啊!”
“吃錯藥的人是車裏那隻禽獸!”雲深深毫不客氣地反擊,“要不是他吃了合歡散,我能被他欺負成這副德行嗎?”
少年錯愕:“你怎麽知道公子被人下了藥?”
“就他剛才那副發情的模樣,瞎子都能知道他是被人下藥了!”雲深深沒好氣地說。
少年無語。
雲深深單手扶着酸痛的後腰,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搖搖晃晃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