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有死……”族長看着他們也是摸不着頭腦,“可是你們家的人明明已經确定你們已經死了,還大辦了一場喪事。”
“那是他們的陰謀。”說到這個梁夏便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們就是想把俺們害死,好繼承俺們的财産。現在俺們娘也被他們給關起來了,俺們也是沒了法子,才來找族長幫忙的。”
“你說的他們,可是你們父親那邊的人?”族長問道。
“是啊,俺們就是因爲撞見了他們想害母親的陰謀,才會被人追殺,差點就真的丢了性命,幸好遇見這兩位姑娘和她們的家人相救,今日才能回到這裏來救母親的。”梁秋和族長解釋道。“俺就知道那個姓陳的不是什麽好東西,不過隻是一個入贅的女婿,你爺爺在的時候,他還是中規中矩的,現在你爺爺不在了,梁府都成了他們陳家的地盤了,不僅另外娶了媳婦,還把自己家的人都帶來了
,真是無恥。”
族長拍着自己的大腿痛心疾首地道。族長口中的爺爺其實是梁家兄弟外祖父,不過因爲他們的父親是入贅的,所以他們一直都将外祖父叫做爺爺,而他們父親的爹,他們是絕對不會認他做爺爺的,他們不會有那種能夠狠心殺掉自己孫子的爺
爺。
“他們做的還不止這些,那個男人竟然想把自己和另一個女人生的兒子過繼給母親,然後再把母親害死,這樣他們就能繼承梁家的财産了。”梁夏氣得想往牆上捶個幾拳解氣。
梁秋卻是十分的冷靜,對着族長規規矩矩地行了一個禮道:“不知道族長能不能幫俺們讨回一個公道,把那些外姓人趕出梁家。”
原以爲作爲一個族長在這種時候應該是奮不顧身地站出來幫忙的,可誰知這個族長剛剛還氣呼呼地說着陳家人的不是,這會兒卻突然默不作聲了。
梁夏看着族長的樣子,知道他們可能是要被拒絕了,氣不打一處來,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正準備發火,卻被一旁的齊開花給攔住了,齊開花朝他搖了搖頭,他隻能收了手狠狠盯着依舊一聲不吭的族長。
梁秋也知道梁夏心裏不高興,不過還是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不要發火,還是先求得族長的幫助比較重要。梁夏收到梁秋的眼神,自己心裏也知道此時最應該的就是冷靜,隻好默默在一旁坐下不再吭聲。
“族長,你看他們那麽可憐,你快幫幫他們吧,不然你們梁氏宗族就要混進外人了,這樣對你們宗族來說肯定是一個大大的污點啊。”齊開菜看見族長一臉的猶豫不決,連忙過來幫着兩兄弟說話。
“族長,還請您幫幫俺們。您跟爺爺也算是交情深的兄弟,母親也說她是您從小看到大的,您真的忍心看着她被害死嗎?您幫幫俺們吧。”梁秋再一次誠懇地請求道。
梁秋已經是恭敬得不能再恭敬了,族長卻隻是深深歎了口氣,在一旁一直沒有說的齊開花好像看出了什麽,便問道:“族長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隐?”聽到這話,族長終于擡頭看了一下衆人,又歎了口氣道:“這個小姑娘說得沒錯,俺也是十分想要幫你們啊,不過現在俺年紀大了,族裏的人俺也不怎麽管得着,而且你們父親還時不時地會給族裏的人送東
送西的,有許多人早就被收買了。”
“上次俺聽說他要把自己的兒子過繼給你們母親讓他也姓梁,便帶着一些人到你們家去大鬧了一場,那時候去的人就不多,所以俺們最後也沒有見到你的母親就回來了。”
“那次之後,陳家的人更是變本加厲地給族裏的人送銀兩,所以現在大部分族人都是站在他們那邊的。俺就是想幫你們,隻怕人手也是不夠啊。”
“可惡。”聽到族長這麽說,梁夏又生氣地拍着桌子,真相馬上沖進自己家裏把陳家的人都暴揍一頓,再把母親給救出來。
“難道他們爲了銀兩,連梁氏宗族的名聲都不管了嗎?”梁秋這時也有些生氣,沒想到母親一向看重的族人竟是這個樣子。
族長對于這件事也是無可奈何,“有錢能使鬼推磨,俺實在是阻止不了他們,俺真是愧對梁氏祖先啊。”
梁夏看見族長也是一臉的愧疚,知道他也是被逼無奈,便道。“族長,隻要您肯幫忙,就算是隻剩下幾個族人站在俺們這邊也沒關系,俺們可以盡量想辦法拉攏他們的,而且以前俺爺爺的那些忠仆被趕出梁家之後也都還沒有離開,隻要俺們出現,他們一定會來幫忙的
。”
“族長,隻要有您在,俺相信您一定可以說服更多的族人的,俺們一定不能讓别的家族的人混進來,讓他們搶走俺們梁氏宗族的東西。”梁秋也繼續勸說着族長。
“這……俺當然也是想幫你們的。”族長又坐着沉思了片刻,“不過俺也不能确定族裏的人會不會答應幫忙,這還是要靠你們自己了。”
族長終于決定幫忙,幾人自是十分的高興,隻不過他們接下來要面對的問題也更多了,隻有先說服了那些被收買的族人幫忙,他們才能一起去救回兩兄弟的母親。
“不過,俺突然想到,剛剛連族長都以爲你們已經死了,所以俺覺得你們可以好好利用這件事,畢竟當時他們陳家也是以爲已經将你們打死了的,所以不能不能這麽輕易出現,應該化明爲暗比較好。”
齊開花雖然不像齊開菜那樣活潑,不過看事情确實十分透徹,思考的也多。“沒錯,俺們應該先隻要不出現,他們就不會防着俺們,這樣才能偷偷儲存實力,在最後給他們緻命的一擊。”梁夏很是贊同齊開花的想法,他沒想到一個女子也有這樣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