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們先看看情況再行動,最好能有個把柄。”雲朵說道,隻要梁欣和張家夥計有個什麽不軌的行爲,那齊開來的勝算就大了。
梁欣慢慢走近,還時不時往後面望着,怕被人跟蹤,卻不知道早有人躲在前頭等她了。
走到小屋前面的時候,梁欣還往四周仔細張望着,但因爲韓振書讓大家都躲得比較遠,所以還是沒有被發現。
梁欣确定沒有人跟着她之後,便敲了門,張家夥計張全聽見敲門聲,先是打開了一條門縫,見到是梁欣以後,才開了門讓她進去,還不忘也往四周瞧瞧,然後才關了門。他們雖然關了門,窗戶卻是開着的,從他們的角度剛好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屋子裏面,因爲屋子不大,所以幾乎是所有的東西都一覽無遺,當然也包括裏面的兩個人在做什麽,隻不過聽不到他們說的話。雲
朵怕這會兒上前去容易被發現,隻能待在原地看着屋子裏兩個人的動作。梁欣一進門兩人便站在門邊和張全說着話,剛開始臉色還是陰沉沉的,兩人似乎在讨論着什麽重要的事情,後來漸漸的氣氛就緩和了,梁欣微低着頭,張全一伸手就摟上了她的腰,在她耳邊說着話,說着
說着梁欣的頭低得更下去,然後兩人竟然就抱在了一起。
雲朵看得都有些激動了,她就感覺梁欣和這個張全一定有什麽關系嘛,如此看來,他們果真有一腿。
“俺們什麽時候上去?”韓振書又問着齊開運夫婦,他的臉上微微發紅,眼睛既不敢看向雲朵他們,也沒有往屋子裏看去,畢竟還是個沒有娶媳婦的男人,看見這種場面多少會有些害羞。
“再等等。”此時雲朵雖然很想逗逗他,不過齊開運在身邊,再加上他們也正在辦正事呢,也就忍住了一顆要打趣的心,畢竟好像屋裏的戲碼更加精彩。
屋裏的兩個人已經坐到炕上去了,張全在那裏動手動腳的,梁欣一直推着他,眉眼低垂,卻是有一番欲拒還迎的感覺。
齊開運看着雲朵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屋裏,都有種沖動要把她的眼睛給捂上了,“媳婦,俺們現在沖進去吧。”
雲朵卻是絲毫不爲所動,将齊開運推得遠了一些,眼睛依舊盯着屋裏,嘴裏說道:“捉奸在床,現在不都還沒開始呢。”
“媳婦,那個梁欣都懷孕了,還怎麽……”齊開運原本是想把後面也說出來的,可是餘光瞥到韓振書已經是極其不自在了,耳根紅得不行,他也不好意思再把話說得明白。雲朵還是沒有要理他的意思,此時屋裏的兩人已經如膠似漆地親熱上了,梁欣的衣服也是半敞着,肚兜露在了外面,而張全的上衣已經脫去,看來是差不多了。雲朵拉着齊開運悄悄往前走去,順便吩咐旁
邊的下人一會兒把門直接撞開。
韓振書也跟在他們後面,這種事情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不過表面上也還算鎮定,邊走邊用手勢指揮他帶來的人,讓他們配合齊開運他們的行動。
齊家的下人盡職盡責,在遠處就開始助跑,用力往門上撞去,一下子就把門給撞開了,雲朵和齊開運緊随其後走了進去。
炕上的兩個人沒想到在這隐蔽的屋子裏居然還有人會闖進來,一時驚住,連躲藏都來不及,衣服也忘了穿好。
“你們、你們怎麽會……”梁欣看見是他們,吓得魂都去了一半,說話也說得不利索了。
韓振書帶人從外面進來,看見屋裏兩人都還沒把衣服穿好,而且有的下人目不轉睛地盯着,眼睛都要長到梁欣身上去了,他隻好尴尬地咳了一聲,提醒道:“衣服。”
梁欣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背過身去把衣服的扣子扣好,張全也趕緊把自己的衣服穿上了。
“兩位還真是好興緻啊,大白天的就在這裏偷雞摸狗的,真真是一副好景象。”雲朵看着兩人慌張的神情,心裏不自覺地就高興起來,竟然有種報了仇似的快感,果然她已經讨厭梁欣到這種地步了。
梁欣臉色蒼白,再怎麽說她畢竟都還是個姑娘家,居然會被那麽多人看到這種事情,自是羞愧難當,說話變得結結巴巴的,“你、你們,跟、跟蹤俺……”
韓振書還算是比較實誠的人,竟誠誠實實的回答向她解釋:“我們不是跟蹤你來的,在這之前我們就已經到了,隻是你來的不是時候,我們也沒辦法。”
“那你們全都看到了?”韓振書的解釋無疑是雪上加霜,梁欣的臉色更白了幾分,緊緊咬着下唇身體顫抖,“你們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故意讓俺走進陷阱。”“俺們可是什麽都沒做啊。”雲朵睜着大眼睛一臉的無辜,“俺們根本就不是針對你來的,你卻自己要走進來,俺們當然是要先躲起來了,可是沒想到你們竟然會做這種事情……你看俺不是爲了阻止你們就沖
進來了嗎,要是再晚一些的話……”
要是再晚一些的話,恐怕他們都已經不着一縷的了,那場面,這些下人說不定都要忘了自己是來做什麽的了,雲朵可不敢讓他們再看下去。
雲朵将事情說得合情合理,好像她是那個做了好事的人一般,齊開運在一旁将自己媳婦佩服得五體投地,明明是她要一等再等的,到了她的嘴裏,反而是爲了他們好才沖進來的,真不愧是他的媳婦。
張全見到事情不妙,一直都沒有開口,此時趁着梁欣和雲朵他們說話的時候,竟然尋了個空檔就跑了出去,不過才剛到門口,就被韓振書布置在外面的人又抓了回來。“你們到底想怎麽樣,俺什麽事都沒做,你們抓俺幹什麽?”張全拼命地掙紮着,卻始終是以一敵多,絲毫掙脫不了,最後隻能換成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