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開運和雲朵也不敢将他們已經找過許多人卻無果的事情告訴齊柳氏,隻好笑着答應:“娘,您放心,俺們會盡力救出來哥兒的。”
“那就好那就好。”齊柳氏聽見他們的話放了心,眼睛一閉就又昏過去了,雙胞胎連忙撐住她,才沒有讓她倒下去。
“哥哥嫂子,這可怎麽辦?”齊開花焦急地問道。
齊開運心裏也十分着急,“要不俺們直接送娘去惠濟堂吧。”
雲朵掀開簾子往窗外一看,“俺們也快到家了,先帶娘回家,再讓人去請肖大夫吧,省得來回折騰,娘更難受。”
“媳婦說得有理。”齊開運忙讓車夫将馬車駕得穩一些,好讓齊柳氏能夠舒服些。馬車一到齊家宅子,便有許多下人過來幫忙,七手八腳地總算把齊柳氏安全地送回房間。雲朵早就派手腳麻利的下人到惠濟堂去請肖大夫了,這會兒她用上次的法子爲齊柳氏救治,她卻始終沒有醒過來,
看來隻能等肖大夫過來了。肖大夫正在給病人看病,齊家的下人突然過來要他到齊家宅子裏給老夫人看病,還說少夫人交代一定要馬上把帶過去。肖大夫經不起這下人生拉硬拽的,隻好讓徒弟給人看病,自己則拿着藥箱和下人一齊
趕到了齊家。
“肖老這麽快就來了。”有事需要他幫忙,雲朵自是笑臉相迎。
肖大夫卻是一點都不領情,氣呼呼道:“你這丫頭培養出來的下人那麽厲害,老夫想不快都不行啊。”
雲朵一笑,連忙将肖大夫請進齊柳氏的房間裏,“娘病得突然,俺也是心裏焦急,真是麻煩肖老了,等看完病,雲朵自會親自賠罪。”
雙胞胎姐妹花一直待在齊柳氏的床邊照顧着,一看見肖大夫過來,忙起了身子向肖大夫問好,順便給他讓路。
因爲肖大夫和齊家也算熟的,便沒有在意那麽多的禮節,直接爲齊柳氏診脈,其他人站在旁邊絲毫不敢出聲,靜靜地等着他診治。
肖大夫邊診脈邊閉着眼睛判斷着,過了一會兒才松了手,睜開眼睛道:“老夫人平日身體調養得好,現在的病情不嚴重,隻不過是憂慮過重,氣血攻心罷了,老夫開幾服藥調養一下便好。”
肖大夫寫了方子,雲朵便馬上讓下人去抓藥熬藥,齊開菜不放心,也跟着去了,留下齊開花照顧齊柳氏。
齊開運和雲朵帶着肖大夫到大廳,一方面是賠罪,一方面也感謝肖大夫的醫治。
“肖老,這次真是得罪了。”雲朵向肖大夫行了個禮,态度恭敬。
肖大夫擺擺手笑道:“剛才老夫隻是跟你開玩笑罷了,你們這診金那麽高,老夫當然是怎麽趕都要來的。”
齊開運命人奉上了茶,又拿了一大荷包給了肖大夫,這才道:“俺娘的病就要多多勞煩肖老了。”
“無妨無妨,老夫自當盡力。”肖大夫也知道他們夫妻倆素來孝順,很是關心齊柳氏的身體,當然也會爲他們用上最好的藥,反正他們家也是什麽好的藥材都有的。
“不過老夫人的身體一向結實,怎麽會突然病倒了呢,而且,依老夫看,有很大的原因是心病引起的,到底是所爲何事?”肖大夫醫術高明,自然一下便能看出齊柳氏的症狀所在。
齊家和肖大夫交情不淺,所以兩人對肖大夫也不隐瞞,齊開運便道:“不瞞肖老,俺娘是爲了俺弟弟的事情才病倒的。想必那件事肖老也是有所耳聞的。”
“如今整個西平城傳得沸沸揚揚的,老夫想不知道都難啊。”肖大夫笑着道,“沒想到也有你們家搞不定的事,這本來多使點銀子給那姑娘這事也就解決了,怎麽就鬧到公堂上去了呢,還鬧得全城皆知。”
“俺們也是沒有辦法。”雲朵見肖大夫笑得那麽開心,心裏自然不爽,不過現在擔心着齊柳氏沒有心情和他互怼,隻能将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肖大夫聽了事情經過總算斂了笑意,“那知府原本就與你們有過節,自然是不肯放過這個機會的。”
齊開運也是歎着氣說道:“正是這個理,就算俺們覺得此事有蹊跷,也是不敢再去府衙請知府細查,那知府恨不得來哥兒關在牢裏一輩子,怎麽會再幫俺們查清楚,還來哥兒清白呢?”
“哦?”肖大夫眉毛一挑,“你們覺得這件事有蹊跷,此話怎講?”
“這……”齊開運猶豫着要不要告訴肖大夫,隻好看向雲朵。
雲朵想着肖大夫也算是自己人,便也不再避諱,将此前懷疑張家夥計的事情以及梁欣的古怪都告訴了肖大夫。“這件事隻是俺們倆自己的猜測,也不敢告訴任何人,隻能在底下偷偷地調查,可是現在還找不到證據,張家夥計自從那天之後就不見了,俺們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人。”齊開運皺着眉頭說道,這件事情他
一想到就覺得頭疼。雲朵接着道:“本想着先瞞着娘,等來哥兒放出來之後,就算娘知道了也沒有大礙,誰曾想還是被娘知道了,才會變成這樣,娘昏倒前還交代俺們盡快把來哥兒救出來,俺們也是心有餘力不足啊,該找的人
也找了,該使的銀兩也使了,往後也不曉得該怎麽辦了。”
齊開運夫婦歎着氣沉默着,大廳也瞬間安靜下來,三個人都低着頭不知在想些什麽。肖大夫聽了事情原委,低着頭摸着胡子沉思許久,突然擡起來說道:“這件事你們除了找過夏少東家,可還找過别人?”
“肖老的意思是?”齊開運和雲朵都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肖大夫笑了笑,“不妨去找找韓少東家,他一向聰明,說不準有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