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忙,也就沒有一起去。
此時雖是白天,張家卻是門戶緊閉,連一向熱銷的豆腐生意都不做了,門口還有來買豆腐的人無奈折返,口裏歎息着今日竟然沒有豆腐賣,這在往日可不常見。
雲朵讓丁香去敲門,丁香上前敲了半天都沒有人來開門。
“夫人,好像沒有人在。”丁香扒着門縫往裏瞧着,沒有看到半絲人影。雲朵想着都過了這麽久,就算用烏龜的速度走着,這會兒也該到了,除非他們又到别的地方去了,難道梁欣回家了,又或者梁欣出事了?好像古代一般失去清白的女孩子最常做的就是自盡吧,該不會梁欣
也……可是看她拿錢的樣子也不像是一個生無可戀的人,應該不會吧?
雲朵糾結了半天,還是讓丁香繼續敲門,“再試一下,如果再沒有人來俺們就走。”
就在丁香敲得快要沒有力氣的時候,門終于緩緩開了。
來開門的是張誠,剛開始他隻開了一條門縫往外看,見來的人是雲朵後,連忙将門打開,讓雲朵和丁香進去。
丁香喘了一口氣,也顧不上主客之分,便問道:“張東家怎的這麽久才來開門?”
張誠也沒有惱怒,他并不會介意這些的人,隻是有些尴尬地笑道:“俺們住在後面,離得遠,一般都是夥計張全來開的門,今日不知怎的沒見着夥計,這敲門聲也越來越大,俺聽到了才來開門。”
“你今日都沒有見着你家夥計?”雲朵也不在意别的,隻是聽到他家夥計的時候引起了她的注意。
“是啊。”張誠也是一臉的無奈,“以往要是豆腐賣完了他也不會随便出去的,今日竟然不在,又發生了那等子事,俺也沒空找他,估摸着晚些時候會自己回來的吧。”
“嗯。”既然不在,雲朵也沒有再問,免得張誠會有所懷疑。雲朵進門往裏瞧了瞧,裏面沒什麽動靜,便問道:“梁欣姑娘不在嗎?”“在的,在房間裏,俺怕她再做什麽傻事,剛才就在安慰着她呢。”說道這裏張誠不禁歎了口氣,給雲朵行了個禮,“此事俺也不知是誰對誰錯,但是俺表妹的确太沖動了些,竟然将齊二少爺告上了公堂,還
害得他被奪去了功名,挨了闆子,真是對不起。”
張誠說得真切懇摯,雲朵隻好道:“此事俺小叔也是承認了的,敢做就要敢當,這是做人的基本原則,如果他連這樣的後果都承擔不起的話,那俺倒要瞧不起他了。”
“要是俺沒有找他去喝酒就好了。”張誠此時也是後悔莫及。
“張東家不必自責。對了,”既然張家夥計不在,雲朵想着倒不如先向張誠問清楚前因後果,一些細節的問題她還是想聽張誠親口再說一遍,“張東家昨日爲什麽約來哥兒去喝酒,有具體的理由嗎?”張誠不好意思地笑着,“說出來怕齊夫人笑話,其實俺是看着這豆腐生意做得越來越好,可俺家這裏鋪子太小,夥計也隻有一個,俺想着倒不如尋個大一點的地方開個鋪子,多請幾個夥計,這樣俺娘也不用
天天忙裏忙外的了,可以坐着享福。”
“可俺畢竟沒有經驗,正煩惱着呢,俺表妹便提議讓俺問問齊二少爺,他可是一口氣将齊記藥鋪開滿西平城的每一個小鎮,自然會比俺懂得多,俺這才請了齊二少爺出來喝酒,順便向他請教請教這件事。”
原來是這麽回事,可雲朵仔細一想,卻又好像有些不對勁,“你表妹先前認識俺小叔嗎?怎麽會突然提起?”
“這俺就不太清楚了。”張誠摸着腦袋認真想了想,“許是表妹經常來府城找俺,無意中聽俺提過,或者聽别人提過也說不定,畢竟齊二少爺在這府城也是響當當的人物。”
“那你事先怎麽會想到你們都會喝醉,讓夥計去接你呢?又怎麽會叫夥計把你們都送回你家呢?你應該知道俺們齊家也會有下人守夜,隻要到齊宅去通知一聲,就會有人來接來哥兒了。”
在這一點上張誠的确是很奇怪,況且齊家和張家的條件相差還是挺多的,張誠将齊開來帶回來,難道不怕會怠慢到齊開來嗎?一般的人都會有這樣的想法的。
這倒是把張誠給問住了,他皺着眉拼命回憶着,“好像是俺要走的時候,夥計說俺的酒量一向不太好,問要不要去接俺,俺想着也是,便答應了。”
“後來夥計到酒樓的時候,俺也喝醉了,夥計說他隻有一個人,把俺們兩個都待會張家比較方便,俺沒有反對,回到家後一躺到床上就睡着了,也忘了讓人去通知齊家。”
如果張誠說的是事實,那他家的夥計張全真的是有很大的嫌疑,雲朵想了想又問,“那你醒過來發現來哥兒和梁姑娘的時候,夥計在不在?”
“在啊。”張誠一拍腦門,這件事情他十分震驚,所以記得可清楚了,“還是夥計說有奇怪的動靜才來叫醒俺的,然後俺們就一起看見了……”
又是夥計,既然聽到了有奇怪的動靜,爲什麽他自己不先去看看,而一定要叫醒張誠去看,看來他是居心叵測,一定要好好地找人調查這個夥計才行。張誠的爲人雲朵倒是知道一些,鄉民都誇他勤勞肯幹,忠厚老實,雲朵看他的神色,似乎也是沒有半分隐瞞,所以暫時不會懷疑他。至于梁欣,雲朵對她也是有幾分懷疑,她很有可能是聯合夥計演了一出
好戲,也有可能就是一個真正的受害者,此事真是有些複雜。好像問的問題有點多,雲朵打算轉移一下話題去找梁欣,卻見梁欣正好從裏屋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