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今年的災情齊家捐贈銀子打水井的事,這些靠天吃飯的百姓現在自是明白那也是救命的東西。
至于這些來齊家鬧事的災民是哪裏人大家不想過問,可他們決不允許有人傷害齊家,便是齊家的一磚一瓦他們都自覺保護。而原本那些想要看齊家熱鬧的府城富貴人家,在齊家所有的鋪子都暫停營業之後一個個都在深思着齊家的這個舉動是何意義,不少夫人小姐們都擔心齊家的生意會受到影響,她們就買不到花想容的護膚品
了,相較于其他産品花想容的東西是最不能被替代的。知府後院中,袁志祥躺在搖椅上聽着師爺彙報着西平的動态,這幾年他幾乎不曾關心過百姓的生死,不過倒也沒真的爲難過百姓,隻是要離任了倒是收禮的盡頭更狠了一些,昨晚忽然想開了一些事便決定
要在離開前做幾個月的好官。“大人,那些圍着齊府的人鬧得更兇了,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竟去齊家的鋪子門前叫罵,若不是齊家早就關了鋪子,這會怕是會有人進去搶砸了。”師爺彙報完其他事之後,想了想還是說了下齊家的情況
。齊家是做生意不假,可現在兄弟倆都有功名在身,退一萬步講不論齊家的生意做的多大,齊家名下的土地多的也不用挂商籍,這年頭有銀子不怕子孫後代不出息,且從齊開來科考的成績來看必定大有作爲
,跟着袁志祥多年的師爺自是希望他能和齊家交好。
袁志祥擡了一眼眼簾,随即似是漫不經心的道:“讓下面的人注意着點,隻要那些災民不做過頭了就不要動手,否則知府大牢最近也空的很,多少人都住的下。”
“大人何不主動出面幫忙?這樣齊家也會感激大人的。”師爺猶豫了一會才問道。
“齊家夫婦都在府城,出了這麽大的事他們卻沒有行動,你以爲他們是那種會由着人踩壓的人?”袁志祥輕笑一聲,看向師爺道:“這些年來本官渾渾噩噩度日,澤之你也把腦子放到錢眼裏了不成?”
許久沒被喚一聲字号,師爺先是一愣,随即在袁志祥那揶揄的神情下了然一笑,當即拱手道:“是學生愚鈍了,學生這就去安排,有事定會第一時間禀報大人。”“不急。”袁志祥揮揮手道:“澤之,你跟在本官身邊多年,在本官微末之際你便不離不棄,本官糊塗之處你也曾勸阻過,這些年來本官知道你不贊同本官的做法,卻礙于情分一直留在本官身邊。如今你年紀
也大了,可曾考慮過回鄉頤養天年?你的孫子也該啓蒙了吧?”
師爺這回是徹底的愣住了,不知道袁志祥這番話是何意,隻隐約覺得袁志祥是要趕他離開。“等本官在西平屆滿之際,你便回鄉去吧,本官會給你準備好安身立命的銀子,這些年你一直不在兒孫身邊教導,倒是耽誤了他們的前程,趁着本官還在能在官場上混迹,你那孫兒若能出息,本官也能幫扶
一二。”袁志祥說出自己的心聲道。“大人!”師爺感動的紅了眼眶,原以爲袁志祥是不想留用他,卻不想是爲了他的子孫後代做考量,忙跪下道:“多謝大人厚愛,這些年跟在大人身邊,學生家中并不缺銀兩,學生也給孫兒安排好了啓蒙先生
,隻是大人即将要到新地方去上任,學生是萬萬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大人的。”“你有心了。”袁志祥歎息一聲,擡手扶起師爺道:“你我相交多年,都這把年歲了,以後不要動辄下跪。這段時間本官有所悔悟,倒是想在剩下的十幾年裏好好做官,能有澤之在身邊提點幫扶是最好不過。
”袁志祥和師爺的對話自是無人能知,此刻西平城卻是有幾戶人家坐不住的,夏家首當其沖,他們知曉齊柳氏帶着小輩在齊府,有心要去幫忙又不确定雲朵夫婦至今保持沉默是有何用意,隻能在一旁幹着急
。
另一個擔憂的便是李三娃了,沒有雲朵夫妻的指示他隻能按兵不動,但每日都派人去重點保護齊府及齊家的鋪子,以免齊家被災民禍害,卻不好強出頭以免被人看出他與齊家的關系。
這兩日雲朵夫妻雖然不出門,老吳也每天都會帶回齊府的消息,可夫妻二人還是寝食難安,擔心齊柳氏他們的境況,不過爲了齊家接下來能安甯一段時日,他們必須暫時忍耐抓住幕後之人。“東家,夫人,有消息了。”管家一邊抹着額頭上的汗珠兒一邊朝主屋這邊走來,見夫妻二人看向他忙道:“下面的人跟了兩日,終于看到了有人去找了一個點心鋪子的老闆娘,就是害了二爺的那個秦家大小
姐,不過這秦家大小姐後面好像也有人,奴才無能尚未查出那幕後之人的來曆。”
“又是這個女人?”雲朵挑眉,原以爲被夫家休棄即便有家鋪子日子也不會好過,所以雲朵便沒有再關注,卻不想這個女人竟然還盯着他們家不放。
“咱們和那個女人認識嗎?”齊開運看向雲朵問道。
“不認得。”雲朵搖頭,看向管家吩咐道:“讓人去查那幕後之人,需要花銀子的地方不要省着,辦好了有賞。”
“是。”管家領命,繼續道:“西平城來了不少百姓,好像都是受過東家恩惠的,奴才來的時候聽說他們正在和鬧事的那些災民理論,現在的進展有人在盯着呢,有任何消息都會有人回來報信。”
“嗯,去吧。”齊開運點點頭讓管家退下,轉首問向雲朵道:“媳婦,你可是猜到那幕後之人是誰了?”
“這西平城沒人敢和夏家作對,咱們家既然和夏家交好,其他人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向咱們下手,但咱們這幾年有意無意的幫了那位,怕是有人坐不住了。”雲朵面色微冷,眼中透漏着殺氣。
“媳婦……”被雲朵的眼神弄的心慌,齊開運下意識的喚了一聲。
“當家的,現在不是咱們家徹底的崛起,就是被打壓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當家的可想好了要咋辦?”雲朵察覺到齊開運的慌張,忙收斂了氣勢柔笑着問話。“俺……”齊開運愣了愣,怎麽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局面,不過很快便神色堅定道:“俺都聽媳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