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了一下而已,這麽多人看着呢。”
最後一句話雲朵說的很小聲,齊開運見雲朵确實沒有變臉色便也停止了動作,但還是擁着雲朵準備帶她去看大夫。
夫妻倆的小舉動更是印證了之前的舉動并非做作,不是真的心疼媳婦的男人哪裏會蹲下來看腳呢?
而這時外面說話的男人也走進來,沖着雲朵夫妻抱拳道:“齊兄弟,雲娘子,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們,怎麽來了府城也不讓知會一聲,繼祖也好給二位接風洗塵。”“夏少東家的接風宴俺們夫妻倆可吃不起,一個夏家不知道啥地位的女人都能這般俺娘子,夏家這樣的高門大戶俺們可是連大門都進不去的。”齊開運哼了一聲,到底是給夏繼祖面子沒立刻就走,當然也是
因爲雲朵不停的拽着他的衣袖,否則齊開運才不管以後要不要合作的事。
再度朝二人拱手,夏繼祖一臉歉意的道:“還請齊兄弟和雲娘子稍等片刻,繼祖定不會讓二位平白受了委屈,尤其是那些有損夏家聲譽的人繼祖斷也不會饒了她的。”
“大……大少爺,不是……”少婦急的不得了,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哪裏還有之前的微風,可見人稱笑面玉郎君的夏繼祖在夏家是何等的角色。
“你能代表夏家?”夏繼祖依然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問話的語氣也一如既往的柔和。
“不,不能!”少婦卻是蒼白着臉色急忙搖頭,若不是丫鬟及時扶了她一把定會摔倒在地。“一個賤妾也敢在外面折辱夏家的貴客,辱沒夏家的名聲,三哥真是好家教。”夏繼祖似笑非笑的說着,見少婦身子都在輕顫,眉頭更是緊皺,不願在外人面前過分折了夏家二房的面子,便道:“老爺子約我
下午喝茶,正好三哥最近得空便一起來吧,回去記得轉告三哥。”
“大少爺饒……”
“你踩傷了我的貴客,就打算這麽離開嗎?”打算少婦求饒的話,夏繼祖一個冷眼掃過去,頓時吓得少婦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丫鬟聰明的推了推少婦的手臂,少婦忙将手腕上通透的白玉镯子退下來,來到雲朵面前欠身行禮道:“賤妾眼拙得罪貴人,這點心意算是賠禮,還請貴人收下原諒則個。”
雲朵雖不知道這少婦回去之後會受到怎樣的責罰,也不會同情這樣勢利眼又跋扈的小妾,卻也不想讓夏繼祖難看便接了過來,随手放到櫃台上,想要美玉她空間裏多的是,自是不會戴這個給自己添堵。
見雲朵收下賠罪禮,少婦忙轉身朝夏繼祖行禮,之後便逃也似的離開鋪子,根本沒看到雲朵毫不在意的把她寶貝的玉镯子就那麽放到一旁。
夏繼祖上前一步朝雲朵夫婦道:“二位看看可有喜歡的首飾,隻管挑選便是,算是繼祖給二位的賠罪。”
“這話可是夏少東家說的,俺要是不選倒是看不起少東家了。”搶在要拒絕的齊開運前面開口。雲朵挨個櫃台走了一遍,除了那套紅寶石的頭面還選了一套祖母綠的頭面,另外又選了兩套水玉頭面和五塊玉佩,還有金銀首飾一堆,其中有不少是打賞下人用的空心銀簪子和銀裸子、金豆子,都讓店小
二給包起來。
在場的人除了店裏的掌櫃和夥計一臉高興,其他人吃瓜群衆都表情複雜的看着雲朵,能來這裏消費的非富即貴,大多是覺得雲朵這樣做很丢人,果然是沒見識的暴發戶,唯有夏繼祖笑容不變。
待掌櫃的算好價錢之後,雲朵卻是把那套紅寶石頭面單獨拿出來道:“這套頭面是夏少東家給俺賠罪的,剩下的按照掌櫃的說的給俺算八折,算算多少銀子吧。”“這……”掌櫃的擡頭朝夏繼祖看過去,怕他會不同意,誰知夏繼祖竟是點點頭,讓對夏繼祖有幾分了解的掌櫃的不禁以審視的眼光看向雲朵夫妻,猜測着他們和夏繼祖之間的關系,“雲娘子這些首飾打八折
,一共是九千八百八十八兩銀子,這可是大發的吉利數。”
雲朵拿出銀票點了一萬兩遞過去,直接道:“剩下當請掌櫃的和夥計們喝酒了。”
掌櫃的拱手行禮,“謝雲娘子打賞。”
雖說賣玉石珠寶都是接觸達官貴人,可一次一百多兩的打賞還是少見的,當然這也是因爲掌櫃的給打了個八折,雲朵可是省了兩千多兩銀子的。
“夏少東家貴人事忙,俺們夫妻便不打擾了,請。”齊開運朝夏繼祖文雅的拱手,給店小二留下送貨地址後便拉着雲朵的手離開,不看看大夫他是不會安心的。
在西平城還是第一次有人在沒得到夏繼祖回話後就把他晾在原地的同輩人,不少人表示自己沒有看到這尴尬的場面,有些人更是直接讓下人去打探雲朵夫妻的來路。
“記在我名下。”夏繼祖指着紅寶石頭面對掌櫃的說了一句,随即問道:“我要的東西馮掌櫃可準備好了?”
“夏少東家裏邊請。”馮掌櫃立馬走出櫃台引着夏繼祖朝樓上走去,至于記賬的事情倒是不急,夏家大房幾位正主出來買東西哪裏需要簽字,那是等于在打臉呢。話說被齊開運帶着去看大夫的雲朵險些和想要騙他們掙銀子的大夫吵起來,隻是踩了下腳背就要幾百兩銀子的藥錢簡直就是宰冤大頭,氣呼呼的找了一家小藥鋪買了瓶跌打酒塞到齊開運懷裏,雲朵哼道:“
這府城的大夫可真不實誠,腳背都沒有紅腫,跌打酒用着都怪可惜的,還想騙俺幾百兩銀子喝那不知道是什麽的湯藥,這種昧良心的銀子也不怕沒命花。”
齊開運在一旁勸說道:“媳婦你别生氣,和那種人怄氣不值得,走回家去,俺給你揉揉腳,可别明兒再腫起來就遭罪了。”見齊開運這般态度,雲朵再大的火氣也都消了,便随着齊開運去了自家的宅子,可敲了半天門才有人來開門,還是被打的滿臉淤青的兵工,雲朵的火氣再度上升,直接問道:“咋回事?誰給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