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在半個小時之後,去往縣城的警察給張成打來了電話。
“張隊,陸川說的沒錯,在天台的下面确實有一個小小的突出來的平台,很窄,但是容納一個體重比較輕,個子比較矮的女性還是沒有問題的。”
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張成用複雜的目光看着在一旁無所事事的陸川。
他沒有想到,困擾了他們這麽長時間的案子就這樣有了這麽重大的突破。
“但是現在還缺少關鍵性的證據,到目前爲止,也隻是咱們的推理而已。”
就在衆人爲這起案件即将告破而感到開心興奮的時候,葉倩在一旁潑了一桶冷水。
“陸川,你怎麽看?”
“你覺得兇手是以何種方式将張巧霞放在那個平台上的?”
張成問到。
“我隻是一個人,又不是神,不可能什麽事兒都知道,我怎麽知道兇手是如何作案的!”
面對張成的提問,陸川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
“不過我可以給你們一個線索。”
聽到陸川的這句話,張成瞬間就來了興趣。
“說說看,如果這個案件能夠成功告破的話,我給你向上面申請獎金。”
“按照現場的狀況,兇手不可能上到天台将張巧霞放在平台上,那麽他隻有一個可能,他是從下面将張巧霞托舉到平台上的。”
說到這兒,陸川抿了抿嘴,眼睛四處打量了一下。。
【今天話說的有點兒多,實在是有點兒渴。】
張成一眼就看出來陸川是在尋找水,非常及時的将一瓶礦泉水遞給了它。
陸川擰開水瓶喝了一口。
“你們可以查一查樓體外面的爬梯,我們這個屬于一個老小區,裏面每一棟樓的樓體上都會有一個特殊的梯子,方便工作人員在樓體外面進行工作。”
再得知了更進一步的可能之後,警察局裏的人開始動員起來,張成也給之前去往現場勘驗的警察打了電話讓他們看一看爬梯。
很快,在現場的便衣警察便打來了電話,經過他們的探查,樓體外面的爬梯上确實有攀爬的痕迹,具體要怎麽樣還需要痕迹科的人去往現場進行詳細的調查。
一通着急忙慌的探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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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痕迹科給出了結果。
“爬梯上面的攀爬痕迹确實很明顯,但是兇手應該是帶了手套之類的東西,上面并沒有任何的指紋。”
這一下子,剛到手的線索又斷了,沒有指紋都無法确定兇手的真實身份,而爬梯所在的位置正好處在監控的死角,什麽都拍不到。
就在衆人一籌莫展的時候,張成給出了一個解決的方案。
“根據陸川的描述,被害者掉落的方向和陸川他們家陽台處于一條直線上,因此想要做到那一步,兇手應該是在他的樓上,如果在樓下的話,以陸川的觀察力很容易就會發現。”
“陸川的家在16樓,那我們就陸川家的陽台爲一個基準,從下往上,挨家挨戶的調查。”
張成不愧是幹了二十多年的老刑警,很快便找到了解決的方案。
有了解決的方案,警察們的執行能力不是蓋的,他們兵分三路,分别去17樓,18樓,19樓三家去調查。
不出張成所料,果然,前往19樓的一隊警察在一路穿房子,一條直線上的房間裏抓到了兇手,他們還在房間裏看到了那個在陽台上僞裝張巧霞的女人,同時在房間裏搜出了和張巧霞同款的睡衣、假發以及一副防滑手套。
這一下子人證物證俱在,兇手也不再做額外的抵抗,乖乖的戴上了手铐,跟着警察們回到了警察局。
聽說兇手被抓到了,陸川好奇的湊進了觀察室,想要看看這個兇手到底長什麽樣子。
很快,那名兇手便被押送進了審訊室。
那個兇手長得很壯,大概得有1m9的樣子,渾身的腱子肉。
“嗯,和我心裏頭想的差不多。”
陸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在一旁的葉倩好奇的問道。
“什麽差不多?”
“你想啊?當時的張巧霞應該處于昏睡之中,就和醉酒的人一樣,不知道你有沒有照顧過喝醉的人,一個人在喝醉和清醒的狀況下,重量完全不一樣,喝醉之後的人由于無法配合,會顯得格外的沉。”
“而兇手想要把張巧霞從樓下搬到那個小小的平台上面,必定會有着很大的力氣,如果是一個小竹竿子的話,他絕對會和劉巧霞一起摔下樓。”
陸川耐心的解釋道。
就在這個時候,審訊室内對這名兇手的審訊也開始了。
“姓名!”
“張博文。”
“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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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歲。”
“爲什麽要殺人?!”
“長官,你不知道他們兩口子有多讨厭,整天膩在一起,都那麽大歲數的人了,還整的跟小情侶似的,我最接受不了他們這個樣子。”
“而且聽說他們最近還想要孩子,憑什麽?!我都沒有孩子,他們憑什麽要孩子!”
“我就要毀了他,我絕不能看着他們這樣的人比我過的還幸福。”
“…………”
……
聽着裏面兇手的話,在場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他們想過很多種原因,可能是仇殺,也有可能是情殺,隻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是這麽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釀成了這一種慘案。
随着張博文的不斷描述,他們也終于弄明白了前因後果以及他的手法。
張博文是一名健身教練,而且還是極限運動——攀岩的愛好者,之前爲人也算和藹,但是自從一年前他查出了患有無精症,他的脾氣就變了。
他是一個特别傳統的人,骨子裏奉行着不孝有三,無後爲大的思想,在得知自己無法生子之後,他被他的父母說教過很多回,還說要再養一個孩子,讓他自生自滅,看着從小就對他網吧呵護的父母突然變成了這樣,他的心理逐漸變得扭曲。
而在見到張巧霞夫婦恩愛的樣子之後,他的心理越發的扭曲,終于有一天,他在得知王東青即将要出差的時候,心裏一個變态的想法湧上心頭。
在确定了王東青離開之後,他便運用他的攀岩技術從19樓爬到了20樓,做這件事的時候,還特地避開了監控錄像,因爲他對張巧霞夫婦的嫉妒,所以他時時打聽張曉霞夫婦的消息,他知道張巧霞每天晚上都會喝安-眠-藥,在晚上的時候,一般的動靜是不會吵醒她的。
在進入張巧霞夫婦的家裏之後,他爲張巧霞再次灌入了安-眠-藥,并且使用張曉霞的口吻,用她的手機和公司請了假。
之後的操作與陸川所推理的八九不離十,而那名僞裝成趙巧霞的女性真是他的女朋友,在張博文心理變态之後便經常她實施家暴,因此雖然她知道張博文的計劃,但是由于張博文的威懾并不敢反抗,隻能乖乖的按照他的所說的去做。
在審訊的最後,審訊人員問了一個問題。
“你爲什麽不講與張巧霞同款的睡衣和你的防滑手套扔掉?”
“我也想扔掉,可誰想到你們這些警察的動作那麽快,查的那麽仔細,連垃圾桶都不放過,我根本沒有機會去扔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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