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間發出嗚嗚的聲音,雙腿使勁兒的蹬着,磨蹭着身子不斷後退,可卻避不開離她越來越近的幾人……
一雙手按上她不斷踢打的雙腿,另一雙手則按上她的肩頭,身子被制住再無法動彈,随着‘刺啦’幾聲衣裳被撕裂之聲,那丫鬟眼中的淚如泉一般湧了出來,喉間的聲音越來越撕心裂肺……
千曦蓁閑閑的坐在太師椅上,看戲一般看着眼前混亂而又肮髒的戲碼,依蓉則咬着唇,趁着她不注意的時候悄然退了出去。
依芙顫抖着身子站在一旁,低着頭不敢朝院中看,可耳邊卻不斷傳來男人的淫笑低喘和女子痛苦的嗚咽之聲。
她面色越來越白,眼前還晃動着方才那丫鬟衣裳被撕裂之時的雪白肌膚,就這般毫無遮掩的呈現在衆人眼前,而那幾個男人肮髒的手則盡數朝她身上而去……
依芙覺得,這一幕怕是會成爲她永遠的噩夢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院中不堪的折磨還在繼續,卻沒有人敢上前阻止,隻有千曦蓁姿态悠然的盯着那不堪的畫面,那丫鬟叫得越是凄慘,她越是愉悅。
直到一聲嚴厲的低喝之聲從院門處傳來,衆人才齊齊一驚,下意識擡頭朝着門口看去,看到出現在門前的柳醉秋,衆人都是一顫,将頭埋得更低。
“都給我住手!”
看着院中那不堪入目的場景,柳醉秋無法形容自己心中的怒意。
她闆着臉走近千曦蓁,已經極力控制,可聲音還是透着難掩的愠怒,“蓁兒,你這是在做什麽?”
對于她的怒意,千曦蓁不以爲意,眼帶譏笑的看着院中幾人,“母親不是看到我在做什麽了嗎?還問什麽?”
院中幾人的動作早就因爲柳醉秋的到來停了下來,幾個小厮慌張的穿衣提褲,一臉畏懼的退到一旁,獨留下那丫鬟赤身裸體如同死了一般的躺在院中。
身子上一片青紫淤紅,渾身都污濁不堪一片肮髒,鮮血還在順着腿根朝下流,怎麽看,都讓人心驚膽戰。
可柳醉秋卻隻是掃了一眼,就轉頭看向依芙依蓉,沒有絲毫感情的道:“把她帶下去。”
依芙和依蓉聞言忙低頭上前,走近些看着那丫鬟的樣子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眼底生出幾分憐色。
同爲女子,又哪能沒有恻隐之心?
兩人咬着唇,小心翼翼的扶起那已經昏迷過去的丫鬟退了下去。
柳醉秋這才重新看向千曦蓁,“蓁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你如今身份不同了,這樣的事若是被有心人捅出去,你知道對你是多大的影響嗎?”
柳醉秋此時心情本就不好,之前被夕月和燕殇羞辱了一道,她亦是正在房中發着怒,誰知就得到依蓉的消息說凝玉閣出事了。
本來她也以爲蓁兒不過是吓唬吓唬那丫鬟,不會當真在這光天化日做出這等事來,誰知,她竟然料錯了!
而千曦蓁則是嗤笑一聲站起身來,涼涼的看着柳醉秋,“這樣的事難道母親做的還少嗎?怎麽也沒見旁人說什麽啊?”
柳醉秋神色一變,壓抑的怒意有些将忍不住,多虧得她身旁的章姑姑适時的扶住了她,朝她輕搖了搖頭。
柳醉秋皺了皺眉,深吸口氣才盡量平靜的道:“我從沒像你這般,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種事來落人口實。”
她這話本是想讓千曦蓁知道有些事不能做得太過張揚,可千曦蓁卻偏偏笑得更張揚了幾分。她挑釁般的看着柳醉秋,“難道母親覺得躲在陰暗的角落裏做的事,就可以當做沒做過嗎?依我看,母親所做的那些才更令人發指。二姨娘和五姨娘是怎麽死的,難道母親忘了嗎,如今你又有什麽資格來教
訓我呢?”
柳醉秋怔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千曦蓁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下一瞬她猛然火氣,再也抑不住怒意的吼出了聲,“千曦蓁,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千曦蓁面色驟然冷沉,眯着美眸直盯盯的看着柳醉秋,聲若寒冰,“本宮早就瘋了,母親難道現在才知道嗎?”
“你……”柳醉秋被她那眼中的冷寒刺得僵住,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接話。
從千曦蓁出生開始,她就對她抱有極大的期望,爲了這期望,她可以說是手把手的教導她。
而她教給她的除了閨中女子該學的琴棋書畫詩書禮儀,更多的還有這深宅大院中勾心鬥角的陰暗争鬥。
在她看來,學會在後院之中生存比學會那些虛妄的東西更加重要。所以她所做的事,從來沒有瞞着千曦蓁。
千曦蓁極小的時候,就見識過她如何對付那些敢勾引千卿的女人,這些肮髒的事,她比誰都清楚明白。
可柳醉秋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用這樣冷寒得沒有絲毫感情的語氣同自己說話,當着别人的面将這些不能示人的東西擺了出來。
空氣一時間也凝固緊繃,所有人都幾乎屏住了呼吸,恨不得自己消失不見才好。
柳醉秋的手扶在章姑姑的手上,因爲太過用力指甲已經掐進了章姑姑的手臂之中。
章姑姑痛的臉色有些發白,額際也冒出了一些冷汗,卻是強自忍着不敢做聲。
哪怕她是夫人身邊的心腹,卻也不敢在這時候去招惹眼前的兩位主子。
柳醉秋和千曦蓁兩人對視着,良久,還是柳醉秋深吸幾口氣壓抑下來,道:“有什麽話,你和我回屋去說。”
随後,她轉頭看向章姑姑,沉聲道:“着人将院門關了,任何人不許進出。”
“是,夫人。”章姑姑的聲音因爲疼痛有些發顫,慌忙着人去關閉院門。
而柳醉秋則再看一眼千曦蓁,當先進了屋。千曦蓁冷笑一聲跟了進去,隻留下院中一幹心慌不已的下人,不知等待他們的是何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