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衆人面面相趨,不知是何情況?
這燕國攝政王竟用這樣親密的語氣同千曦玥說話?還有他叫的什麽“曦曦?”
認識千曦玥的人好奇她和燕殇是如何相識、又是何關系?這其中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他們不知道的事?
不認識千曦玥的他國使臣更加好奇燕殇對這突然出現的女人莫名的親密态度,紛紛猜測這女子是誰?難道傳言中不近女色的燕國攝政王終于也逃不脫女色的誘惑了?
不得不說,古往今來不管是男是女,貴族還是平民,心頭總是或多或少的有着些不安分的八卦因子。
而今日,在這些人看來,這宮宴中顯然會有場好戲!
不止他人,就連夕月的唇角都忍不住的抽了抽。
夕夕?
這個男人要不要叫得這麽肉麻惡心?
可她腹诽歸腹诽,卻不是端不清情況的人,當即還是蓮步輕移,在衆人訝異探究的目光中,姿态優雅的朝着燕殇的方向而去。
燕殇今日頭束紫玉王冠,着一身金線鑲邊的墨色王袍,而王袍之上銀線繡成的暗紋非龍非蟒,卻是上古神獸白澤。
白澤,素有祥瑞之名,亦被視爲德行頗高的統治者的象征。
可這祥瑞着于燕殇之身,在月光之下,卻分明透出一股邪釋煞氣,仿若璃魅。亦将平日裏寒涼清冽的男子襯得更加邪魅罡煞,哪怕再俊美,也讓人不敢多看!
夕月目光輕閃,在快要靠近燕殇時下意識微垂了眼,不去直視他那幽深的藍眸。
直到了燕殇所坐席位前一步遠的距離,她才停下,淺淺的行禮,“王爺!”
姿态不卑不亢,優雅中透着股淡然無畏之氣!
燕殇目光輕狹,嘴角帶着的笑意可稱得上溫柔二字,隻朝她伸出手去,“到本王身邊來!”
夕月咬了咬唇,她當然知道,燕殇的态度看來溫柔,卻是不容抗拒。
輕吸口氣,她亦是彎起一抹略帶嬌羞的笑意,伸出手,将自己的手放到了燕殇的大手之中,繞過他身前矮幾,順着他的力道坐到了他的身邊。
燕殇似乎很愉悅,握着她的手微緊了緊,“本王等你許久了,怎生這麽晚才到?”
看似埋怨的話,卻聽不出絲毫怒意,反倒是帶着縱容之意。
夕月垂眸,卻沒有解釋什麽,隻抿唇低低回道:“是夕月失禮了!”
燕殇笑了笑,倒是未曾在這話題上多說。
隻又皺了皺眉,握緊手中柔荑,一副關切的口吻,“你這手怎的如此涼?如今已是入秋,怎麽不多加件披風?真真是一刻也不能讓本王省心!”
夕月眉眼低垂着,聞言眼角狠狠的一動,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這個燕殇,要不要演的這麽誇張?
可燕殇分明覺得還不夠,說完之後,又擡起另一隻手,半環住夕月的腰身,将她往自己身旁攬了攬。
搖頭低歎,語帶寵溺,“若是病了,心疼的還是本王。你呀……早知你這般不會照顧自己,本王便該親自回去接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