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遠兆就站在梁伊伊面前,一動不動的盯着她,臉上的表情從略微不爽,慢慢變得深邃而難以捉摸。
她往後退了一步,嬉皮笑臉的問:“幹嘛這麽看着我?怪瘆人的。”
他向她走近一步,随即忽然将她勾進懷裏,不分青紅皂白埋頭便是一頓猛親……雖然節操這種東西,梁伊伊并不太多,可好歹也是稍微有那麽一點保底的下限。洞裏畢竟有惡少跟何勇,還有那麽多馬賊……她好不容易才在他密不透風的狂吻之下偷出一點空隙,側過臉支吾道:“裏面有
人……讓别人看見了多難爲情啊……”
他如今可管不了這麽多,将她的臉掰到面前,又是一陣昏天黑地的吸啃。
她見事已至此,也不再過多推拒。環抱着他的腰,沉迷在這恣意縱情的深吻中去。
許久之後,兩人唇齒相離,可身體依舊相擁。外面飛沙走石,狂風肆虐,似乎都與他倆無關。
“你愛我嗎?”他冷不丁問出一句。
梁伊伊笑了起來:“廢話,幹嘛問這麽弱智的問題?”
“你愛我嗎?”他不依不饒,似乎就想聽她親口說出來才肯罷休。
“當然愛。我愛你。”她将臉貼在他胸口,聽着他的心跳聲捶打在耳邊。沒有比這更讓她感到踏實的聲響了。
“我活到現在,最引以爲豪的事情,就是擁有你,就是你愛我。”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可她似乎能從他的語氣裏聽出他似乎是笑着的。
雖然他說話總是這麽肉麻,但她此刻心裏還是猶如開啓了一瓶氣泡水,滋味愉悅奇妙。“傻瓜,你這樣的人,誰會不愛?”
“但我隻要你一個。”他說的毫不猶豫。
“你這是在向我保證,永遠不會納妾嗎?”
他擡起她的下巴,讓她迎上自己快要溢出秋水的眼睛,随即鄭重的重複道:“我隻要你一個,生當守,死當随。”
聽了他的話,她臉上的笑容反而隐沒了下去。“相公,我不喜歡你這句話。雖然咱們現在都健健康康,沒病沒災的。可我還是想要你記住,生命是自己的。”
“什麽意思?”他有些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她從他懷裏掙脫出來,雙手握住他的手,捧在自己心口,雙眸中隻有他的影像:“我們彼此相愛,互相珍惜,已是最幸運的事情。但是倘若有一天,如果,萬一,假如……真的有一方不在了。我還是希望另
一個能好好活下去。”
聽罷,他沒有立刻回答,愣了片刻後,淺笑着反問她:“你能做到嗎?”
她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有些顫抖:“我會盡力,爲了我們的孩子。”這似乎是一個殘忍的問題,即使想想,都覺得痛不欲生,苦不堪言。他反倒笑容燦爛,語氣釋然:“那便足夠了。反正有我在,你定會長命百歲。”說完,又将她摟緊懷中。“娘子,你答應我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如今出門在外,大敵當前,不比在咱們自己家中。凡事你要聽我
的,切不可輕舉妄動。我知道你聰明勇敢,可我更希望你能信任我,把自己完全交給我。好不好?”“好啦,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