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尊。但她又是那麽有力,剛才那個擁抱,她就仿佛一位攻城掠地的将領……
“唯一……我一直以爲,我潘竹青是這世上多餘之人。”
傅雲是個心細敏感的人。平日裏别人臉上細微末節的變化她都能察覺清楚。但今日,常府上至常雄,下至石頭,小虎子對她的另眼相看,她統統選擇了視而不見。
倒不是說她臉皮有多厚,而是此時此刻,她的大腦早已處于缺氧真空的狀态。
“啧啧啧……”梁伊伊在廚房門口看了傅雲足足十多分鍾後,終于忍不住開口打斷她的呆滞。“你再發呆,這湯藥得熬幹了。”
傅雲隻是呆呆的回頭望了她一眼,便又沉默着轉過頭去。
梁伊伊湊上前,扯了扯她的衣袖,明知故問道:“怎麽了,我的傅雲姐姐?怎麽魂不守舍的?”
傅雲臉一紅,矢口否認:“哪有。”
梁伊伊忽然一驚一乍:“你東西掉了。”
“什麽掉了?”
“魂兒啊。”
傅雲哪有心思和她鬧騰,漲紅着臉把她往外推:“哎呀,我在忙,你别老是在這兒招我。快去帶孩子!”
梁伊伊被推到門口時,雙手抓着門框,陰陽怪氣的說了句:“可憐的蕭隽哦……”
傅雲果然如觸電一般僵立在當下:“我什麽也沒做!”“我說可憐的蕭隽,這麽久了都沒消息。你說的那是什麽意思啊?”蕭隽的安好,梁伊伊已經從常遠兆口中得知。雖沒細問,但她也知道守口如瓶的重要性。一切有關于常遠兆與蕭隽的事情,還是留着他們
平安回來之後自己交代給大家的好。
傅雲實在跟不上梁伊伊天馬行空般的思維,但也知道她實際上是在關心自己,便老老實實的說了句:“伊伊,我……我腦子很亂。”
梁伊伊見她面泛桃色,甚是好看,抓着她的手笑嘻嘻的說:“是心裏覺得亂吧……我剛才在外頭都看見了。”
“你看見什麽了?”提到剛才那一幕,傅雲覺得自己的臉已經快要漲出血來。
偏偏梁伊伊最是個不正經的三八,看她越羞便越要逗弄她:“看見那個……你最想抱的人了。噗……”
傅雲又羞又惱:“有什麽好笑的!”這麽丢人的事情,竟被人看的清楚聽得真切,還讓她以後如何做人?傅雲表白時口吃一般的語氣和潘竹青呆若木雞般的表情,讓梁伊伊回想起來覺得實在忍俊不禁。但眼見人家姑娘都快哭了,她便隻好收起玩笑,擺出一副正經樣子:“我不笑,不笑。說正經的,你對蕭隽一
點兒意思也沒有嗎?”傅雲垂下眉眼,對她的問題有些無言以對:“怎麽又好好的扯到他頭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