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久别重逢

“在。”惡少邊說邊故意讓出一條縫隙好讓童纖看進去。童纖眼睛一掃,便瞥見裏屋床榻邊坐着的“常遠兆”。心裏一陣濕熱,一陣心酸,五味雜陳難以形容。聽說姓梁的丫頭一病不起,童纖打心底裏覺得高興。可如今看見“常遠兆”魂不守舍臉色煞白的模樣,又

覺得有些心疼。他哪裏會想到,讓這位“常遠兆”魂不守舍的罪魁禍首其實就是他自己呢?

“童某是來看望常夫人的,喏,這不還帶了些藥材……”他定了定心神,從身後随從手裏接過藥盒子。

惡少笑道:“您真是有心了。可惜來的不是時候,裏頭正打算替夫人沐浴,恐怕不方便打擾。”

“那……童某就隻得告辭了……”好久沒見着常遠兆,哪怕能打個招呼也是極好的。可對方連面都不見,童纖失落極了。

惡少見他這幅泫然欲泣的模樣,心裏覺得好笑極了,可表面上還得讓人能下得了台面才是君子之道:“别急着走啊,童大人與我也很久沒見了,不如找個地方喝兩杯?”惡少的邀請不僅沒讓童纖開懷,反而讓他頭皮發麻,張口結舌:“童某……忽然想起還有些事情要辦……不如改天……再與潘少爺開懷暢飲……如何?”記憶中,在太師府被這潘景元灌得死去活來,又作弄的

顔面盡失。如今這兒天高皇帝遠,再落他手裏,豈不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惡少自然也不是真心誠意要與他相約,不過見他如此懼怕自己,便起了玩笑作弄之心:“诶,擇日不如撞日。我也很長時間沒喝酒了,憋悶的慌。今日咱們來個一醉方休,喝死不賠怎麽樣?”

聽對方這麽說,童纖更是一刻也不敢多呆,連忙婉拒:“今兒是真的不方便,改日咱們約上潘大人一塊兒聚,人多也熱鬧些不是麽?”

惡少挑着眉毛撇了撇嘴,一副失望的表情:“那好吧,改天我帶着我大哥親自上門讨酒喝,童大人可千萬莫把咱哥倆個拒之門外啊。”

童纖臉上挂着笑,可心中卻暗自發狠:“這小兔崽子真是可惡至極,若不是他爹和他哥哥罩着他,非叫他知道我童某人也不是好惹的。”

打發走童纖,所有人都松了口氣。尤其是那位冒牌的男主人“常遠兆”。

“走了嗎?”他不敢明目張膽的望出去,隻好小聲問身邊站着的姑娘們。六姨也已知道他不是自己的外甥,失望之餘,也隻得面對現實。這男人雖然表現的窩囊極了,可人家本與他們無親無故,卻也願意冒着危險來救場,他們哪還有理由挑三揀四嫌棄别人?“走了。你别這麽緊

張,他怎麽說都不敢貿然闖進來。”她輕聲安撫。惡少此時也大咧咧走進來,到他身邊輕聲囑咐:“韓夫人說的是,你别忘了,如今你身在何處,又是什麽身份。”就算易容師再如何巧奪天工,人的氣質和脾性也無法複制。這冒牌貨若總這麽畏畏縮縮,沒

半點常遠兆慣有的威信和氣場,遲早要被人看出端疑。

“好吧,我鎮定,鎮定……”冒牌小白臉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吐了出來,表情有些滑稽,讓房裏原本沉悶的氣氛松動了許多:“我是常遠兆,我是大元帥,我是這裏的老大,誰也不敢惹我,我……”

看着這張與常遠兆一模一樣的臉,裝腔作勢的給自己打氣,幾個姑娘早已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來。

惡少也忍不住出聲阻止他:“放心裏說就行了,你又不是少林寺的和尚,不用念經。”後來大家才知道,這位冒牌常遠兆是滄州本地人,本名方知文,今年也才二十歲。因爲家裏貧窮,哥哥一年前娶了親,耗盡家底,輪到他适婚之時,家裏卻沒這能力再給他操辦親事了。但由于他模樣實在

太招人喜歡,願意嫁他的姑娘也不是沒有,就等他這回替惡少辦了事拿到銀子,回去給自己置辦個小家。

從當晚開始,他便在惡少房裏打了個地鋪睡下,而杜若桐則去陪着梁伊伊。到了白天,他便呆在梁伊伊屋子裏孵蛋,一來掩人耳目,二來避着童纖那老色狼。衆人提心吊膽的過了三天,不知不覺迎來了離鄉背井後第一個端午節。可這一天,驿館裏,滄州大營裏,恐怕沒有誰心裏是好過的。一來,每逢佳節倍思親。二來,常遠兆與蕭隽音信全無,而梁伊伊仍然

在“躺屍”……

惡少與杜若桐本來打算去潘竹青那裏一塊兒過節。沒曾想潘竹青卻早那麽一步,親自登門而來。剛從隔壁城池處理完公務的潘竹青奔命似的趕回來,披着一身仆仆風塵,思念關切之情溢于言表。當他與方知文在梁伊伊屋門口迎面相遇時,愣是沒忍住心中的錯愕與驚慌,臉色陡然一沉,渾身溢出一層

冷汗。

可潘竹青到底不是一般的人物。他立刻從對方眼睛裏看到了陌生,看到了探究,發現了對方略顯單薄的體态。再說,同樣是練武之人,又怎會分辨不出常遠兆與眼前這人在精氣神方面的天差地别呢?知道了來龍去脈,潘竹青又在心裏捏了一把冷汗。好在他還沒機會遇到童纖,否則他定會找機會把常遠兆的行蹤透漏給他,徹底斷了常遠兆的退路。如今潘景元找了這麽個莫名其妙的冒牌貨,硬是把潘家

給扯了進來。他潘竹青再怎麽坑害常遠兆,也絕不會搭上自己的親弟弟跟着一塊兒陪葬。

就算再無心情,端午節畢竟是中國傳統大節。下人們準備菜肴忙活了一整天,何勇,楊盡義,趙亮等将軍們也抽空回到驿館,打算與同鄉們共度佳節。本來冷冷清清的驿館裏,倒也熱鬧了起來。

也許是被這節日氣氛所感染,也許是傅雲針法了得,也許是潘竹青找來的藥引子确實有神效……

總之在衆人入席吃端午飯時,連夢都沒做過一個,始終處于腦死狀态的梁伊伊總算有了些意識。

可這回,她并沒有像上次那樣,聽見常遠兆的聲音,或是聞到那熟悉又迷戀的味道。周圍什麽聲音也沒有,反倒眼前的黑暗似乎正被慢慢驅散開來,她竟不費力氣的睜開了眼睛。

可眼前看到的景象卻讓她又一次迷茫了。并不是她和常遠兆在滄州府的屋子,更不像他們在洛陽的家。柏油馬路,紅綠燈閃爍,身邊行色匆匆的身影……

等她頓悟過來時,腦子一片空白。這根本不是宋代,而是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她的家鄉——201X年,中國某南方城市商業區路口。她站的這個位置,便是她中槍出事的地點。

耳朵像是忽然被人從水裏揪了出來,各種頻率各種音色的噪音一股腦兒鑽進她耳廓,沖擊她的耳膜。說話聲,音樂聲,汽車發動機的轟鳴……她忍不住皺着眉頭捂住耳朵,想将這些久違的聲音隔絕在外。她真的回來了?她好像真的回來了。震驚,激動,慌亂和悲傷在這一刻争先恐後的蠶食她本就混沌的腦子。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甚至不知道該往哪裏走,隻是呆呆的望着街面來來往往的人們,任由

紅綠燈一次次由紅變綠,由綠變紅。“我真的回來了?我好像真的回來了。爸媽,我回來了。”她閉上眼,想象着久違的父母将會有怎樣的喜極而泣。失而複得的親情,生死重逢的期盼讓她暫時将古代的一切屏蔽在思緒外。“回家,先回家吧。



她默默自語,下定了決心,睜開雙眼剛要舉步過街,對面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讓她又怔在當下。他比一年多以前分别時清瘦了些,頭發蓄到耳廓。深藍色POLO衫,黑色長褲,白色的空軍一号耐克鞋,一身都是她最喜歡的樣子。他如今就站在馬路對面,跟她隔着一個紅綠燈的距離,但她仍舊看到了他

眼中滿溢的淚水和顫抖的唇角。

她喃喃道出他的名字:“浩然。”這次她沒有弄混,一眼便認出了他。此時此刻,她忽然記起曾經與江浩然開過的一個玩笑。那時,她看到微博有一條狀态上寫着:“如果有天我死了,你在街上見到我,是會激動的抱着我,還是吓得逃走?”她興緻勃勃的拿去問他。他一邊打

着CS(反恐精英,射擊類遊戲),一邊揚唇笑道:“還用問麽?當然有多遠跑多遠咯!”當時她使小性子,一天沒再理他。而此時此刻,她多麽希望他能吓得掉頭跑掉,多麽希望看到他眼裏有哪怕一絲一毫的驚恐或是陌生,那麽她心裏的内疚,罪惡和痛苦或許就能少一點點。可他都沒有,隻

有滿臉因爲長期悲痛而凝聚成的憔悴與滄桑,曾經堅毅深邃的雙眼如今都是脆弱和憂傷。他就這麽淚眼滂沱的看着她,仿佛若向前跨出一步,便會将眼前幻象擊碎一般謹慎。她對着他語難成句:“浩然……對不起……我負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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