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真的不記得了？”石舞眼中也多出一絲失望，看來這位師祖的記性似乎不怎麽樣。
“我在天外天沒有收過徒弟呀？”忘塵無涯搖了搖頭。
“那天外天之外呢？”
“天外天之外？”忘塵無涯愣了愣，但很快就想到什麽：“小丫頭，你你姓石，對嗎？”
“嗯，我叫石舞。”
“你爹多大了？”
“我爹四十三歲。”石舞提醒道。
“四十三，四十三歲，難道—是那小家夥，不是吧，他什麽時候上天外天的，這麽多年不見，他都長這麽大了。”
望着已經走遠的石擎宇，忘塵無涯撓了撓腦袋，有些尴尬，自己這個當師傅的竟然不認識自己的徒弟，難怪剛才他會那般生氣，人家心裏一直念着自己這個師傅，他倒好，這麽我年不去看他一眼也就算了，竟然連自己的徒弟在面前都不認識，自己這個師傅丢人丢大了。
“無涯，你不認識石淩嗎？剛剛就是他治好我身上的魔毒的。”二長老好奇道。
“石淩，他不叫石淩呀，難道他改名字？”忘塵無涯愣了愣。
“師祖，你有必要去跟爹爹解釋解釋，不然爹爹這輩子怕是不會原諒你的，還有，爹爹剛剛說了，他那一腳是替别人揣的，您難道就不想知道是誰讓爹爹揣你一腳的？”石舞提示道。
“呃—”忘塵無涯瞬間無言以對。
石擎宇所在的位面他是知道的，他在那個位面隻有過一位紅粉佳人，想想那位，她似乎已經有上數千年不曾見到她了，難怪她讓石擎宇替她揣自己一腳，這麽多年了，揣他一腳已經夠輕的了！
“小丫頭，你娘的鳳鳴訣是跟她學的？”忘塵無涯問道。
“它，哪個它？師祖，您指的是何人？男的女的？”石舞問道。
“你娘有幾位師傅？”忘塵無涯問道。
“我娘的師傅有好幾位的，您問的是哪一位？”石舞認真道。
“呃—算了，我還是不問你了。”話落，忘塵無涯直接朝着石擎宇追去。
見忘塵無涯追過去了，衆人臉上皆是困惑，一時間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擎宇，你還真敢當衆揣你師傅的屁股呀，這麽做對方很沒面子的！”李婉想想都有些後怕，那可是天尊境強者，萬一對方脾氣不好突然發飚，那他不得脫層皮。
“管他呢，反正又不是我要揣的，我是代替鳳天前輩揣的。”石擎宇笑了笑，并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擔憂。
說實話，他這個師傅确實該揣，哪有當師傅的連自己的徒弟都不認識，太沒責任心了！
“那你就不怕他生氣了不再理你？有一位天尊當師傅，那可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事呢！”李婉提醒道。她真沒想到自己的夫君的師傅竟然是一位天尊強者。
不過，對方也太薄情寡義了，竟然讓她的師傅鳳天等了他這麽多年也不去看看她！
“我六歲的時候就遇見他了，除了我六歲那一年之外，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這個師傅，有跟沒有并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别，這些年，沒有他，我不是一樣過來了。”石擎宇笑了笑，并沒有再說什麽。
雖然塵無涯留給他的東西不多，但是第一樣都很有用，之所以那麽說隻是心裏帶着一些怒意，他是真的不喜歡自己師傅這種一走了之，什麽也不管的風格。
夫妻二人沒走多遠，前方虛空微微扭曲，忘塵無涯的身影再一次出現：“擎宇，你這小子，就這麽不肯見我，好歹我也是你師傅，你在那麽多人面前揣你師傅也太不應該了。”
“師傅？你還是知道有我這個徒弟？”石擎宇翻了翻白眼。
“當然知道，我收過的徒弟，我自然記得。”
“那你可記得你有多少紅粉知己？”石擎宇反問。
“呃—這—這。她—她還好嗎？”忘塵無涯有些尴尬的問。
“她，誰呀？我認識嗎？”
“哎，就是帝之都那個叫鳳天的小丫頭。”
“你不會去帝之都看看嗎？她好不好，我怎麽知道。”把臉甩向一邊并不看忘塵無涯。
“我去那裏不合适，她跟玄冥宗那位—”
“前輩，玄冥宗的那位始祖很多年前就去世了，我師傅現在是一個人，她這麽多年一直在等您，可惜你一天都沒有去看她。”李婉提醒道。
“什麽，玄冥宗那位已經去世了，怎麽去世的？什麽時候去世的？”忘塵無涯有些驚訝。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不過我聽說始祖是因爲魔族入侵，在與魔族大戰中去世的。”李婉提示道。
“那她呢，她—她現在還在那裏嗎？”忘塵無涯有些無奈。
其實他三十多年他前曾回去過帝之都，他也就是那時候她收石擎宇爲徒的，隻不過他去了他和鳳天相遇的地方沒有看到鳳天，最終還是悄悄地離開了。
當年，他的離開是爲了成全鳳天和玄冥始祖，然而他并不知，其實玄冥始祖跟鳳天并沒有在一起，他們隻是有夫妻之名。
因爲玄冥始祖知道鳳天心裏的人不是他，而是忘塵無涯，有鳳來儀閣隻是鳳天當時的住地，隻不過這麽多年以來，宗裏的人傳來傳去就傳變了樣。
“她現在在帝之都能往天外天的那個關卡裏監考。前輩，這麽多年，您爲何不回去看看她？她可是一直在等您的。”李婉反問。
“當初我離開也是爲了成全她跟玄冥那家夥，沒想到玄冥那家夥竟然已經走了。”忘塵無涯苦笑不已。
“其實我師傅跟玄冥始祖并沒有成親，當時她隻是住在玄冥宗而己。”
“什麽，她—她沒有嫁給玄冥那家夥？”忘塵無涯聞之色變，突然察覺到自己似乎漏了什麽。
“沒有，她隻是住在那裏，她一直等您回去找她。隻是您一直沒有來，我們上天外天時，她叮囑擎宇，如果遇上您就替她揣您一腳。她說了，如果您有意見就到帝之都找她。”李婉解釋道。
“我說丫頭，你怎麽知道這些的？她告訴你的？”忘塵無涯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