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開着自己的車将葉英送回部隊,本來他還想着葉英要麽回她父母的家,或者回他的家,結果她竟然兩個地方也不去,這一點出乎他的意料。
坐在副駕駛上,葉英一句話也沒有說,心裏暗暗想着自己的事情,現在家回不去了,她也不可能去趙光耀的家,所以她隻能另謀生路了。
趙光耀爲自己做的不少,但是她不可能以身相報,想要還對方的人情,她隻能先立足腳再還人情。
來到了部隊入口,站崗的守衛突然攔住了趙光耀的車子,要查對方的身份,而趙光耀匆忙将自己的證件取出給對方檢查。檢查完了趙光耀之後,那位士兵還要看葉英的身份證,對于葉英這身制服很是懷疑,看葉英的年紀似乎并不大,而且還是少校軍銜,在他們軍區裏,能在這個年紀達到少
校的女軍官好像沒有,所以他擔心對方是冒充的。
知道對方要查自己的證件,葉英想了想,最終還是下了車。執行任務的時候,她所有證件都放在部隊裏了,受傷之後,所有的事情都别人安排了,她現在,除了這長相和這身常服之外就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自己的東西,對方要查她
的身份,恐怕得有部隊裏的人出來證明才行。
然而,就在葉英剛一下車,部隊裏頭就走出了數道身影。
看到裏頭有人出來,那位守護匆匆忙忙給對方行禮:“首長好。”
對于這位士兵行禮,裏頭出來的人則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将目光落在葉英身上。
看到葉英,爲首的男子表情有些激怒,嘴唇微微些顫抖,但是沒有開口說話!
“十年不見,都升中校了,要不要我喚你一聲首長?”葉英似笑非笑的說,雖然十年不見,但看到對方,葉英心裏說不出的親切。
“隊長,你就别逗我了,如果不是當年那件事,你現在至少也是上校了!”中校臉上浮現一絲慚愧!
“十年了,很多事情都變了,其他人還好嗎?”葉英語氣中夾着幾分懷念。
“我們本來有八人,有四位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走了,現在隻剩下我們四個!”中校做出彙報,眼神中閃過一絲辛酸。
“還有四個嗎?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多呀!”葉英有些懷念,當年的日子:“暝蛇呢?”
“暝蛇那家夥已經背叛我們了,我們有兩個同伴就是死在他的手裏,幾些年,我們跟暝蛇交過兩次手,每一次都是損失慘重!”提起暝蛇這家夥,中校是又氣又恨!
他們本是一個小組的,結果那家夥背叛了他們,更可恨的是那家夥對他們十分了解,所以每一次交手,他們都吃了大虧。
“這麽說,那家夥還活着?”葉英反問。
“嗯,還活着,我們一直想除掉他,但是他太狡猾了!”中校提醒道。
當年,他們八人可以說是所向披靡,自從葉英這位隊中槍之後,暝蛇就叛變,然後他們這個小隊又有三個人被殺,威風已不如當年!
“當年我也是被他暗算的,我們都太相信他了,有點防不勝防!”葉英語氣中夾着幾分無奈,被最信任的人背叛,這種滋味一點也不好受。
“暝蛇太不是東西了!”中校語氣中夾着無比的憤怒。
那家夥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來挑釁他們一次,而且他們每一次都奈何不得他,實在是可恨。
“看來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下次暝蛇再出現就把他交給我吧。他的那一槍,我一定要還的。”李婉語氣中夾着一絲殺意。
雖然對方那一槍讓她躺了十年,但是她并不恨暝蛇,如果沒有那一槍,她也不會遇上石擎宇,更不可能有兩個孩子。
可是暝蛇不該殺了另外三位同伴,他們可是他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對自己的兄弟下手,實在是該死。
“隊長,你能出山就太好了,當年暝蛇最怕的人就是你了。隻是你已經多年沒動手了,我想,你還是訓練一段時間再說吧,對付暝蛇的事情,急不來!”中校提醒着。
當年葉英擔任隊長,他們都是心服口服的,但是在病床上躺了十年,她能否回到當年的巅峰狀态,這個還很難說,所以還是讓隊長訓練一隊時間再說。
“怎麽,信不過我的能力?”葉英笑着問。
“隊長,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中校有些尴尬。
“行了,帶我去看看你帶的新人吧,還有,我的證件還在部隊裏,如果不将我那些東西拿出來,估計我連這裏都進不去。”葉英提醒道。
“好,你跟我來。”中校一邊說,一邊帶着葉英和趙光耀進去。
話說那位站崗的士兵,看到他們首長明明軍銜比對方高卻對對方如此恭敬,還喚對方隊長,這讓他的心裏多出了幾分困惑。
進入了部隊内,那種久違的感覺湧上葉英的心頭,心裏頓時多出了幾分親切。
雖然她十年沒有回部隊了,一切仿佛就像是昨天一般,很清晰,很懷念。
雖然葉英出事了,但是她的所有東西都被保存好好的,重新拿到自己的證件,葉英才覺得自己又做回到真正的葉英。
拿到了自己的證件之後,中校又帶着葉英去參觀其他的地方,也跟她介紹這十年裏的變化,最後才将她帶到了特種兵訓練營。
再次來到這個她曾經訓練的地方,李婉就發現這裏有了很多的變化,對于當年的足迹也模糊了許多。
特種兵訓練營本來就很少有女兵出現,偶爾會有一兩位頭腦發熱的報名參加選拔,但是最終因爲承受不住高強度的訓練被淘汰,所以這裏可以說是野獸營。
如果今野獸營裏突然出現一個“小綿羊”,那些戰士們都忍不住将目光投了過來,但是他們看到這隻小綿羊少校的軍銜,心裏頓時多出了幾分好奇和驚訝。這麽年輕的女少校,又長得這麽漂亮,八成是文職類軍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