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就去吧,那裏已經很多年沒有人了。天應,你帶她去吧!”話落,鳳錦便轉身離開了。
李婉回來,鳳錦真的很震驚,一時間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雖然她是自己的外孫女,可是當年的事情之後,他們之間的情已經淡了。
見父親走了,鳳天應才松了一口氣:“外甥女,你外公老了,有很多事情已經有心無力了,你就别怪他了。翼钗,你還是收回去吧。”
“你是二舅?”李婉望着眼前的男子,眼神中帶着一絲複雜。
“不敢當,你随我來吧!你娘不在,那地方已經空很多年了。”鳳天應回了李婉一句,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見對方要帶自己去母親的住處,李婉迅速跟了過去。
随着鳳天應走了好長一段路,最終在一間破落的小樓前停了下來。或許是因爲常年沒有人住,所以,這裏雜草叢生,蜘蛛網等到處是。“就是這裏了!自從你娘離開後,這裏就再也沒有人來過,你自己看看吧。其實,當初你娘走的時候,除了翼钗之外,她并沒有帶走家裏的任何一件東西。”話說這到這裏,鳳天應語氣中夾着一絲無奈,但
又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麽才好,于是轉身就準備離去。
然而,就在他轉身之際,一直沉默的石擎宇頓時開口道:“二舅,請留步。”
聽到石擎宇喊自己,鳳天應頓時停下腳步回過身來,眼神複雜的望着石擎宇。身爲長輩他從未敬過一天長輩的責任,甚至是他們成親,自己連一聲祝福都沒有,這一聲二舅讓他有點承受不起。
“還有何事?”
石天應的話剛一出口,石擎宇猛然伸手,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罩住石天應,使他動彈不得。
發現石擎宇突然出手,石天應大驚。
就在他的嘴巴剛一張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石擎宇一彈指,一粒東西瞬間飛入他的口中,讓他來不及反應就咽了下去。
“石擎宇,你做什麽,快放開我爹。”鳳朔瞬間急了。
“虎應,攔住他們。”石擎宇低匆忙喚了一聲。
“好。”虎應果斷應了一聲,隻見他快速朝前走了幾步,瞬間攔住了鳳朔夫婦:“小鳳朔,你們不要過來哦,你虎爺爺我是有脾氣的。”
“你們—你們到底想幹什麽?”鳳朔滿臉焦慮。
“天祖要做什麽,我也不知道,你就慢慢看着吧,他不會殺了你爹的。”虎應提示道。
知道虎族這位長老是天帝強者,鳳朔自知不是對手,于是轉身讓妻子去通知爺爺,讓爺爺過來幫忙。
被夫君的話拉回思緒,鳳朔的妻子匆匆忙忙跑回去了。
然而,對于鳳朔妻子回去搬兵,石擎宇并沒有讓其他人阻止,而是繼續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而石擎宇身旁的李婉,隻是掃了石擎宇和自己的二舅一眼之後就移開了目光,朝着娘親那間破落的小樓走去。
大約半刻鍾左右,三道身影便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爲首之人正是鳳錦,在鳳錦身後是鳳天翔和鳳朔的妻子。
看到爺爺來了,鳳朔匆忙迎了上去:“爺爺,石擎宇那家夥竟然—”
然而,鳳朔的話還沒有說完,鳳錦瞬間伸手制止了他:“他是在幫你爹。”
“啊,幫我爹?怎麽可能,我看爹的表情好像很痛苦呀!”鳳朔一臉迷茫。
“他在幫你爹沖天帝境,這個石擎宇,不簡單!”鳳錦喃喃自語。在鳳凰,他們四條主脈,也就隻有他們這一脈隻有一位天帝境,其餘兩脈都是兩位,所以四脈中,最弱的就是他們,而且自己兩個兒子天賦太差,自己也嘗試了多次都未能讓他們晉級天帝境,本來他是想
倚靠自己的女兒鳳天依的,結果女兒竟然嫁給了李淩霄。
這也是他們這一脈凋零的主要原因,石擎宇這是在幫他們,這一點,他如果沒看出來,那就是是真的老糊塗了。
“啊,他幫爹沖天帝境,這怎麽可能?”鳳朔一臉不敢相信。石擎宇比自己還小,他哪來那麽大的能力!
“如果他們真要對我們不利,我們豈是他們的對手,少說話多看看吧,你們跟他,差得很遠。”鳳錦提醒了三人一句,最終選擇沉默,而且眼中的複雜之色也越來越濃。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衆人很快就發現鳳天應體内的氣勢越來越強,他的表情越來越難看,四周的靈力宛如狂風一般朝着這邊聚來,一股強大的氣勢也漸漸在上空形成。
“二舅,撐住了,不然你就功虧一篑了。”石擎宇的聲音在突然響起。
知道石擎宇是在幫自己,鳳天應一咬牙,強行抵擋着那狂暴的靈力沖刷,即使很難受,他也沒有發出一聲。
他們這一脈受了這麽多年的委屈,都是因爲他們這些後輩不争氣,如今石擎宇助他一臂之力,他豈能放棄。天空中氣勢漸漸形成,頓時驚動了鳳錦這一脈的人,同時也驚動了凰族的其他天帝境強者,他們一個個擡頭望着那股漸漸形成的氣勢,眼中滿是震驚:“奇怪,到底是誰在沖天帝境,之前不是調查過了嗎?
似乎沒有人可以在近期突破的呀?”
出于好奇和激動,凰族其餘三脈各有一位天帝強者朝着這邊趕來。
然而,就在三脈的天帝強者快趕到之際,隻聽一聲驚天鳳鳴聲響起,鳳天應的的身體猛然沖天而上,瞬間化成一隻五十丈大小的火鳳,貨真價實的天帝境氣息随之出現在衆人的感應之内。
激動和喜悅浮現鳳錦等人身上,這麽多年,他們這一脈終于再出一位天帝了,這回,他們與其他三脈的差距也拉近了不少了!
晉級成功,鳳天應在天上飛了數圈之後就落回了地面,目光中掩不住的狂喜:“謝謝。”“不用客氣,我能幫你的隻有這麽多,剩下的路能走多遠就隻能靠你自己了。”石擎宇提醒了鳳天應一句,然後緩緩地轉過身去望着那間破舊的小樓,不再說話,隻留給衆人一個修長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