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就是皇後的人,皇後和皇上是一家人,太子是他們的孩子,皓月山莊早晚也得給太子,所以他不想做些沒用的影響他和木九久的關系。
再說,爲了穩住皓月山莊的老人,雲沐風和木九久會讓他繼續管理皓月山莊。大多數一些不明真相的人,根本不會察覺什麽。
步青淵根據步青雲的經曆,其實也猜到了什麽,歎息道:“皓月山莊是莊主的,莊主做主就是。但這和你把楠兒姑娘塞給我有什麽關系?”
步青雲輕咳:“什麽叫塞?這不是叫你來相看嗎?你不中意我怎會強塞?”
“還可以,夠漂亮,身材也夠味兒!”步青淵呵呵傻樂。
步青雲臉上也露出笑容,道:“千機閣讓她負責北陵邊境的商路,可見她的經商能力不一般。以後皓月山莊那邊的生意也交給你打理,這樣你們夫妻二人相扶相助在一起,也不用擔心娶了媳婦放在家裏會背叛你。”
當然木九久的生意步青雲是緊緊抓在自己手裏的,那是木九久的私産,與那些複雜的利益關系無關。
步青淵被戳了痛處,不高興的道:“你就不怕我倒戈千機閣,把皓月山莊的小半生意都給媳婦?”
步青雲不屑道:“皇上和皇後感情那麽好,皇上會瞧得起你這傻缺行爲嗎?”
“呃!好吧,說了這麽多,其實你就是想擺脫楠兒姑娘這個麻煩!爲了兄弟,我就兩肋插刀了!”步青淵一針見血的做最後總結。
步青雲差點拿硯台砸他,但怕破了相影響計劃,還是忍住了,拿出一本書,扔給步青淵,“好好研究研究!”
步青淵打開一看,臉色一紅,啐道:“我還用看這個,以爲我和你一樣沒見過女人呢?我懂的比這些多!”
雖然嘴硬,但還是慢慢的翻看起來。
外面的廊下,楠兒姑娘看到一個美豔的女子。雖然對方是一身丫鬟的裝束,可是自她身上卻散發出一種成熟的妩媚和高貴。
“你是什麽人?”楠兒姑娘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她,這院裏的下人她幾乎都見過,可是對于這個女子,她卻沒有什麽印象。
“也難怪你沒見過奴家。”銀鈴公主嗤嗤笑着,柔柔的站起來,“奴家平日都在屋裏專門服侍莊主,不曾出來過。”
楠兒姑娘眸底閃過一抹受傷,愣愣的看着她,“你是步莊主身邊的丫鬟?”
銀鈴公主微微一笑,眼角眉梢盡露妩媚之色,“奴家可沒有說過自己是丫鬟。”
她伸出手指把玩,那白嫩的手指一看便知她沒有做過服侍人的粗活兒。而且她這些日子被幾個護衛伺候的很爽,一看那魅色,就知道是被男人滋潤透了的樣子。
“那你是……”楠兒姑娘語氣疑惑,但心裏已經有了猜測。
銀鈴公主見她的面色發白,得意的咯咯笑道:“就是姑娘想的那樣,不然你覺着莊主如此血氣方剛,這麽久都沒有過……豈不是會憋壞了?”
就算楠兒姑娘滿腦子裏想着嫁給步青雲,但她卻從沒投懷送抱或者爬床那樣的龌龊心思。
她還沒經過男女之事,此時聽銀鈴公主一點也不羞澀的就能把這種話直接說出來,不由得羞的滿臉通紅。
但她還是不相信步青雲那樣清風霁月一樣的人物會和眼前這個一看就不正經的女人做那些事,“那個,我聽說莊主身邊并沒有通房丫鬟。”
“奴家可不是莊主的通房。”銀鈴公主咯咯笑起來,“奴家和莊主隻是彼此需要。”
銀鈴公主一點也沒撒謊,她現在對步青雲的感情就是需要。
彼此需要?楠兒姑娘覺得自己好像有些明白了,她雖然未經人事,但行走江湖,有些事也明白。也難怪,步青雲終歸年輕,那點體内的躁動總需要有解決的地方,屋裏有個專門侍寝的,也不算讓人意外。
心說不出的悶痛,想盡快逃離這裏,銀鈴公主突然将一隻小巧的瓷瓶塞給她,“給!”
“什麽?”楠兒姑娘詫異。
銀鈴公主眨眨眼睛,神秘兮兮的道:“這可是奴家獨門的秘方,隻要男人沾上一點點……”湊到楠兒姑娘的耳邊,蠱惑道:“與他春風一度,輕而易舉!”
她相信步青雲對不惜給他下毒也要爬上他床的女人,隻會殺之而後快!
鬼使神差的,楠兒姑娘竟将那瓷瓶握在手裏。
隻要将它倒在步青雲的茶水裏,就能與他春風一度……
然後,既完成了上頭暗示的囑托,也實現了自己的願望。
耳邊不斷回響着銀鈴公主妖媚的聲音,當她再次擡起頭時,卻發現銀鈴公主已然走到了步青雲的書房門前,而自己面前的是一張含情脈脈的年輕俊臉。
“步青淵?你、你怎麽會在這裏?”楠兒姑娘有些詫異,忙把手裏的瓷瓶藏到袖子裏。
她也不知道,怎麽就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明明她什麽都沒做啊。
“讓青淵送楠兒姑娘回客院可好?”步青淵彬彬有禮、恭敬謙虛。
楠兒姑娘又朝步青雲的書房門口望了一眼,情緒有些低迷,“不用了,挺近的,我來了有些日子了,還認識路。”
步青淵笑道:“那我們同路,一起出去,正好我有一些事情要請教楠兒姑娘。”
楠兒姑娘沒有借口拒絕,隻得點頭同意,與步青淵一起出了主院,但依然落寞憂傷的回望着步青雲的書房。
書房内,步青雲蹙眉看着霎是妖娆妩媚的銀鈴公主,冷冷的問道:“你怎麽出來的?”
銀鈴公主沒想到自己的本事都讓楠兒姑娘一個女子愰神,步青雲卻不爲所動。
坐到椅子上,不着痕迹的松了松衣襟,“你是雲兒的父親,我不能見你嗎?”
此時她松挽着頭發,大紅襖子半掩半開,露着蔥綠抹胸,一痕雪脯。底下綠褲紅鞋,一對金蓮或翹或并,沒半刻斯文。兩個墜子似打秋千一般,讓她更加的妖娆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