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天蔭,沒有本公主的允許再敢上本公主的床,本公主就一顆藥丸毒廢了你!”
一覺睡到了中午,雲淩婉形同廢人一般癱軟在床上,恨不得直接把蘇天蔭給廢了,但想想後半生的幸福和還沒影子的兒女,還是決定暫時放他一馬。
又躺了半個多時辰,雲淩婉這才起床,可沒等走上幾步,身子一僵,那臉色又是深沉了起來。
“混蛋!”暗自咒罵一聲,雲淩婉受不了那湧出的濕滑泥濘,緩步走向淨房清理、換亵褲。
收拾幹淨了這才去看顧遠,顧遠的毒已經解了,隻是傷的太深,差點就被刺穿了心髒。
十公主一直衣不解帶的守着,四個貼身的小丫鬟有打扇的、有捶腿的、有端着補品在喂他的,還有一個拿着帕子專門給他擦嘴。
雲淩婉暗中翻了個白眼兒,她皇兄也沒這麽矯情享受過。
十公主見雲淩婉進來,忙迎上來詢問着顧遠的情況,以及會不會有後遺症等等。
“夫人莫要擔心,顧遠身體裏面的毒已經清除幹淨了,隻需要等傷口愈合之後,便可以回城養着。”
“多謝公主!這孩子讓我慣壞了,臣婦定嚴加管教。”眸子裏透着真摯的歉意,這讓雲淩婉倒是不好意思了起來。
“也是我們連累了他……”
二人都比較客氣疏離,雖然十公主論輩分應該是雲淩婉的堂姐,但皇家的恩恩怨怨,和年齡的差距,讓她們的關系也隻停留在丞相夫人和公主的層面上。
“公主不要這麽說,确實是遠兒行爲不妥,以至于給奸人鑽了空子。”顧遠慚愧的紅了臉,又羞愧又愛慕的看着雲淩婉。
他隻是年少輕狂,并不是本質壞,顧非墨是帝師,教育自己的孩子也是頗有手段的。
雲淩婉敏銳的感覺到了他目光中的熱切,覺得蘇天蔭那個狐狸吃醋也是有道理的,既然顧遠沒事了,以後養傷就讓太醫伺候就是了,自己還是少來招惹。
于是,囑咐了幾句,就告辭出來。
問了下人才知道蘇天蔭去抓步雲兒了,于是自己吃了飯,在别院裏轉了一圈兒。
因爲珠兒正在準備自己和周安的婚禮,雲淩婉不想用陌生的侍女,就把一直跟着她的兩個女暗衛春桃、冬梅調成明衛貼身伺候她。
将各個院子走了一遍,把哪個院子适合做課堂,哪個院子适合做宿舍,哪個院子适合做實驗室養小動物……都規劃好。
然後回到自己的院子,開始列物品的清單。
晚飯的時候蘇天蔭才回來,看那神情就知道一無所獲。
從她手裏奪過筆,柔聲道:“這些具體的事交給下邊的人去做就是了,不必你親自勞神。”
雲淩婉知道他是心疼她,也不堅持,“這是我夢想的開始,總想自己多做一些。”
“你皇兄若是什麽事都自己做一天十二個時辰也忙不過來,做大事的人要善于用人,而不是自己親力親爲。”蘇天蔭拉着她的手到水盆前親自給她洗手。
那體貼溫柔的樣子,俨然一個二十四孝好丈夫。
“步雲兒還沒下落嗎?”雲淩婉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蘇天蔭側頭回親了她一口,“真是奇怪,竟然毫無蹤迹,最近我們要小心些。”
崖不善于追蹤,雪球已經老了,身體各方面技能已經嚴重退化,幫不上忙了。
雲淩婉淡笑,“是要小心些,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倒不如把她引出來。”
蘇天蔭楞了一下,從冬梅手裏拿過布巾給雲淩婉擦手,“讓我去。”
雲淩婉笑道:“我們一起出去劃船遊玩,我才不要讓自己的生活被她打擾,也許她已經跑了也說不定,我們該怎麽玩兒就怎麽玩兒,她出來自然好,不出來我們總不能一輩子不出門。”
蘇天蔭抱起她笑道:“爲夫這時候倒不如婉兒豁達了。”
蘇天蔭将雲淩婉抱到餐桌前,二人吃晚飯,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那樣子好不甜蜜。
别說那些侍女下人,就是暗衛都那叫一個牙酸呀,主子呀,在單身狗面前這麽秀恩愛你們真得厚道嗎?
暗衛很想哭,因爲他看到蘇天蔭和雲淩婉兩人之間相處,突然發現自己也想找這麽一個人,一個可以陪自己哭、陪自己笑,相濡以沫一輩的另一半。
暗衛甲對暗衛乙道:“我突然想成親了。”
暗衛乙頓了一下,幽幽的道:“我很早就想娶妻了。”
不管是雲沐風、木久久還是蘇天蔭、雲淩婉,主子們都這麽恩愛,他們怎麽可能不心動?
暗衛乙歎了口氣,憂傷的道:“想娶的女子不肯嫁我,願意嫁我的,我又不想要。”
其他的暗衛,看到主子在吃飯,确定四周沒有危險,便稍稍放松戒備,聚攏到衛乙身旁,八卦的想知道他心中想娶的人是誰。
“你看上誰了?可以跟公主求個恩典,給你們賜婚,公主性子那麽好,一定會成全的。”
他們都是雲沐風訓練出來的老人了,除了早期被訓練的慘點外,之後主子們待他們還算仁厚,這點面子還是有的。
雖然娶了妻有了牽挂就不能做暗衛了,但他們年歲也大了,也想過安定的生活了。
暗衛乙一提起這個,臉上就更難看了:“人家若是不情願,賜婚有何用?被逼着嫁,人家能高興嗎?”
“這到也是,不是兩情相悅、你情我願,也體會不到恩愛的滋味兒。”一群暗衛同情地看向暗衛乙。
暗衛甲是頭兒,猶豫了一下,說道:“有道是日久生情,要不我放你一段時間的假,讓你回城去追求那姑娘?”
“這是個辦法,憑我們的手段,要私下見個人還是很容易的,太子、驸馬大婚前不都是私下見面什麽的促進感情的嗎?”一群都是光棍,聽到兄弟有心上人,大家都忙着出主意。
“對對對,還可以制造麻煩,英雄救美這個僑段雖然老套,可管用就是……”
大家一言我一語,說得非常激烈,聲音不自覺就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