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木九久想着要不要冒險去求“磚家”幫忙的時候,就聽到一陣木魚和念經聲,天空也出現了一條色彩絢麗的七彩光帶。
木九久都特麽的有經驗了,心中大喜,站起來招手大喊:“我在這兒!智空大師我在這兒!”
然後感覺到一陣吸塵器般的吸力,“呼”的就被吸入那光帶。
原主從角落裏走出來,撫着心有餘悸的胸口,雙手合十的對着光帶出現的方向拜了拜。你可别再回來了,這太尼瑪吓人了。
木九久幽幽然醒轉的時候,看到昏黃的珠光下,面色微白的雲沐風抱着沉睡中的淩婉,哭喪着臉,一副剛做了鳏夫的樣子。
見到她醒來,他臉上陰霾盡褪,釋然淺笑,眸中有淚光閃爍,啞聲道:“舍得醒來了?你總說這世上男人多負心薄幸,你若一覺睡過去,到底是誰負心薄幸?”
她唇瓣輕輕顫動,低低的喚了一聲他的昵稱,“小沐沐……”
因長時間未說話,音色幹澀而暗啞。
他快速将淩婉放到床上,将木九久擁入懷中,發誓此生都不再松開。穿越千年的輪回,她隻爲他而來,有些緣分上天早已注定。
木九久想露出淡淡的笑容,可瞬間卻淚流滿面,“小沐沐,對不起,以前是我太任性了,謝謝你救我回來!”
如果雲沐風是那薄情寡性的人,放棄她,也許她就那樣不知歸宿的飄蕩下去,直到魂飛魄散。
“你休想離開朕!上窮碧落下黃泉,你便是到了閻王殿也得給朕滾回來。否則朕便白骨鋪路,百鬼成軍,鬧一場天地之殇。”雲沐風緊緊的抱住她,愛憐的親吻着她有些蒼白的臉、微涼的唇。
木九久伸手按住他的唇,溫柔嗔道:“胡說!那樣我就成了禍國的妖姬,你就成了殃民的昏君了,我可不想讓後世唾罵。”
雲沐風輕咳一聲,他已經這麽做了,但誰敢胡說八道?
雲沐風始終抱着她,生怕自己一松手,她會再丢了。
木九久腦袋還是懵的,耳朵還在嗡嗡作響,實在是乏力得很,唇角扯起安心的弧度,然後,重重的合上眼睛。
卻是把雲沐風給驚着了,當即吻上她的薄唇,輕輕咬着她的唇瓣。
微微的疼痛,讓木九久倒吸一口冷氣,睜開眼睛,迎上他深邃溫柔還有些不安的眸光。
“别再睡了,陪朕說說話。”他害怕她再一睡不起。
她歪着腦袋靠在他懷裏,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覺得分外的安心。微眯着眼睛将自己如何在黑暗裏奔走 如何回到了二十六世紀,看到原主與任鴻軒生活的如何幸福甜蜜。自己如何反思與雲沐風的婚姻生活。
雲沐風也告訴了算計木九久的女法師最終查出是西戎餘孽,爲報國破家亡之仇,一直潛伏在錦城,伺機而動。知道畢嚴找會驅邪之人就毛遂自薦,暴露後還想把禍水潑給西邵,畢竟西邵人懂邪術陣法的人很多。那樣也能讓兩國起戰事,也算報了三國瓜分西戎之仇。
當然雲沐風隐瞞了李福打碎八卦燈害木九久的事,以及自己發狂殺了那麽多人的事。前者他不想木九久恨李福,後者他不想木九久爲此而自責。
木九久深吸一口氣,“多虧有智空大師,三番五次的找我回來,不然我也許在現代與任鴻軒過幸福生活了。”
“這世上還有比你更沒良心的女人嗎?”他咬牙,想狠狠咬他她一口卻舍不得。
木九久笑道:“任鴻軒,莫不是你的轉世?”
但想想似乎又不是,她、沈辛婷、雲沐陽不但名字相同,長的也很相似,任鴻軒卻不同。
雲沐風揚眉道:“朕乃帝王,怎麽會與凡夫俗子般輪回?你注定是朕的人,即便是到了千年後,也得乖乖回來找朕。在竹林中黑燈瞎火的也沒認錯人,就那麽把朕給辦了……”
這話一出口,她一記軟拳落在他的胸口,“讨厭!還提不開的那壺!”
他握住她柔若無骨的柔荑,啃噬着她瓷白的脖頸,溫熱的呼吸吹進她的耳朵,“你可知道,你這一次把所有人都吓壞了。”
說話間,溫熱的指尖已經順着她的腹一路南下。木九久的身子瞬時微微一緊,當即呼吸微促的瞪着他,“别胡鬧!孩子還在一邊呢!”
“懲罰!”他低笑,“左不過是想讓皇後記住一些事兒,有些話不能輕易說出口。皇後上了朕的人,要了朕的心,就得負責到底。”
音落,木九久的身子駭然弓起,低啞的喊出他的名字,“小沐沐……,我錯了,再也不亂說了。”
“識時務者爲俊傑是不錯,可惜太晚了些。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所以嘛……”他笑得何其溫柔缱绻,翻身壓了下來。
木九久咬牙忍着不敢出聲驚醒熟睡的淩婉。最後,實在忍不住了,一口咬在了某人的胳膊上,然後渾身顫抖!
良久,木九久覺得自己的骨頭都酥,無奈的靠在他懷裏,望着淺笑潋滟的雲沐風。這厮正單手支着腦袋,煞是歡喜的望着她面若桃花的臉,屋子裏透着一種不可描述的氣息。
等喘勻了氣,她白了他一眼,“壞死了!”
“有力氣罵人了?”他蹙眉,“難不成朕伺候得不好?方才是誰忍不住?”語罷,他将帶着血牙印兒的胳膊伸過去。
木九久面紅耳赤的鑽進他的懷裏,哼哼唧唧的撒嬌。
他用力抱住她,恨不能将她揉碎了塞進懷裏,走哪兒都帶着,片刻也不分離……
翌日一早,雲淩婉睜開眼睛,發現父皇不在,張嘴就哭。木九久昏睡了九天了,這些日子她一直睡在父皇的懷裏尋求安全感。
“大早上的,母後的寶貝爲何哭啊?”耳邊響起了木九久溫柔戲谑還帶着心疼的聲音。
淩婉的哭聲戛然而止,睜開懵懂的大眼睛,淚眼朦胧的四處張望,長長的睫毛上顫顫巍巍的還挂着淚滴。
看到木九久那含笑溫柔的臉,她不敢相信的眨眨眼,睫毛上挂着的那兩顆晶瑩的淚滴落到紅撲撲的臉蛋上,“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