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鈴公主走到前面,雙手抱胸,九十度鞠躬,行了個少數民族禮。
行動間銀鈴陣陣,原來她的腰帶上墜着一圈兒銀鈴,她每一個動作都會讓這些銀鈴發出悅耳的聲音。
沒等雲沐風和木九久讓她平身,她自己就大方的起身,眨着熱辣的大眼睛毫不避諱的直視着雲沐風。
她毫不掩飾對雲沐風的愛慕,搞的木九久很不爽,眉頭蹙了一下。
蘇文清見狀笑的邪肆,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道:“公主還真是大膽直接、冰雪可愛,南月皇上真是有福氣。”轉頭對着木九久眨着狐狸眼道:“往事又要重現了,這次朕也不介意與你一路同行!”
其他人都不敢言語了,要與皇上和親的公主,皇後的舊愛,四人齊聚一堂,氣氛還真是詭異!
“你會有人同行的!”雲沐風眸中閃過一抹算計的精光,攬着木九久的腰轉身就走。
“皇上!”銀鈴公主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眼裏的小桃心噼裏啪啦的往外冒,恨不得雲沐風摟的是她。
蘇文清笑眯了一雙狐狸眼,跟在後面看熱鬧。
其他人各懷心思,也跟了上去。
守在清心殿正殿門口的太監見皇上、皇後來了,緩緩打開大門。
随着一聲“皇上、皇後駕到!”悠揚的音樂換了歡快的節奏,讓人精神爲之一振。
雲沐風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珠光搖曳的大廳中間,鋪着寬大的紅地毯,地毯上灑滿芳香四溢的花瓣。
精美奢華的白銀餐具,璀璨華麗的琉璃杯盞在珠光下泛着華美的光芒。
精美的花瓶造型奇特雅緻,美麗鮮豔的鮮花芳香四溢。
……
一切那麽新奇,那麽美好,宛若一個童話般的夢境。
雲沐風渾身的氣勢緩和下來,整個心化成了一灘水。
看向木九久,正對上她望過來的深情款款的目光。
二人眉目傳情,萬千柔情如波光流傳,仿若世間隻有他們兩人,沒有别人的半點餘地。
木九久像個西方淑女一樣挽住雲沐風的胳膊,雲沐風很自然的将胳膊彎起。
二人在優美的樂聲中走上紅地毯,踏着美麗芬芳的花瓣緩緩的走向殿内。
後面的銀鈴公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根本顧不得向雲沐風“明”送秋波了。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似的,這看看那看看,眼睛都不夠用的了。
不光銀鈴公主如此,其他人心裏的震撼不比她少,隻是沒有她表現的這麽明顯而已。
蘇文清心裏更是千愁百緒,這個女人是個美麗的迷,本來享受這一切的應該是他,可是卻讓雲沐風這厮搶了先!
當然,也有頭腦遲鈍,沒有浪漫細胞的。
有人小聲道:“不是接風宴嗎?飯菜呢?”
小德子傲嬌的站在一邊,宣布了這叫自助餐,并告訴大家自助餐的用餐方法和規則。
宮人們将大銀盤上的銀蓋子掀開,立刻有食物的香氣飄出來,彌漫了整個大殿。
“自助餐?”大家對這個新名詞很好奇,都躍躍欲試但又不知怎麽入手。
蘇文清笑道:“自助餐,顧名思義就是自己動手。”
挽了挽袖子拿起托盤開始在菜品中找自己喜歡的菜,拿起銀勺或者銀筷子自己取。
不得不說他是聰明的,隻是有時候這點聰明勁兒好像沒用到正地方。
雲沐風讓木九久坐到位置上,自己去幫她取東西,有小德子端着餐盤,雲沐風親手挑了些木九久愛吃又适合孕婦吃的東西。
其他人也都覺得新鮮,有樣學樣的也選起菜來。然後在角落的桌子邊坐下來用餐,或者找想交流的人在他身邊坐下來開始攀談。
銀鈴公主看到這麽多自己沒吃過的好東西,早就把雲沐風抛之腦後了。尤其是那各色松軟滑膩的甜點,簡直吃的她停不住嘴。
蘇文清坐到離木九久最近的地方,手裏端着一隻琉璃酒杯,一雙眼睛,控制不住的看向木九久。
她面色白裏透紅,秀美的長眉下,那雙明眸讓依然如秋日的山泉那般澄澈透明。精緻小巧的鼻梁下,兩片漂亮的唇瓣紅潤潤的,格外的誘人。
一年了,木九久已經不再是那個冷清強幹的小丫頭。她越來越成熟豐潤,越來越像個女子了。
雲沐風冷飕飕的瞪了他一眼,側身擋住了蘇文清的視線。這厮看他皇後的眼神太熱切,他看着心裏就不爽。
他的皇後本事還真是不小,連有斷袖之癖的人,都對她情有獨鍾,他得好好看着、護着、藏着。
顧非墨端着托盤過來,坐到了蘇文清的對面,溫潤淺笑道:“西紹皇上,不介意臣坐在這裏吧?”
蘇文清當然介意,但挑眉笑道:“顧大公子随意,這裏是南月,我這西紹皇上頂多算個客人。”
顧非墨喝了一口參湯,微笑道:“沒想到西紹帝還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
蘇文清眯起了狐狸眼,唇角帶着招牌似的似笑非笑,“彼此、彼此!”
顧非墨一愣,眸中迅速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窘迫,眸色冷了下來,“西邵帝隻要時刻記住這裏是南月就對了。”
雲沐風聽他們的對話,眸色陰冷,那半眯着的眼神,分明是表明他生氣了。
木九久學着雲沐風也眯了眯眼,撇了下嘴做了一個鬼臉兒,氣的雲沐風隻咬牙。
見她吃的差不多了,就揚聲道:“皇後有孕,不能勞累,朕陪皇後先退席了。”
于是二人在衆人的道賀聲中,相攜出了大殿。
初春的夜風還很涼,和着萬物複蘇的氣息,讓人神清氣爽。木九久在屋内憋了這些天,有想走一走的沖動。
但雲沐風不答應,“你現在是孕婦,身子剛養好,還是回去休息吧,過兩日就是大典,會累一些。”
木九久嘟嘴:“我都在屋裏憋了十幾天了,還隻能躺着,你看我都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