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沐風隻好道:“因爲着急也動了胎氣,不過并無大礙。”
“真的?”木九久卻是看着采青、采月兩個小丫頭問的,她們不會與她撒謊,撒慌她也看得出來。
采青和采月笃定的點頭,“太醫給開了安胎藥,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雲沐風擺手,“将皇後的貼身衣物找出來,你們退下吧。”
呃!這是要親自動手給她清理的節奏?!木九久的臉紅了,有些接受無能。
“還是讓采青、采月來吧,你,你是皇上啊!”
雲沐風掀開被子,給她褪衣衫,“我也是你夫君!”
采青、采月兩個小丫頭見狀,面紅耳赤的把衣裳放到一邊就忙不跌的退出去了。
木九久揪住衣裳,紅着臉,道:“可是,可是人家……”
“害羞?”雲沐風輕笑,“你身上哪裏我沒見過、沒親過?”
木九久都要成兩個孩子的娘了,還這麽害羞,還真是讓他忍不住……,不過現在他必須得忍住。
霸道的将她的衣褲脫下,“再說了,這是朕的地盤,旁人不許碰!”
木九久啞然,隻好由他伺候。
他絞了帕子,将她身上的血清理幹淨,給她換了舒服幹爽的中衣。又把她裹在裘皮披風裏,給她換了幹爽的被褥。
最後脫了棉袍,鑽進被窩将她摟在懷裏,“冷嗎?”
木九久窩在他微暖的懷抱裏,身暖心也暖,“好暖和,連心都是暖的。”
雲沐風又緊了緊手臂,歡喜的吻了吻她的額頭,道:“你小嘴越來越甜了,是抹了蜜嗎?”
木九久揚起已經有了血色的小臉,笑道:“抹了毒藥,不信你嘗嘗!”
“毒藥,朕也甘之若饴!”雲沐風含住她的唇。
不過隻是淺嘗辄止,現在可不敢讓她動情。
木九久也不敢玩兒火,忙推開他,“你不是在議事嗎?快去吧,我沒事了。”
“等你睡着了,朕再去!”雲沐風吻了吻她的眼睛,“睡吧,好好休息,大典上朕的身邊必須有你!”
木九久心裏腹诽,在美男懷裏,讓她怎麽睡的着啊!
不過許是身體太虛弱了,許是雲沐風的懷抱太溫暖,她感到分外安全,眼皮漸漸發沉,漸漸進入夢鄉。
這次她睡的很踏實,等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翌日清晨。
雲沐風已經去上早朝了,煜哥兒在外面哼哼唧唧的鬧,他已經一天沒見到娘親了。
陳氏輕聲哄着:“好太子,皇後娘娘在休息,您去和安哥兒玩一會兒好不好?”
煜哥兒咿咿呀呀的反對,圓滾滾的小身子在陳氏懷裏扭着,拼命的往木九久的屋裏掙紮。
周平手裏拿着煜哥兒平時最愛啃的木頭小豬,舉到他面前逗他道:“太子殿下,您看它要你陪它玩兒呢!哼~哼~”他學着小豬的哼哼聲。
“呀呀!”煜哥兒小胳膊來回揮着,把小豬揮到一邊兒,指着木九久的卧房,癟着小嘴一連串的道:“麽麽麽嘛……”
木九久一聽煜哥兒要哭出來了,揚聲道:“把太子抱進來吧。”
聽到木九久的聲音,煜哥兒眼睛一亮,“咿呀呀!”
那意思媽媽醒了,本太子可以進去了吧?
采青和采月掀開屋門的棉簾子,“太子請進!”
煜哥兒高興的一竄一竄的拍着巴掌,笑的口水橫流的被抱進去,見到靠在床頭的木九久卻小嘴一撇就要哭。
“吆喂!這是誰家的寶貝?這麽可愛呢?”木九久誇張的表現出驚訝的樣子。
煜哥兒也忘了哭了,懵懂的瞪大眼睛看着木九久,搞不清這是什麽狀況,怎麽老娘不認識自己了呢?
木九久也怕吓到孩子,适可而止,又假裝驚喜的認出煜哥兒,道:“這不是我家的太子殿下煜哥兒嗎?”
煜哥兒見老娘認出了自己,高興的撲過去,木九久伸手去接。
“太子,可不行!娘娘身子還弱着呢!”陳氏緊緊的抱住他不松手。
急的煜哥兒踢蹬着小腿兒,回過頭來就打陳氏。
木九久忙喝止他,道:“抱過來吧,我還沒那麽弱,讓他在炕上玩兒,我不用力氣抱他就是。”
采青和采月忙過來,一個擋着煜哥兒的小腳丫,一個護着木九久的肚子。
木九久把煜哥兒抱過來,胖小子高興的三兩下就溜進了老娘的被窩。木九久也躺下,和小家夥躺在一個枕頭上。
煜哥兒和木九久面對面躺着,小手捧着木九久的臉,審視着她的神色,繃着小臉道:“哦!呀呀呀……”
木九久不知道他說的什麽,猜想兒子見她躺着不出去跟他玩兒,氣色也不好,肯定納悶兒。
于是道:“媽媽沒有生病,是有小寶寶了,再等九個月你就有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叫你哥哥了。”
也不知煜哥兒聽懂沒有,反正咧開嘴笑了,大眼睛亮晶晶的,小手兒摸向自己的糧倉。
那眼神、那笑容,讓木九久看到一個縮小版的雲沐風!
木九久把小鹹豬手握住,柔聲道:“老媽身體不好,以後你就吃奶娘的奶了。”
小家夥兒才不管,小腦袋就要往她懷裏拱。
這時候陳氏拿着一堆玩具進來,手裏的撥浪鼓搖的咚咚作響,裝着小鈴铛的藤球骨碌碌就滾到了炕裏頭。
煜哥兒本來就不餓,現在不過是與木九久撒嬌,一聽到響動,小腦袋立刻鑽出來尋找。待見到自己心愛的玩具都被奶娘扔到了炕裏頭,就從老娘的被窩裏鑽出來,去玩兒玩具了。
木九久坐起來,采青給她披上衣裳,采月将安胎藥端過來。
木九久靠在床頭,“采詩如何了?”
采青給她系着衣帶道:“今天一早奴婢就去看了,沒事了,她還非要來皇後娘娘跟前伺候,被奴婢攔住了。”
木九久贊賞的點頭,“送些補品過去,讓她好好養着。”
采青道:“放心吧,李福已經挑了最好的補品送過去了。”
木九久端起藥碗一口氣喝了,道:“我這麽幹坐着也沒意思,将我在妙音閣沒寫完的劇本子拿過來我寫完,趁着京中熱鬧,連夜排了上演,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肯定讓那些酸書生和小姐夫人們大把掏銀子。”
陳氏給煜哥兒擦着口水,道:“皇後現在身子不好,可不能勞神,您這都是皇後了,還要那麽多銀子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