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一氣呵成,速度飛快,讓衆官兵、禦林軍、侍衛和暗衛都反應不及。
安王的手都抖了,給了身邊的小豆子一個眼神。小豆子會意點頭,一把飛刀從袖子裏滑到手心裏。
顧非墨臉色瞬間沒有了血色,手緊緊的握成拳,
雲承離看着高貴、冷豔、氣場大開的木九久,竟是癡了,這樣的女子才配與他共享江山。後宮裏那些隻會争寵耍小聰明的女人,在光華四射的木九久面前簡直就是庸脂俗粉。
一群禦林軍、侍衛和暗衛将木九久圍了個水洩不通,但皇上沒下令,他們也不敢動手拿下。
木九久毫不畏懼,看着呆愣的雲承離,冷冷的嘲諷道:“怎麽?堂堂一國之君竟然落到拿未滿周歲的小兒做人質的地步?”
雲承離眸色幽深,眼中閃過一抹不自在的愧色,幽幽道:“遲遲捉不到你們,朕不得不出此下策,與其興師動衆讓大批官兵、禦林軍四處追捕倒不如犧牲幾個小兒來的有用。”
高台下的百姓尤其是嬰兒家屬聞言都是恨得咬牙切齒、敢怒不敢言,對這昏庸暴虐、厚顔無恥的皇上真是恨到了極緻。
木九久冷笑道:“那我來了,放了這些孩子!”
雲承離端起面前桌子上的酒杯,似笑非笑的看着木九久,道:“這還不夠,雲沐風和你那孩子沒來。”
木九久冷飕飕的環視着包圍着她的侍衛和暗衛,嘲諷道:“皇上是對自己也不信任嗎?有我在,難道還愁抓不到雲沐風和煜哥兒?”
雲承離又被木九久說了個沒臉,眸色冷了下來,挑眉笑道:“要朕放了他們也可以,”他的言語輕佻起來,“隻要你肯依附朕。”
這是紅果果的調戲和侮辱,是個成年人都看的出皇上這是在逼迫嬸子委身于他。
安王面色平常,但一起一伏的胸脯說明他在極力隐忍怒氣。
顧非墨蒼白的臉上泛起了紅暈,低垂的眼睑很好的掩飾住眼底的滔天怒意和徹骨的心疼。
木九久看了一眼那些可憐的孩子,冷冷的逼視着他道:“我瞧不起殺無辜小兒的男人,先放了這些孩子們!”
雲承離不相信如此鎮定自若的木九久,緩了口吻道:“你先答應朕。”
“你先放了他們!”木九久笑的嘲諷,朝他走了兩步。
包圍她的人都警惕的戒備着,手裏的刀劍随時就能刺過來。
雲承離笑道:“這裏朕說了算。”
想給小喜子使個眼色再殺個孩子,但小喜子早就斷氣了。心中一陣心疼,他就這麽一個得力的奴才還被木九久給殺了,這個損失,一定要成倍的補回來!
一個拳頭大的自制手雷從木九久寬大的袖子裏滾到她的手裏,這是她沒換勁裝的原因。拿在手裏掂了掂,“認識這個嗎?”
雲承離的笑容立刻僵住,眸中閃過懼色,從椅子上忽地站起來,指着木九久手裏的東西,叫道:“把她那東西搶過來!”
他怎麽不認識?做噩夢都夢到雲沐風炸他寝宮的那一刻。
“誰敢!想讓皇上歸西嗎?!”木九久厲喝,護衛都住了手。
她目光決絕,狠厲肅殺,接着倒:“咱們同歸于盡好了!我依附于你還不如與你同歸于盡,不但爲民除去一個昏君,還能全了我貞潔烈婦的名聲!”
雲承離冷笑:“貞潔烈婦?有你這樣休夫出走,還做了西邵太子妃的貞潔烈婦嗎?”
卧槽啊!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木九久咬牙,神色狠絕,“再試試這東西?”
說着揚手,雲承離吓得連連後退,衆護衛也吓得後退數米。
木九久往前靠近幾步,繼續威脅道:“看你跑的快還是我的炸彈快?”
越是身居高位者越是惜命,雲承離不敢賭。他見識過這黑球的威力,而且木九久手裏這個比雲沐風那個還要大一些。
于是下令道:“讓他們把孩子抱走!”
擋着老百姓的官兵立刻閃開,讓那些急的火上房的父母們進來,他們也不想幹這麽缺德的事啊!
官兵一讓開,孩子的家人們就蜂擁着哭着沖過來,爬上點将台找到自家的孩子轉頭就往校場外跑。
木九久給吓呆了的陳氏一個眼色,還好陳氏還沒傻透,立刻會意,抱着安哥兒混入亂作一團的人群,跟着往外跑。
有幾個護衛跟過去,但人群混亂,朝哪個方向跑的人都有,互相推搡着,一會兒就不見了陳氏的影子。
木九久看着打扮成老百姓的采詩和幾個護衛護着陳氏消失在校場盡頭,緩緩的收回清淩淩的目光。
雲承離也笑的肆意歡暢,揮了揮手,所有的官兵都圍住了木九久,遠處還架起了弓箭。可謂是裏三層外三層,木九久想用輕功上天都得被射成刺猬。
大長公主、安王等人還跪在那裏,料想這次木九久在劫難逃,不由得擔憂焦急起來。
木九久遠遠的給安王一個安撫的眼神,安王懸着的心竟稍微安定了些。帶着衆人緩緩往後挪,皇上不發話,他們也不敢起來離開。
“九久,把手裏的東西給朕看看吧?”雲承離緩緩走過來,笑的邪魅無雙,那小酒窩,那小虎牙,真真是容貌驚爲天人。
木九久歎氣搖頭,“可惜了的你這好樣貌。”
雲承離神色微僵,繼而笑道:“九久這是誇朕嗎?”
“是誇你呐!”木九久拉長了語調兒,緩緩後退。
她手裏有炸彈,雲承離也不敢太接近,在十米開外就停住腳步,問道:“這東西也是出自你的手吧?”
木九久聳聳肩,不置可否。一雙冷若冰霜的美目朝四周上方搜尋着。
雲承離也仰頭看了看,校場廣闊,樹木和房屋都在一裏地開外,在弓箭手的伺候下,木九久休想用輕功逃走。
勝券在握的笑道:“你逃不了!依附朕,或者被亂箭穿心,自己選!”
說着退後幾步,一揮手,護衛們刀劍出鞘,弓箭手箭在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