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蓮渾身連片遮羞的輕紗也沒有,中了瘙癢粉抓的傷處還沒好全,剛才又被炸傷了,還有灼傷的地方。尤其是她的斷腕處,血流不止。
這讓她失去了耐性,用手裏的斷爪朝步青雲的胸膛戳去,這一下子要是戳中,步青雲的心就得被掏出來。
但是今年劉蓮可能是流年不利,就在她的鐵爪要碰觸到步青雲的時候,一道寒光襲來,這隻手也被削了下去。
劉蓮慘叫一聲,看向手持長劍,笑眯眯站在她面前的韓潇。
韓潇娃娃臉上一雙大眼睛在周圍的火光中熠熠生輝,奇異的明亮。
劉蓮蜷縮成一團,疼的發抖,“你竟不受我攝魂術的影響?這可是我最後保命的本事!”
韓潇冷笑:“這是你丢命的本事,你死期到了,我看到黑白無常站在你的身後,等着攝你的魂呢!”
妙音等後來的人也被韓潇雙目中那奇異的光彩震懾住了,聽了他的話更是覺得瘆得慌。
“韓潇,你休要妖言惑衆!你的死期到了!”
話音未落,持劍朝韓潇刺過去。
韓潇呵呵一笑,道:“你們烏雲罩頂,今日便是死期!”
一劍砍下劉蓮的腦袋,才不慌不忙擋住妙音的劍,同時另一隻手抓像她的咽喉。
劉蓮的腦袋骨碌碌的在地上打了個轉兒,沾了滿臉的灰,兩眼漸漸無神,最後失去了光彩。
妙音側身躲過韓潇一爪,大叫,“你們等什麽?給我上!殺了木九久,綁了雲沐風,必有重賞!”
韓潇大吼一聲:“主上!王妃!”
雲沐風和木九久都是意志力特别堅定的人,尤其是木九久還受過抗催眠的專業訓練,此時被韓潇喚醒,一個激靈從幻境中緩過神來。
見一人襲向雲沐風,揚起手射出一支袖箭,穿透那人的咽喉。鮮血噴了雲沐風一臉,讓他的神志也立刻恢複了清明。頓時覺得又慚愧又憤怒,揮手朝沖過來的人拍出一掌。這一掌就如同怒吼的炮彈出膛,憑空打出了噼裏啪啦的撕裂聲,轟然拍過去,要将所有沖過來的人統統拍得飛出老
遠、肝膽俱裂。
木九久見狀,朝被拍飛的那些人,扔出一個土雷炸彈。隻聽轟然一聲響,火光再次沖天,血肉橫飛。
巨大的響聲,震醒了那些被劉蓮的攝魂術催眠的人。
步青雲首先恢複神志,沖了出去,與後來的皓月山莊的人和千機閣的叛徒打成一團。
妙音目光狠厲,暗罵劉蓮廢物,朝着木九久的死穴襲擊過去,角度都刁鑽不已,完全讓人意想不到。
隻是,木九久的身法利落怪異,同樣刁鑽無比,招招緻命。妙音摸不清木九久是哪家的武功路數,中了她好幾招兒,冰心魄匕首割了她的耳朵和鼻子。
讓你丫的觊觎她木九久的男人,看你這副鬼樣子還怎麽見人?
妙音捂住流血的鼻子,她不能讓雲沐風看到她這副樣子,她還要嫁給他。
雲沐風站在火光之中,負手而立,宛若天神,冷冷的睨着殺的難舍難分的衆人。
木九久心中腹诽,這時候不幫忙,卻在那裏裝叉,大聲道:“這個妙音沒有鼻子要改名兒了。”
沒鼻子了還妙音給屁啊!
說着身子一扭轉到妙音的後方,揮起冰心魄将她後腦勺上的頭發都割了下來,還帶下一大塊頭皮。
古人對頭發很重視,有“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之說,除非出家,是不能剪頭發的。
妙音尖叫一聲,去捂後腦勺兒,可沒有鼻子的臉又露了出來。
她咬牙,“你這個毒婦!不得好死!”
一個被炸的少了一隻胳膊的漢子見狀一聲怒喝,揮舞着手裏的長槍殺将過來,嘴裏焦急擔憂的喊道:“妙音,你怎麽樣?”
“吆!相好的來了?”木九久邪邪一笑,冰心魄在手心裏打了轉兒,半蹲躲過妙音的一掌,自下而上揮出匕首,把妙音的胳膊也砍下一隻,正好與那漢子湊成一對兒。
“妙音!”獨臂漢子,心痛大叫。
韓潇将一人的腦袋一掌拍扁,看着那斷臂漢子,冷冷道:“怪不得妙音在出賣了泉州據點後,還能來京城,原來是你這京城分舵主從中包庇她!”
斷臂漢子,眸中閃過一抹羞愧,随即又梗着脖子,道:“我們效忠皇上,有何不對?”
木九久咬牙,又将妙音的另一隻胳膊割下來,“效忠皇上?老娘把你削成人棍!”
妙音眼見着自己的胳膊又脫離了自己的身體,又氣又恨又疼的兩眼一翻,暈厥過去。
那斷臂京城分舵主,大喝一聲,擋開韓潇的招數,撲過來将搖搖欲墜的妙音抱住,被韓潇從後心刺入一劍,将他們穿了糖葫蘆。
這幾人一死,其他人就成了群龍無首的散兵遊勇,潰不成軍。
……
此時的睿親王府也是火光沖天,不過這火卻不是爆炸引起的,而是有人企圖聲東擊西故意放的。
有上百個黑衣高手深夜殺進睿親王府,直沖攬月閣殺過去。
府内護衛和暗衛拼死抵抗,但無奈對方人數太多,武功又高,依然有幾個沖破了防線沖進了攬月閣前樹林裏的迷陣裏。
這迷陣可是攬月閣的屏障,若是沖過去,就是湖水。雖然刺客無處躲藏,但自己人也無法設伏。
木哲文趴在攬月閣三樓的露台欄杆上,拿着望遠鏡看着幾人在迷陣裏轉悠。唇角挑起一個邪邪的笑容。
雪球從燈籠上跳下來,不安的“吱吱”叫着,催促他快些動手。
采荷在木哲文身後,看着幾個黑衣人在樹林裏穿梭,似乎很快就要沖出迷陣似的。她急的直絞着手裏的帕子,道:“福王殿下,您的陣法到底靈不靈啊?”
木哲文轉頭瞪了她一眼,道:“自然!本王的本事你還不信?”“不是、不是!”采荷連連擺手,“婢子是擔心,這攬月閣裏可是有小主子呢,若是小主子有事,我們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