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計,讓皇上當衆出醜,從而遷怒與她和皓月山莊。
但是雲沐風給她更多的卻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異感覺,是一種想征服他的欲望。除了當年對年幼不懂事的步青雲,她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雲沐風、步青雲,早晚都是她的,她要讓他們一起伺候她,讓他們像條狗一樣跟在她身後乞求她的寵愛。
看着周圍不斷變換的景物,劉蓮都要咬碎了銀牙。她可以用千年蛛絲輕而易舉的飛出這迷陣,但攬月閣前是一大片湖水,她無論如何做不到悄無聲息的潛進攬月閣。 隻能等天亮再來,她的媚術靠眼睛,晚上太黑,别人根本就看不見。揚起手射出千年蛛絲,倏地就飛上遠處的一顆大樹,觀察了一下,朝着固定不動的一個亭子射出了蛛
絲,幾個起躍就出了院牆。
護衛和暗衛們感到身邊有風,隻覺得一道黑影閃過,然後還是什麽都沒看見,還以爲是自己花了眼。
盡管雲沐風盡量不讓木九久出力,她還是累虛脫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跟個死人似的,讓已經活過來的雲沐風給她上藥。
木九久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心裏卻将劉蓮和雲承離那兩個騷狐狸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特麽的,她男人差點就被人強了,怎麽如今變成了她跟被強了似的?
話又說回來,“雲沐風!俗話說醫毒不分家,你一個神醫怎麽總是中毒呢?”
也太尼瑪遜了吧?木九久有恨鐵不成鋼想罵人的沖動。 “師傅說爲夫戾氣重,易造殺虐,不讓爲夫涉獵毒術。除了與治病救人有關的,并未教給爲夫,但爲夫自己偷學了不少。”雲沐風現在也挺虛的,第一次有這種被掏空的感
覺,想起昨夜木九久賣力的小模樣,就一陣陣心疼,尤其到了後面,還出了點血。
木九久一臉的憤憤不平,“老和尚真是不講道理,行醫救人也得自保吧?”
雲沐風有些慚愧,輕輕的哄道:“明日爲夫就與木哲文讨教些毒術知識,爲夫隻知道一些尋常毒藥,罕有的還真沒涉獵過。”
木九久一動不動,臉上卻是怒火沖天,咬牙切齒的道:“有你和步青雲在,那臭劉蓮一定還會來的。”
雲沐風的臉色也陰下來,“那女子下藥、媚術倒是其次,重要的是她的隐身和逃跑的手段。一定要想個辦法,讓她藏無可藏、逃無可逃才行!”
雲沐風邊給木九久抹藥,邊說了這麽一大通,擡頭一看,木九久居然已經睡着了。眉頭皺成了一團,小嘴撅着,可見她确實氣的不輕。
歎了口氣,雲沐風将木九久擁在懷裏,然後輕輕的吻平她的眉心,随後也累的沉沉睡去了。
……
皇宮内兩位妃子接連有孕,對于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無眠之夜。
皇後陳氏,腫着一雙眼睛,瞪着即将燃盡的燭火,臉色明滅難定。
“娘娘,天都快亮了,歇一會兒吧。”鳳儀宮的大太監,壓低着嗓子輕輕勸說。
皇後遲滞的轉了轉幹澀的眼珠,啞然道:“慧妃和蘭美人有孕,本宮和父親接連辦事不利,讓皇上心生不滿,本宮的地位,怕是不保了。”
大太監知道陳丞相和皇後之所以保住如今的地位都是那天陳丞相威脅皇上的結果,皇上是個疑心重又記仇的人,早晚是要辦了陳丞相的。
皇後歎息道:“本宮這皇後之位倒是沒什麽,父親的官職和全家的性命可怎麽辦?”
大太監躬身道:“皇上子嗣單薄,皇後娘娘無所出,慧妃和蘭美人也隻是剛有孕而已。趁着娘娘還年輕,抓住機會便是。”
“機會?”皇後一愣,沒有子嗣這事兒的确捉急,身處後宮卻無所出,乃妃嫔大忌,“你是說讓那兩個孩子都……” 大太監深吸一口氣,往前走了兩步,小聲道:“皇後乃是後宮之主,母儀天下,這後宮的孩子何嘗不是娘娘您的孩子?孩子可以生下來,至于大人……,到時候沒有母親的
皇子還不讓您這後宮之主教養?”
皇後身子僵直,半晌沒有吭聲。到時候她能在這段時間成孕更好,若是不能有孕,膝下也有個籌碼。
慧妃是顧非墨的堂妹,顧家和八公主因受到景王叛亂的牽連,又因着木家的沒落,如今雖然顧非墨入仕做了禮部侍郎,但顧家已經大不如從前了。
蘭美人雖然位分低,但娘家是青州衛家,後宮有衛老太妃,皇室内有安王,安王雖然看起來無權,但西南封地能安于一方這麽多年是有他的原因的。 但願蘭美人的肚子裏是個男胎,皇後緩緩吐出一口氣,扶着大太監的手回到鳳榻上歇息。明日要請太醫開一副調養身子的湯藥,她還年輕,還得争取自己生一個,其他的
不過是退路罷了。
懷孕對與嫔妃來說是好事,但也是壞事。懷孕就意味着一年多不能成寵,在這美女如雲的後宮裏,一月皇上不招幸就把你忘了,何況是一年?皇帝就吃着碗裏的瞧着鍋裏,在你的身上還想着别的女人。後宮女人千嬌百媚,想獨占恩寵可沒沒那麽容易。然則皇帝畢竟是皇帝,你自己沒本事拴着皇帝的褲腰帶,莫
怪别的女人下手太快。
所以除了想辦法得到皇上的寵幸,拉攏自己的人手也很重要,在這人吃人的皇宮裏,團體作戰總比單槍匹馬的好。 後宮的局勢因爲兩個妃子有孕産生了巨大的變化,勢力重新進行分配。用宮妃懷孕,無疑給那些嫔妃打了一針強心劑,都想法設法爬上龍床,盼望着自己的肚裏也能揣上
龍種。
雲承離這一夜睡的很好,他是累極了。一覺醒來,已經日上三竿,早就過了早朝的時辰,想想群臣想到他沒能上朝的原因時的表情,一陣怒氣就沖上了腦門兒!雲沐風!敢算計朕!既然我們徹底撕破臉,那就别怪朕狠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