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轉身就往外走。
“站住!”木九久叫住他,“你帶着你那幾十号親兵去救嗎?”
木哲文回頭,“你的意思呢?”寡不敵衆,他們的人确實是太少了,可是現在他們沒有兵力可以調動,隻能拼一拼了。
木九久慧黠的轉了一下眼珠道:“我倒是有個注意。”
韓潇急道:“哎呀!王妃,您就别賣關子了,快說吧!”
木九久看向木哲文道:“攻打西邵的軍隊已經撤回來了,都在城北大營内,除去抽調出的壓亂民的兵力,現在少說也有六、七萬。”
木哲文眼睛一亮,道:“你是讓本王再次冒充木哲武去搬救兵?”
木九久作揖道:“有勞伯父了。”
木哲文爲難的道:“可木哲武已經卸任,就是不知那些将領還聽本王的嗎?”
因爲他在西邵冒充過一段時間木哲武,和那些将領倒是熟悉。隻是木哲武的那些親信,現在都被打壓的沒了實權,有的還直接被殺或者被革職。
木九久道:“現在也沒辦法了,就看您的演技了,先去馬圈找趙宇桓,能調多少調多少!”
木哲文也沒好辦法,道:“好吧,本王帶兩個親衛去,其餘的都交給你調遣。”
說着把腰間的一塊墨玉玉佩摘下來,扔給木九久,“用這個号令!”
木九久伸手接住,鄭重點頭,“好!”
等木哲文閃身離開,木九久才仔細端詳手中的玉佩,一看之下覺得霎時眼熟。這墨玉玉佩與蘇文清曾經強要送給她的“傳家寶”十分相似。
無論是材質、還是花紋,好像比那塊小了一圈兒,木九久猜想這兩塊玉佩應該是同一塊墨玉打磨而成。
采詩也認了出來,“這跟蘇文清那塊很相似,沒想到竟然是調動私兵的信物,說不定還不止這一個作用。”
木九久現在沒空想這些,她想自己現在能帶多少人去救雲沐風那些人。木哲文這裏明衛加暗衛也就五十人。
睿親王府要留下一半護衛保護李福和煜哥兒,她能帶走的也就二百餘人,韓潇千機閣的人能調動二百餘人。
總共差不多有五百多人,但這五百多人,可都是高手,戰鬥力不容小觑。
木九久一邊回房一邊将自己還濕漉漉的頭發攏了攏,找了一根發帶将長發全束在腦後,随後拉開了衣櫃。
她取出許久沒穿的勁裝,利落的展衣,穿在了自己的身上。随後将自己那些随身的武器都一一的佩戴好,這才闊步走出了自己的攬月閣。
“王妃!你不能去!”李福抱着煜哥兒攔住了木九久,他知道自己拉不住她,隻能祭出了煜哥兒。。
煜哥兒是她的死穴,木九久立刻就頓住了腳步。強忍着淚水,将啃着小拳頭的兒子抱了過來。
“呀呀!”煜哥兒看到老媽,揮舞着小拳頭,吐了個大大的奶泡兒,咧嘴笑了起來。
“煜哥兒……”木九久哽咽起來,将臉貼在煜哥兒鮮嫩的小臉兒上,萬般的心酸和不舍。
李福見狀松了口氣,道:“這就對了,看在孩子面上,王妃也不能去涉險呀!”
木九久在兒子的小胖臉兒上親了一口,道:“煜哥兒,我的兒。你是我的命!可是你老爹即将面臨生命危險,還有你外公、你舅舅,還有好多人,老娘不能不去!”
煜哥兒笑呵呵的揮舞着小手,“咿呀!呀!”
木九久抓住他的小肉手親了親,含淚笑道:“煜哥兒同意了,是不是?你會乖乖等父王母妃回來是不是?”
“呀!咯咯!”煜哥兒的手癢,咯咯的笑起來,那樣子萌化了人的心。
“王妃,你不能去啊!”李福聞言又緊張起來,白白胖胖的臉上滿是懇求之意。
木九久望着他,鄭重道:“李管家,煜哥兒交給你,我知道你比我還疼他!”
李福眼中蓄淚,喃喃道:“那當然、那當然!”
木九久咬了一下嘴唇,狠狠心将煜哥兒塞給李福,轉身快步踏上攬月閣的水上回廊。就在轉身間,眼淚狂飙了出來。
走在後面的采詩,面色冷凝,目露殺機,手按在腰間的軟劍上,她絕對不會讓木九久有事的!自己也絕不要孩子,孩子就是一個人的軟肋,她不能有軟肋。
太陽不知什麽時候被烏雲遮住,一場秋雨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給人一種壓抑、悲傷的感覺。
木九久彙合了韓潇,帶着五百多護衛,朝皇陵的方向潛行。
爲了不驚動京中的暗探,不能騎馬。勁裝外穿着老百姓的衣裳,化整爲零各自出城,然後在城外彙合。
木九久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皺眉道,“王爺他們現在會不會已經被他們給困在皇陵了?”
沒有表,又沒有太陽,真特麽太不方面了。
“應該還沒有。”韓潇估摸了一下時辰,“出殡的隊伍行進的慢,況且下着雨,還有那麽多诰命夫人,走不快的。”
若是按照正常人的速度,應該會是在午時到達皇陵,但是雨天路滑,擡着棺椁,自是行進的很慢。一定會是在午後了。所以他們還是有時間的。
接近了城門口,大家更加小心。
“采詩!”韓潇叫了一聲采詩。
采詩回眸,她穿着一件細棉布的碎花衣裙,顯得秀氣了很多。
韓潇給了她一個笑臉,“萬事小心。”
“知道了!”采詩冷肅着臉點了點頭,心頭微暖。
她這樣反應遲鈍,不解風情,韓潇也習慣了,笑了笑,按低了頭上的草帽。
五百多人出城門費了些時間,但好歹很順利。出了城門就加快了腳步,到了沒人的地方甚至施展起了輕功。
到了離皇陵不遠的一片樹林裏集合,見人還沒齊,木九久就派人先去偵察皇陵周圍的地形。
自己飛躍到一棵大樹上,拿出望遠鏡觀望皇陵的情況。
隻見皇陵依山傍水而建,氣勢磅礴、莊嚴肅穆。因爲下着小雨,其間霧氣飄渺,平添了幾分神秘和仙氣。木九久蹙眉,雲沐風将來是葬在這裏了嗎?她穿過來的地方是這裏嗎?